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真是夜市的地攤兒上買的吧?我暗自思量著。
可我顯然小看了譚以琛,以譚以琛的身份,他即便是足不出戶,也能輕而易舉的搞來他想要的東西。
”我讓助理去普陀山給你求的。”譚以琛把平安符從黃色的福袋裡取了出來,低聲解釋說:”大師開過光的,剛寄過來,來,我給你帶上。”
我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譚以琛卻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好像折騰他助理大老遠兒的跑去普陀山給我求平安符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兒一樣。
他俯下身來,動作輕柔的把那平安符係到了我的脖子上。
恰好那天譚慕龍也來看我,沉默寡言的譚長官盯著玩要給我係平安符的譚以琛看了好一會兒,銳利的眉,不著痕跡的向下壓了壓。
”這下應該不會有事了。”譚以琛伸手點了點我脖子上的平安符,笑著威脅我說:”隨身帶著不許摘哦,要是那天被我發現你把平安符弄丟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笑罵了他一句迷信,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
安辰和奶奶去世以後,已經沒幾個人會為我的安全憂心了,這符雖不是譚以琛親自給我求的,可他有心給我弄,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閒聊了一會兒後,譚以琛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抱歉般的衝我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他一走,病房裡就隻剩我和譚慕龍兩個人了。
說實話,我真的很像揪住譚慕龍好好問一問,他在長白山的原始森林裡說的那句”你不是一個異想天開的大笨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是隨口一說,還是另有深意?
我猜不透,可也不敢問——譚以琛就在門外,隨時有可能會進來,若是我和譚慕龍的談話被他聽去了一二,那可就全完了。
可我又忍不住想問,難得譚慕龍過來一趟,這次若是不問,下次想要和他單獨見麵,估計就要猴年馬月。
我正糾結著呢,譚慕龍突然開口了。
”彆盯著我了。”譚慕龍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悶聲道:”你讓我好好想一想……我想通了,自然會聯係你的。”
我一驚:他這意思是……他在考慮和我合作的事情?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儘管譚慕龍並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可我依舊激動不已。
”好,好的!”我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實在是太無助了,鄒家有權有勢,上通官場,下攬黑幫,若是譚慕龍不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在長白山和譚慕龍深夜密談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掙紮著活下去,為的就是能親自把鄒越風等人拉下地獄,可譚慕龍卻讓我袖手旁觀,等著法律去製裁鄒家。
我哪裡等的下去啊!且不說鄒北城不一定會落網,就算他真的落了網,那萬一他又像兩年前一樣,找了個替罪羊把他的罪過全頂了呢?
萬一他這輩子也露不出馬腳呢?萬一他在露馬腳之前先跑了呢……
有太多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摻雜在裡麵,我不能袖手旁觀,我不相信老天爺會收拾他,安辰那麼好的人,老天爺都不讓他活,我憑什麼相信老天爺會懲惡揚善?
我要親自懲治他們,他們用最卑劣,最肮臟的手段逼死了我最愛的人,我要如數還給他們。
哪怕為此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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