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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在腦,藥石效果很小,針灸的話,就算有效,也見效緩慢,我覺得啊,這瓢怕是得開顱。”華佗再次說道,並且舉起了鋒利的大斧對著郭嘉比劃了幾下,嚇得郭嘉都快口吐白沫了。
“隻能開顱了嗎?”陳曦皺了皺眉頭說道,就現在的醫術水平,就算是有精神天賦補正,陳曦也不敢讓這三個給人開顱,就算是沒有醫鬨什麼的,這種治療方式也有點恐怖啊。
“藥石針灸治療的話,且不說能不能根除,現在病根的位置,根本就很麻煩,效果極低。”張仲景歎了口氣說道,“反倒是開顱的話……”張仲景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是死了,就是好了是嗎?”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算了,你們看看能不能保守治療,開顱還是放棄吧,除非你們非常有把握,而且奉孝自己也願意。”
“彆小看我們三個啊。”蓋倫不爽的看著陳曦說道,“仲景能定住任何病症的惡化,使之維持在某個程度,給我們更多的時間去分析,元化能將病症的狀態返回之前,給與我們重來的機會,而我在動手的時候提前確定病症的變化。”
“溜溜溜~”陳曦趕緊鼓掌,然後不等蓋倫表示我們這麼厲害,郭嘉這個孩子就送給我們開顱什麼的,陳曦追問道,“按說這麼厲害,怎麼前段時間那個女的沒救活。”
前段時間那個女的也就是所謂田家女,肺部有先天之疾的那個妹子,華佗和張仲景之前就已經給對方治療了兩次,然後隻能說是吊住了性命,距離治好還有很遠的距離。
前段時間田家女實在不行了,老田家人將女兒弄過來,求華佗和張仲景給個治療,當時就說好了,生死在天,治不好也沒什麼,因為當時田家女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就算是華佗也表示基本沒救了。
結果這三個家夥努力了一波之後,田家女還是死了,不過老田家也沒有來鬨,隻說是女兒命該如此,這個時代的人還是相對淳樸一些,醫鬨什麼的基本沒有。
“咳咳咳,說是這麼說的,但人體並非是那麼簡單的,就算是我們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天賦重複使用,是不是真正的逆轉對方的狀況。”華佗略有些唏噓的說道,不過他們一早就知道類天賦能力也隻是自身醫術的升華結果,並非是真正的神術。
“所以說還是算了吧,先給奉孝進行保守治療算了。”陳曦歎了口氣說道,“彆想什麼開顱了,再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在沒有奉孝同意之前,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
這一刻郭嘉簡直是淚流滿麵,這麼些年交友不慎,交了一群損友,還好有陳曦在側幫自己擋了一下,否則的話,腦子不保啊。
然而還不等郭嘉對於陳曦表示感謝,陳曦就先一步表示,“如果你們覺得什麼時候奉孝已經失了智的話,那就下手吧。”
華佗和張仲景聞言,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郭嘉,直到看到郭嘉發毛準備破口大罵之前,華佗緩緩的開口說道,“奉孝畢竟是當世最頂級的智者,哪怕腦子頗深,也不至於失了智。”
“如果是彆人的話,可能現在已經失了智了,換成奉孝的話,最多是智力打了個折扣,但是本身極高的智力,就算是折扣了距離失了智還有很遠的距離。”張仲景也作出了同樣的判斷。
這一刻郭嘉真的是淚流滿麵了,他發現華醫師和張醫師雖說在醫道上相當的變態,但是他們的醫德還是能保證,還不至於為了醫學的新未來讓自己獻身什麼的。
然後郭嘉的眸光掃過法正,掃過賈詡,掃過劉曄,掃過魯肅,就像是要將這群人的表情記住一樣。
“那不就行了嗎?”陳曦雙手一攤,既然隻是智力上限打了折扣,有什麼怕的,郭嘉體力是廢物,但是郭嘉的智力就算是打了折扣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媲美的,“所以還是保守治療吧。”
“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腦疾隻要還存在,就有病變的可能,現在隻是這種程度,但並不代表會一直是這個程度。”蓋倫代替聽完陳曦的話麵麵相覷的華佗和張仲景說道。
“難道不能自己好?”陳曦翻了翻白眼,“遏止住病症的惡化,然後讓這個病靠著人體的恢複力恢複如何?”
