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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譚以琛眸底閃過幾絲狡黠來,他低了下頭,壞笑著調戲我說:”我第一眼,就把你從裡到外看光了。”
我猛然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來了,那時,他是掌握殺生大權的譚二少,我是低入塵埃的十八線開外小藝人。
他西裝革履,黑色的西裝褲把他的雙腿襯得筆直而修長。
我衣不蔽體,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紅色的情趣內衣。
那內衣滿打滿算,一共隻有三塊兒布,一塊兒包住了我的胸,一塊兒包住了我的下半身,最後一塊兒,在我胸前打了蝴蝶結。
我是被當做禮物送到他床上的,他抽了半根煙,然後便開始”拆”禮物。
”彆鬨!”我紅著臉錘了他一下:”人家問你正經事兒呢!”
”我回答的也很正經啊。”他捏著我的腰,表情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我有些惱了,把頭扭到一邊兒,不再理他。
見我生氣了,他終於不鬨了。
”真想知道?”他攬過我的腰,沉聲問我。
我點頭,抬眸對上了他深邃似海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又細又長,給人一種很薄情的感覺,可當你與他對視的時候,卻又恨不得溺死在他溫情的眼眸裡。
這是個危險的男人,你明知他危險,卻又忍不住靠近他,他明知他薄情,卻又忍不住想要對他動情。
禍害,他就是個禍害。
譚大禍害凝著我,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緩慢而又旖旎的撫過我的側臉。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看走眼了的人。”
——他說。
我愣住了,原來,他也會看走眼。
原來,我已經一層又一層的把自己包裹到連他這種目光犀利的老手都看不懂的地步了。
我想說些什麼,還沒開口,他便俯身吻了我。
我們站在馬路邊安靜的接吻,耳畔有汽車的鳴笛響過,遠方是模糊的星空。
我閉上了眼睛,感受他舌頭的柔軟和他口腔淡淡的煙草味。
令我驚訝的是,我並不討厭這煙草味,相反的,我對著味道很是眷戀。
這也是欣賞,我自欺欺人著:絕不是愛情。
時間過的飛快,裴導的電影在十月中旬的時候拍完了,按照慣例,全組殺青的那一天,裴導請我們幾個主演去吃飯。
那時我和唐鳴風還有秦如霜的關係都還僵著,我怕我去了,他們倆就都不去了,於是我委婉的跟裴導提了一下,說要不我就不去了,免得因為我,另外兩個主演都來不了。
”秦如霜本來就來不了。”裴子秋悶聲說:”她好像受傷了……連新歌發布會都取消了……至於唐鳴風,比起那小屁孩兒,我還是更希望你能來。”
”秦如霜受傷了?”我凝眉,很是困惑的問裴子秋:”怎麼突然就受傷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秦如霜作為反派小boss,她殺青的時間比我要早上兩天,自從她殺青後,我就沒怎麼見過她了,所以對她的近況,也不太了解,如今猛然聽說她受傷了,心裡難免有些好奇。
——是誰這麼好心,懲惡揚善,把她給打了?
裴子秋好看的眉微微向下壓了壓,猶豫了幾分鐘後,他壓低聲音跟我說;”貌似是……家暴。”
我愣住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裴子秋口中的”家暴”是個什麼意思。
”你是說她被鄒越風打了?”我很是驚訝,音量也不由的抬高了:”為什麼呀?”
”你小點兒聲!”裴子秋瞪我一眼。
我慌忙捂住了嘴,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
捂著嘴待了一會兒後,我伸手拽了拽裴子秋的衣袖,眨巴著大眼迫不及待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鄒越風為什麼要家暴秦如霜?”
聞言,裴子秋皺了皺鼻子,悶聲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貌似是鄒越風有了新歡,秦如霜受不了,就跟鄒越風鬨,最後被打了……聽說打得還挺慘的,都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