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無防範的把後背展露給了我——這是我下手的絕佳機會。
我不動聲色的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我渾身都在打顫。
鄒越風走到了飲水機前,彎腰為我接水。
我依舊不動,他離我太遠,如果我現在跑過去的話,恐怕我還沒來得及往他後背上捅幾刀,他就已經轉過身來遏製我了。
所以我不能輕舉妄動,我與他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我必須找一個絕佳的,萬無一失的機會,爭取一招殺敵。
果然,鄒越風很快便轉過身來,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我把刀藏在身後,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由於我早就在盤算著謀殺鄒越風了,所以我移到茶幾這裡的時候,就一直把手背在身子後麵,因此這刀藏的姿勢倒也不會引起鄒越風的懷疑。
“你的水來了。”鄒越風把水遞到了我麵前。
我卻沒有伸手去接。
見狀,鄒越風突然笑了,那笑容好不邪惡:“怎麼,要我喂你嗎?”
“如果你喂了我,能不把我是鬱可可的事兒告訴你哥嗎?”我歪著腦袋看向他,撒嬌般的發問。
他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我:“不能。”
“那我如果陪你睡呢?”我加大了籌碼。
鄒越風突然笑了,那笑容裡盛滿了諷刺。
“鬱可可。”他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目光凶狠的瞪著我,眸底深處,甚至迸出幾分恨意來:“你以為我現在還稀罕你這被譚以琛上膩了的爛身子嗎?”
他滿口汙言穢語,把我形容的如此不堪,可我一點兒也不生氣。
因為我壓根沒仔細聽他說了什麼,我的注意力此刻全凝聚在彆的地方。
——鄒越風一手掐我的脖子,另一隻手無意識的端著水杯。
也就是說,現在,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手來阻止我捅向他心臟的刀了!
“那你就給我下地獄吧!”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握著刀狠狠的向鄒北城的心口捅去!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我滿目猩紅,猶如被心魔控製的瘋子。
隻要他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我是鬱可可的秘密就能跟著這個王八蛋,一起埋進地底下!
隻要他死了,我奶奶的大仇就報了,我掙紮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沒掙紮。
殺了他!
鄒越風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發狂,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刀已經逼近他的心口,他想躲開,也躲不開了。
可他到底是經過特殊體能訓練的,某些躲避危險的條件反射早已印進了骨子裡,危急時刻無需大腦指揮,身體便已作出保衛行動。
就在我的刀即將刺中他的時候,他身子猛然下移,我的刀偏離了他的心口,最終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肩膀裡。
該死!我咬牙,正欲拔刀再刺,這時,鄒越風已徹底回神,他扔掉手裡的水杯,猛然給了我一拳,把我打倒在地。
我深知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有刀在手,所以這把刀我一直握的很緊,即便是挨了拳頭,我也沒有鬆手。
於是,隨著我的倒地,鋒利的水果刀脫離了鄒越風的身體,鮮血濺了一地。
“啊……”鄒越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捂著胳膊連連後退。
我來不及多想,剛摔到地上便順勢爬了起來,對準鄒越風的腿又拿刀刺了過去。
這次鄒越風反應的很快,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我的進攻。
可實際上,我真正的目的不是拿刀刺他的腿,刀隻是吸引他注意力的一個幌子罷了。
他躲開的那一刹那,我猛然伸手抱住了他的右腿,然後用力一拽,生生把他拽倒了!
這一招是譚慕龍教我的,他說如果我遇上個子比我高很多的對手的話,我可以假裝去攻擊他,拿著武器氣勢洶洶的向他跑去,等跑到他跟前的時候突然下蹲,抱住他的腿把他拽倒,然後趁他趴倒在地,逃走或了結了他。
我當初為了練好這一招可是花了不少力氣呢,沒想到今兒個在這兒派上了用場。
鄒越風正麵朝下摔到了地上,我趁機翻身騎到了他後背上,再次把手裡的刀舉了起來:“去死吧,鄒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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