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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寇氏的大軍如同倒卷的洪潮一般朝著朱羅的潰軍覆蓋了過去,甚至於之前怯弱到還未見到對手就逃竄的貴霜青壯,這一刻也像是被猛士附體,對著朱羅的潰軍重拳出擊。
“所有人追擊,除非俘虜對方全軍,否則不要停。”老寇騎在戰馬上大聲的下令道,這一刻他就像是想通了所有的東西一樣,再無絲毫的迷茫,去他娘的窮寇莫追,殺
這個時候後營和左營的貴霜士卒在得勝的刺激下,狂吼著朝著前方追去,這個時候的貴霜青壯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隻是對於戰功的渴望,順風仗,撿人頭,是個人都能發揮出極限的戰鬥力。
什麼恐懼,什麼疲累,什麼敬畏,在這一刻全部消失,無數的力量從身體最深處湧現了出來,百畝良田的賞賜,一畝宅院的賞賜,這些實質性的獎賞衝擊著貴霜青壯的大腦。
哪怕沒有刹帝利種姓的提升,但那實質性的封賞也足以讓所有人心動,爵加三等,對於秦爵這種以斬首為功績的賜爵方式,麵對這等大勝追襲的機會,所有青壯的動力都被拉到了滿值。
畢竟這可是追殺潰軍,殺一個一百畝,這種白撿的便宜,有誰能忍住,二十萬的達利特,在這一刻那就是行走的寶箱,而且人頭屬於必定掉落,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一時間貴霜青壯呼嘯而出,對著潰敗的朱羅追襲而去。
老寇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對於老寇而言,贏了就夠了,其他的表現不重要,追
老寇卷動後營,左營,以及前營之前潰敗的貴霜青壯,對於十餘萬朱羅潰卒發動了追襲,朱羅大軍整體的崩盤,在當前組織力都處於垃圾的情況下,後軍根本無力重組戰線。
以至於朱羅本陣接近二十萬的大軍直接倒卷了自身的後勤民夫,導致崩盤的隊伍更為龐大,見此老寇當即馬不停蹄的追襲到死,趁亂絞殺所有在亂局之中拚死挽回組織力的朱羅骨乾。
將這份大洪潮驅趕像朱羅王朝的深處,而這個時候朱羅受限於信息傳遞速度,以及寇氏進軍速度,根本來不及調動延邊防線的士卒收攏潰軍,也來不及組織更多的人手擋住前線潰逃的士卒。
以至於寇氏的大軍就像是越過了北方王朝越過了長江一樣,開始瘋狂的挺進,而老寇這個時候腦子異常的清晰,收繳艦船,水路並進,封堵城池,圍而不攻,大軍強行跳過堅城,直撲朱羅各處救援軍團。
集中優勢兵力,執行斬首戰術,迅速的截斷朱羅的糧草和後勤線,以跳躍式進兵的方式直撲朱羅王朝的首都,坦賈武爾城而去。
這種完全不同於古典戰爭,接近於二戰中期滲透戰術和蛙跳戰術相結合的方式,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讓老寇率領十萬出頭的主力青壯挺進到了高韋裡三角洲的北部,而這個時候朱羅才勉強將南部的兵力集中了起來,可惜情急之下操作失誤。
高韋裡三角洲的大型會戰,朱羅的主力抱著拖住老寇,然後等待優勢兵力集中,準備依托大軍團集中戰術從四麵八方圍剿老寇,畢竟老寇那種突破方式過於不科學。
近乎於閃擊的方式越過了前方大多數的建城,直接出現在了朱羅的王都,一旦主力被朱羅王朝架住,北方後勤必然出現問題,隻要截斷了寇氏的後路,朱羅王朝近乎能以甕中捉鱉的姿態,對於寇氏所有的精銳骨乾執行斬首戰術。
然而老寇比朱羅王朝厲害的就在於,在大戰略上老寇做出了絕對正確的判斷,封鎖北方堅城的寇氏士卒,在朱羅主力尚未出動之前,便已經放棄了對於北方朱羅堅城的封鎖。
老寇四十年間麵對人生百態感悟出來的智慧真正發揮了效果,北方堅城的守軍,在老寇空營之後,懾於寇氏之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並沒有直接出兵,而是耽擱了幾天之後才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這麼一來寇氏釋放出去的所有觸手,先朱羅王朝一步收了回來,簡簡單單的一個時間差,朱羅王朝在高韋裡河南岸的主力直接遭遇到了預料之外的打擊,而水路的七千多人,則是恰到好處的在亂局之中給了朱羅主力致命一擊。
