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陡然間,酒肆的屋頂幾乎要被掀起來了一般。
這裡的武者們,全都是哈哈狂笑起來。
離城趙家,聽說過的人不少,畢竟是一城之首。而從離城出來的武者,更是吃驚,在離城,竟然有人敢罵趙家子弟是一群瘋狗。這些話,若是傳回離城,恐怕趙家會暴走。
有勇氣說這些話的,或許是一些強者級的人物。
但恰恰不是,說出這話的人,在半個月前,不過是一名見習武者,離城的笑柄,被人稱為廢物的周離。
一瞬間,趙宏亮還有其他的幾名趙家子弟,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你,你,周離……”
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趙宏亮猛地揚起了手,直接一巴掌拍在周離的桌子前。
“嘭!”
“嘩啦……”
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菜汁四濺。
趙家數名子弟將佩劍給拔了出來,一個個如同凶狼一樣盯著周離。
今天周離若不給一個說法,他們就要這個廢物血濺在這酒肆裡。就算周離是周家的人又如何?敢恥辱趙家,就必需要死。
一瞬間,周離已經是反握著匕首,眼睛裡儘是冷漠。
前任所受到的一切恥辱,周離原本不會有太大的反應的。可是如今這一具身體是自己繼承,就是代為受過。加上記憶在融合多,多少受到前任的一些影響,自然是對這趙家沒有什麼好感。
酒肆裡,見到開始有熱鬨可看,武者們根本沒有跑,反而是興奮起來。
趙宏亮見到周離握著匕首,笑了:“哈哈哈哈,就你手中的小匕首?”
一寸短,一寸險。
這個道理,難道周離會不知道?
“你可以試試!”周離臉上儘是平淡的神色,無視了趙宏亮已經是武者六階的實力。
趙宏亮臉上滿是陰沉:“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
“你還真不敢!”
一聲冷笑從酒肆外傳了出來,一名高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馮城和霍榮光兩人。
一進到這酒肆裡,馮城和霍榮光就是快速走到周離的麵前,護著周離,用擔心的語氣說道:“少爺,你沒事吧?”
周離搖著頭,這中年人他認得,周家的外務管事之一,擔任著沙林驛站的管事。
如果說父親生前和誰最要好,無疑就是周景誌,等級已經達到了氣者一階。
此刻,周景誌兩眼一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氣者,雖然隻是一階,但是這其中與武者的差距,完全是兩種概念,天與地的差距。如果說武者五階之後是一個台階,哪麼能夠由武者突破到氣者的人,已經不僅僅是台階,而是一個層次。
十名武者十階後期,也休想打得過一名氣者一階。
層次,是一種無法逾越的存在。
趙宏亮他們雖然囂張,可是在周景誌的麵前,卻還是渾身顫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氣勢,隻要周景誌想,完全可以用氣勢就將他們給壓倒,軟於地上。
“滾!”
周景誌吐出一個字,趙宏亮他們連一絲猶豫也沒有,便是狼狽地向外逃。
“慢著!”
周景誌再一次出聲,讓趙宏亮他們幾人身形一滯,臉上帶著驚恐。
“將這損壞的桌子錢給結了。”
趙宏亮一咬牙,將數十枚銀幣扔到旁邊的桌子上,扭頭離開。
不過周離還是從他的眼光中,感受到了一抹陰毒。
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到如此奇恥大辱,這種成為他人茶餘飯後聊天的對象,這讓趙宏亮無法接受。這一筆帳,毫無意外地算到了周離的身上,積怨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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