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城雖然著急,但還是硬著頭皮到了院外。
馬府來的人,除了車夫外,便隻有馬春成和馬文武兩人。其中馬文武的手裡還提著一個禮盒,臉上帶著一種恭敬的笑意,雖然不怎麼自然,卻真的是恭敬的笑意。
一度,這讓馮城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難道說,他們想來軟的?”馮城一時間拿出不定主意。
馬春成抱了一下拳:“這位就是馮管家吧?我是馬春成,想見一下你們家老爺。”
馮城一陣抽寒氣,來的人竟然是馬春成,這可是靈者層次的強者。此刻馮城的心亂成了一團,卻還是手一引,說道:“原來是馬府主,裡麵請,我們老爺已經在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相比起馬春成到來,馬春成的態度,才是讓馮城翻江倒海的。
這馬春成根本不像是來找麻煩的,反而像是上門道歉的。
道歉?
馬府的道歉?
“這不可能,馬春成如此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向弱小的我們道歉?”馮城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
客廳裡,周離說道:“婉儀,不用害怕,我說過,沒有人能夠傷害得到你
蘇婉儀點頭,卻不免還有些緊張。
“馬府主,請”馮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馬春成帶頭走了進來。
“哈哈,周老弟,馬某帶著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前來給周老弟賠罪了。”
才一進門,馬春成立馬便是擺明了態度。
馬春成的話一出,頓時間帶來的影響,不僅僅讓馮城和霍榮光他們目瞪口呆,便是蘇婉儀和秋月她們兩人,也絕對想象不到馬春成竟然是親自上門道歉的。
這怎麼可能?
四人皆是冒出了這一個念頭來,以馬府的實力,自己這一方形同螻蟻,對方怎麼可能道歉,而且還是親自登門道歉?
周離站了起來,卻是笑道:“馬府主客氣了,請坐。”
馬春成坐下,馬文武挪動了一下嘴巴,最終還是在馬春成的眼神下,將禮盒送到馮城的手裡,用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說道:“周周離,之前是我混蛋,我不知所謂,衝撞了您,望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怎麼說話的,要叫周叔。”馬春成冷哼了一聲,祁衛山都叫一聲老弟了,你直呼對方名字,這不是惹怒對方嗎?
“周……叔……”馬文武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明明自己比周離還大,對方卻成了自己的叔。
周離笑了,卻是不在意:“馬侄兒,希望你以後遇事,都要三思而行。”
“周……叔,說的是。”馬文武這一刻那個恨啊,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沒事看上人家的娘子於嘛?現在好了,死了一名得力護衛不說,還要在人家麵前裝孫子,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馬春成嘴角抽了抽,卻還是說道:“為了表示歉意,我也知道周老弟初到廣平城,也沒有一個好營生做為進項,所以就自做主張,將同福路的一間鋪麵的地契給取來了。”
“馬府主,這如何使得?”周離說著,卻是示意馮城收下。
這東西,不要白不要。
同福路可是重要的商業街道,裡麵的每一間鋪麵,皆是價值萬金,隨便做點什麼,日進鬥金,並非難事。
馬春成送這一份賠罪禮,絕對是出血了。
馮城接過禮盒的時候,馬文武還有些不舍,卻隻能是無奈地望著馮城將禮盒給帶走。
“父親,為什麼要送如此貴重的賠禮?”
走出周家,馬文武憤憤不平。
這同福路的這一間店,所在的位置,還有它由五個鋪麵組成,價值不下於二十萬金,父親就這麼送出手了。
馬府是財大氣粗,可是二十萬金,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鋪麵一送出去,馬府的進項,立馬少掉了五分之一,才於馬府來說,絕對是傷筋動骨的賠禮。
馬春成登上了獸車,讓車夫返回馬府。
見到馬文武憤憤不平的神色,馬春成剛剛的笑意,儘是隱去,變得陰沉無比,說道:“隻有足夠的誠心,才能更好地麻痹敵人。現在送出去的,到時候我會加倍要回來。”
“父親,您是說……”馬文武一怔。
馬春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馬府與呂家勢均力敵,現在不是再結仇的時候。這個周離,挑的時間還真是恰在好處。祁衛山這個人,不得不讓人忌憚。現在隻是先麻痹他們,若是周離與祁衛山交情至深還好,若是點頭之交……我要今天的恥辱,百倍讓他還回來。”
“可是父親,這個周離的背景。”
“查,隻要他還在廣平城一天,總會露出背景來的。”馬春成冷笑,卻是語氣一轉:“是為父太過放縱於你了,才給我惹了這禍事,回去之後,禁閉三個月,好好修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馬府半步。”
“父親……”
頓時間,馬文武的臉便是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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