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就是司馬仲達?”法正聞言當即從馬上跳下來,繞著司馬懿上下打量,看著對方那略帶陰鬱的神情,還有那有些因為自己的行為有些僵硬的動作,越看越覺得諸葛亮當初說的很有道理。
跳下戰馬圍繞著司馬懿轉來轉去的法正,一邊觀察司馬懿的神色,一邊不住的觀察司馬懿的脖子和腦袋,司馬懿被法正那種看有趣事物的眼神折騰的有些發毛。
“看我,仲達扭頭看我。”法正跑到司馬懿的側後方對著司馬懿說道,司馬懿自然的轉頭,然後身子基本沒動,當時法正就像是看到了稀奇事物一樣雙眼發光。
【居然真的和諸葛孔明說的一樣,腦袋居然和身體不合拍,怪不得成天麵色陰鬱,放我身上我也陰鬱啊。】在看到司馬懿轉頭基本不轉身子的一幕,法正不由得閃過一抹憐憫。
由於法正沒有掩蓋自己神色的意思,司馬懿清楚的看到了那一絲憐憫,當即心生不解,【這家夥怎麼回事,看我露出憐憫的神色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出什麼事了。】
然而還不等司馬懿想明白,法正已經一胳膊摟住司馬懿,“仲達啊,不要憂鬱啊,人生美好的東西多的是,腦袋和身體不合拍這沒什麼,憂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先來個小目標,封個侯,開心開心如何?”
司馬懿表示自己完全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家夥,而且看起來不僅僅對自己抱有善意,還是個自來熟。
“呃,邰亭侯,你的話我完全不明白。”司馬懿這是真的聽不懂法正在說什麼,畢竟就算是司馬懿也想不到,自己會被諸葛亮總結出來一個憂鬱青年的稱號。
“叫的這麼生疏的乾什麼,你很強的,最多是沒有好的機會,否則的話你早就乘風化龍了,更何況我比你大不了幾歲的,你叫我孝直就行了。”法正相當自來熟的說道。
司馬懿猶豫了一下,對於這種很明顯能力不遜色自己,年紀也大不了幾歲,就算是司馬懿也是相當忌憚的,畢竟法正的戰績有些嚇唬人,所以對方明顯的善意司馬懿還是決定接受的好。
“孝直,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些南匈奴?”司馬懿很快就平複好了心態,也沒有了之前那麼多複雜的心情了。
“哈,你所謀劃的一切,問我乾什麼?”法正笑了笑說道,這等功勳於他作用不大,他已經是列侯了,想要再升級不是一星半點的功勳就能做到的,所以法正對於功勳並不看重。
“那就多謝孝直寬厚了。”司馬懿看向法正淡然的雙眸,並未有看到絲毫的占有欲,不由得心下佩服。
【法孝直看起來像是一個寬厚之輩,這倒是和我之前所了解到的情況大相徑庭啊。】司馬懿默默地想到,但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而就他現在看到的情況,法正這人不錯。
“不必,不必,回頭都是一家人,完全不必在意的。”法正打著哈哈說道,順帶傳音給司馬懿,“這三個匈奴大頭人,那個呼廚泉心有反複,劉去卑雖說順從,但是雙眸堅毅,怕是有勾踐之心,倒是那個叫劉豹的,努力調和南匈奴和我們,還算伶俐。”
司馬懿聞言心中一凜,他是當時親自去見了三人,而且經過一番言談之後,才發現這三人各有心思,而且所花費的時間怕是有半天才確定三人的心思,而現在法正這才多長時間。
從南匈奴投降到他們過來,所花費的時間怕是不過一炷香,法正居然已經對三人的心思有了了解,這等能力由不得司馬懿不慎重。
【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法孝直確實是真才實學。】司馬懿心中暗歎,隨後傳音道,“也不瞞孝直,且聽我將之前的事情告知,想來孝直也就清楚一切了。”
當即司馬懿挑簡單的將他給於南匈奴頭人的許願描述了一遍,法正雖說之前就有所懷疑,聽了司馬懿的敘述,更是全麵了三分。
“果然與我所料不差,南匈奴已入甕中,不過你若想要逼反劉去卑怕是有些困難。”法正傳音給司馬懿說道。
“反也罷,不反也罷,到了那種程度還有任何的意義?南匈奴貴族一旦被遷走,南匈奴不出五年就會被我們徹底同化掉。”司馬懿傳音給法正,法正聞言點了點頭。
【這方式怎麼聽著有些耳熟,我想想啊,對了,李傕那份文書不就是這麼玩的嗎?】法正無語的想到,【不過這對於漢室來說也是一個好事,到時候就算是翻臉了,大義無虧。】
“仲達,幫我介紹一下諸位將校。”法正和司馬懿的交流很快,在兩人交流完之後,法正終於將自己的關注點從司馬懿身上轉移到身後那些身上。
“哦,這位應該是曹公的長子,曹子脩了。”法正雖說沒見過,但是卻差不多能猜到,“這位應該是典將軍的長子了,我實在想不到除了許將軍和典將軍的兒子能長到這種程度,還有誰能長到這麼健壯,然而許將軍現在兒子才這麼大。”
法正比劃了兩下,然後拍了拍典滿的肩膀,他和司馬懿一樣也喜歡這種沒腦子,但是能打的莽漢型武將。
之後司馬懿給法正一個個的介紹了過去,當然司馬懿也不屑隱藏自己的態度,所以法正清晰的感受到了司馬懿的好惡。
“皆是國之棟梁啊。”法正笑著說出那種隻有長輩才能說的話,但是卻沒人覺得不對,邰亭侯啊,這可完全是法正能力的見證。
“北方一戰已經結束了,不久之後,三方將會到長安祭祀太廟,你們這次乾的不錯,說不定到時候也能跟著一起參加。”法正笑著說道,他對於這種大型的祭祀活動很有興趣,雖說禮節非常繁瑣,但這種混在老臣之間彰顯能力的活動他很喜歡參加。
眾人聞言皆是麵有興奮之色,法正聳了聳肩,以他的眼光看來,這群人到時候有資格參加的恐怕就隻有司馬懿和曹昂了。
“順帶,這一次到長安的會有不少的年輕一輩,你們會見到比我更年輕的列侯。”法正笑眯眯的說道,餘光卻一直關注著司馬懿,果不其然,在法正如此開口的時候,司馬懿明顯麵色陰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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