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嚴顏麵色無比堅毅的回答道。
“需要我將你的軍團天賦帶回去嗎?”張肅爽朗的說道,就像是一種看破了死亡的淡然一樣。
“如果可以,在我死亡的那一刻請這麼做。”嚴顏聞言一愣,隨後無比鄭重的說道。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會的。”張肅平和的聲音回響在嚴顏的識海之中,中營之中的張肅開始擦拭自己的麵容,將發冠帶正,將儒袍穿好,挺直腰板跪坐在幾案之後。
“子敕,撤吧!”張肅對著秦宓遙遙的說道。
“好歹我在這裡還能爭取一些時間,更何況,我正在補全樂音,這一輩子,沒有一天我對於音樂的理解能超過現在。”秦宓坦然自若的說道,“更何況,我撤了,主公他們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下場了,如果可以的話,給主公帶句話吧。”
“什麼話?”張肅詢問道。
“哈哈哈,我早就想說了,劉季玉那個笨蛋,望之不似人君!”秦宓以一種張狂的笑聲說道,隨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略有失落的開口,“讓他以後多找點幫手吧!”
嚴顏靠著自己的軍團天賦以及高沛和劉璝兩人率領的援軍,外加秦宓和張肅的輔助成功將貴霜大軍拖住了一刻鐘的時間。
“恨不能再殺敵寇!”高沛看著身上的傷勢緩緩地倒下。
“主公……”劉璝倒下的時候緩緩闔眼,喃喃低語道。
另一邊木鹿也因為這些多餘時間的緩衝,讓他不必留在原地指揮蛇蟲為漢室爭取時間,得以逃出升天。
秦宓則在嚴顏死之前被孔雀一箭射殺,但最後一錘叩響了整個樂譜,形成了完整的一個曲子,甚至在最後一刻形成了類精神天賦,可惜尚未顯化,秦宓便已經倒下。
“來生再戰吧。”嚴顏拄著長槍站在原地,身中數十創,緩緩闔眼,拉胡爾看著雖然已經戰死,但依舊拄著長槍站在原地的嚴顏,以及奮戰至死的漢軍屍體,哪怕是到最後漢軍逃跑者寥寥無幾。
“打掃戰場,漢軍戰死的將官用棺槨收斂。”拉胡爾對著刹帝利武士軍團下令道,麵對這樣的對手,刹帝利武士軍團的士卒恐怕都有著觸動,也隻有身為貴族的他們才能理解為什麼要給於對手尊重。
在嚴顏闔眼的按一瞬間,早已油儘燈枯的張肅依托著自己的精神天賦聯通上了劉璋,帶著秦宓的樂音一同離開,可惜嚴顏的軍團天賦,張肅並不能帶走。
這一刻正在撤退的劉璋驟然停步,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驟然空落落的,就像是失卻了什麼一般。
“主公。”張肅平淡而無起伏的聲音出現在了劉璋的耳中。
“君矯,你在哪裡?”劉璋急切的叫道,張任在剛剛突然倒下了,嚴顏沒在身邊,他最熟悉,最看重的也就剩下張鬆和張肅了,然而他在之前並沒有見到張肅。
“肅以後不能陪主公了,以後主公眼睛擦亮點,彆再找我這種喜歡欺上瞞下,糊弄主公的謀臣了,我弟弟也不是好東西,不過些許政務的話,他還是能處理的。”張肅爽朗的說道。
劉璋聞言不自覺的淚流滿麵,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責,愧疚,種種情緒儘皆出現在劉璋的心中。
“主公,子敕讓我給您帶句話,劉季玉那個笨蛋,望之不似人君!以後您記得多找點幫手。”張肅停頓了一下說道,“這是子敕的遺物,交給您了,以後您肯定能用上。”
“君矯……”劉璋痛呼,“我……”
劉璋還沒說什麼就被張肅打斷了,“我知道您肯定很自責,覺得這都是您的問題,有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不過如果您想給我們報仇的話,就不要抱著這樣的想法,擦乾眼淚吧,我不想我的主公在彆人麵前丟人。”
劉璋儘可能的止住眼淚,但是淚水卻自然的滾落了下來。
“主公,肅要走了。”張肅一直無有起伏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情感的波動,“可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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