“病症在腦子裡麵,你就算是內氣離體也不是說恢複就能恢複的,如果內氣離體連腦子都可以控製的開發的話,那麼也不至於讓你們作為武將的參謀。”華佗無語的看了一眼陳曦說道。
“自我恢複也不靠譜嗎?”陳曦摸了摸下巴說道。
“是的,其實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因為病症的核心在腦子裡麵,而這個地方的病症一旦失控,會非常麻煩,到時候不管就算是我們三人也很難找到應對的方案。”張仲景點了點頭說道。
“麵對這種病症,你們可以抱著病症不會惡化,可以抱著病症自我恢複的想法,但是從我們角度而言,這種非常渺茫的可能基本不抱希望。”蓋倫也緊跟著進行了回答。
“這個時候病症較輕,對於奉孝的影像也不是很嚴重,最多是分析某些東西,需要動腦子的時候,會對於自身有很大的影像,但這是現在,腦子裡麵的病,我們也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畢竟這算是第一例。”華佗歎了口氣說道。
“我感覺你們隻是盯上了我的腦袋,想要開顱而已。”郭嘉表示自己已經氣炸了,說了這麼一大通,不就是想要在自己的腦袋上動刀嗎?你覺得我郭嘉會信你們這一套嗎?
“事實上確實是如此。”華佗完全沒有掩飾,“我們最近正在搜集有嚴重腦疾的患者,然後進行嘗試,而你這個病就屬於比較重的那種,畢竟符合拿來讓我們進行研究。”
“……”郭嘉嘴角抽搐,他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雖說期間動了動腦子,以至於腦殼有些痛,但他基本確定了這群人其實是沒有什麼惡意的,隻是沒有惡意才恐怖啊,這群人是真要開顱啊!
“算了,還是先給奉孝進行一下保守治療,看看效果吧,開顱什麼的還是算了吧。”陳曦歎了口氣說道,聽著大佬們麵無表情的說出開顱這種話,陳曦覺得還是時機未至啊。
華佗和張仲景聽完這話,也沒說什麼,雖說很像開個瓢試試手感,但是這種事情除非是患者自己同意,華佗和張仲景最多是建議建議,真不經過患者同意,直接下手什麼,這倆還是做不出來的。
之後兩人都給郭嘉進行了針灸,雖說之前說是很難有效,但實際上真要說的話,緩解一下郭嘉的病症還是可以的,至少紮了幾針之後,郭嘉的表情明顯的舒緩了很多。
“誒呀呀,這個挺不錯的,紮完腦子輕了很多。”郭嘉一邊紮針一邊感慨不已地說道。
“曹司空也是這個想法。”張仲景紮完之後笑了笑說道。
“然而曹司空最近腦子越來越痛了。”華佗翻了翻白眼說道,之前樊阿給曹操治療了一下腦疾,而且用的是那種見效快的方式,也就是一針紮在胸椎部的鬲俞穴,瞬間腦疾就被鎮壓下去了。
然而這種速效的玩意兒,自然不是根治的,而且曹操成天想的都是,這麼治療這麼快,這麼有效,何必浪費時間縱情放馬之類的,有這時間浪費,還不如去看看大漢朝治理的整體情況。
後麵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每過今天都有將曹操氣的頭炸了的家夥出現,然後曹操就黑著臉來找樊阿,甚至都不說讓樊阿再給自己確診一下,直接讓對方給自己一針。
好幾次樊阿都勸曹操彆這樣,這招不是根除,這招有隱患,放空大腦,放空自我,不要動怒,然而曹操就一個感覺,明明就是一針的事情,說的這麼麻煩乾什麼,我被那群人都快氣炸了,還不讓我生氣,真當我曹操是泥雕木塑啊!
自然曹操浪的飛起,而樊阿現在都快淚流滿麵了,他覺得自己掉到一個大坑裡麵,三番兩次的勸曹操去自己師父華佗那邊複查,雖說樊阿已經對於曹操的病症有了一些猜測,但完全不像華佗那麼篤定。
然而曹操根本不鳥樊阿讓自己去華佗那邊複查的話,在他看來自己的病完全不嚴重,完全不用擔心什麼的,一針就能了事的事情,說的那麼嚴重,不就是想讓他去被研究嗎?
然後某天華佗在門外看到了曹操,趕緊叫張仲景和蓋倫出來,三個人站成一排,看著曹操,看到曹操發毛跑路之後,這三個人都認為曹操在開瓢的道路上越跑越遠,甚至已經拿到了通往開顱門票。
“諱疾忌醫這是不好的,速效的方式都屬於不能根治的方式。”華佗按了按郭嘉的額頭,“按這個節奏,說不定奉孝和曹司空能組團一起來開顱,到時候你們倆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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