十三萬朱羅主力直接崩盤,哪怕其中有整整兩個軍團的精銳骨乾,麵對老寇的全力一擊,高韋裡河為之血染。
伴隨著朱羅主力的崩塌,老寇直接沒給朱羅絲毫的喘息之機,當天奔赴坦賈武爾城,趁月夜直接攻城,不惜兵員損失,用雲梯、攻城塔、飛橋這些非常初級的工程機械,在傷亡四萬人之後,於次日黎明拿下了朱羅首都。
等到朱羅北部救援的軍團抵達的時候,已然是城頭變幻大王旗,一路緊趕慢趕,看到的卻是如此泄氣一幕。
而多休息了兩天,以逸待勞的老寇,在前兩支朱羅救援軍團抵達之後,果斷組織六萬骨乾,趁對方一路奔襲而來,尚未安營紮寨的機會,一鼓作氣,將之擊潰,之後一路追殺,北方六城援軍皆潰,而後迅速派人入主北方六城,朱羅王朝自此徹底易手。
整個操作危險到有一步出錯,老寇十有八九就隻能潰敗而歸,甚至連小命都得搭上的程度,然而戰爭打贏了,所有不合格的操作,都是正確而又意義的,就像現在益陽大長公主就能如此驕傲的將他兒子一係列失手在陰間的操作全部告知鐘繇。
“商鄉侯確實是英勇果決,若有一步出錯,斷不能如此迅捷的拿下整個朱羅王朝。”鐘繇拍手說道,他也是知兵的,甚至鐘繇自己都是能統兵的,正因此鐘繇才更清楚的認知到寇氏的操作到底有多可怕,那真的是一步走錯,就完蛋的節奏。
“還沒拿下呢,隻是北方全部拿下了,南方還需要不少的時間,畢竟朱羅王朝的逆賊還在抵抗著呢。”益陽大長公主拍了拍手說道,然而這話就像是賣弄一樣。
朱羅王朝是北方易守難攻,南方全是沿海平原,根本無險可守,首都坦賈武爾城位於高韋裡河三角洲,那是整個國家最後一道防線,而老寇在那裡秀了一番操作之後,這個國家就完蛋了。
連北方都鏟平了,河也過了,南方全是平原,掃平隻是時間問題,想想當初達利特攻占朱羅的時候,也是掃平了北方,然後砍下了坦賈武爾城,之後南方花點時間和經曆就能解決了。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先恭賀殿下了。”鐘繇抱拳一禮說道,“以後說不得需要承您為王太後了。”
寇氏分封基本沒什麼阻力,除非是寇氏自己剁自己手,那就沒辦法了,不過看這情況應該不會這麼作。
“哪裡,哪裡。”益陽大長公主笑嗬嗬的說道,她還真是挺高興的,本來大長公主就是這輩子身份的極限了,沒想到臨到頭居然還能撈個王太後的尊位,以後死了也能稱為“薨”。
和寇氏基本談妥之後,鐘繇也沒多待,益陽大長公主要是頂著六十歲的連,鐘繇倒是樂的和對方談談,哪怕吃個飯都行,三十歲,算了算了,瓜田李下,惹不起。
“回頭搜集一下寇氏的資料,商鄉侯的表現太詭異了,這種打法錯一步就是死。”鐘繇上車的時候對著自己的護衛說道。
雖說贏了就是有道理,可也要分怎麼贏的,鐘繇最欣賞的勝利是陳曦那種勝利,因為穩,不怕輸,輸得起,根本不需要看過程,勝利是必然的結果,完全不需要擔心。
寇氏的勝利在鐘繇看來實在是太危險了,益陽大長公主不懂兵,隻看到他兒子一場沒輸,全程將朱羅王朝吊起來錘,可在鐘繇眼中,寇氏的每一步,都非常緊張,錯一下,恐怕人就沒了。
可是從純粹的統兵上講,每一步卻又有著相當的容錯率,高韋裡河之戰,後方封鎖的主力沒趕到,也有水路的數千主力從河道背刺絕殺,最多是坦賈武爾城的時候不會這麼順利。
可仔細想想,如果後方封鎖的軍團沒到,朱羅的援軍也不可能抵達,寇氏在坦賈武爾城那邊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該如何攻打坦賈武爾城,根本不需要連夜發動攻擊。
當然連夜發動攻擊那個鐘繇認為是正確的,因為當時的局勢到了那一步,砍了高韋裡河的主力之後,寇氏的軍勢已經到了某個頂點,短時間必然會回落,還不如趁著氣勢在頂峰,能承受極限損失的時候,直接強攻朱羅王城。
畢竟到了那一步,沒打下來,寇氏也能退回來,最多是褪層皮,而打贏了,那真就賺的盆滿缽滿了,結果居然真的在一夜之間拿下了一國的首都,這實在是近乎奇跡一般的成果。
“看來需要和商鄉侯見見麵了,這可不是一般級彆的統帥了吧,如果這些行為並不是運氣因素,而是憑實力的話”鐘繇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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