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馬……馬少爺,我隻是不小心杯子倒了,濺到一點酒滴在您身上,這,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這樣吧,馬少爺,這件衣裳,我賠。”
馬文武的聲音響了起來,充滿了冷笑:“賠?你一個窮酸,你賠得起嗎?
“就是,馬少爺的這一件衣裳,可是貴衣坊訂製的,價格上百金。”
“將你們給賣了,也賠不起我們家少爺的這一件衣裳。”
剛剛出聲的人,這聲音聽到周離的耳朵裡,同樣是熟悉,絕對是自己認識的人。
周離僅僅是一想,便記了起來,這聲音不正是魏中天的聲音嗎?
果真,劉三山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狗屁,一件衣裳,上百金,你們想蒙誰呢?金子做的,也不值這個價吧?”以劉三山的性格,自然是會第一個站出來出頭。
馬文武笑了,眉頭一揚:“怎麼,也就是說,你們不想賠了?”
這一次馬文武帶出來的護衛,兩人都是氣者五階的實力,哪怕一個人,也可以完虐這一行人。而且馬府的招牌,馬文武肯定,這些人還真的不敢動手,否則他們除了逃離廣平城外,隻有一死。
惹上馬府的人,而且還是自己堂堂三少爺,根本就是在找死。
魏中天站了起來,小心地賠著不是:“馬少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隨即,魏中天也是苦笑起來。
昨天才返回廣平城,今天隻是想請隊裡的兄弟們吃一頓好的,以慶祝一下昨天的收獲。誰想到,偏偏碰上這一種事情,遠不是之前能夠意料到的。
這馬府的馬三少爺,在這廣平城中的風評,可不怎麼好,惹怒了對方,自己一行人怕在這廣平城中,將無容身之處。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賠錢,然後給爺跪下磕個頭,從這酒樓裡滾蛋。”馬文武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絲毫不將這裡的掌櫃和魏中天他們放在眼中。
魏中天等人的臉色,頓時憋得漲紅,隨即轉成鐵青。
可是現在的情勢,絕對不由他們不低頭。
“咳”
詭秘的寂靜中,一個咳嗽聲響了起來,引來眾人將眼光望去。
“周離?”
“周離”
前一個是詢問,更是帶著一絲驚愕的語氣在。
而後一個,則是魏中天他們發出來的,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周離。
周離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馬文武,臉上的笑意更是濃:“喲,這不是馬府的馬三少爺嗎?怎麼,在這種小地方,也能遇到三少爺,還真是難得。
馬文武的臉色在這一刻漲紅:“你……你……”
“怎麼,馬三少爺,難道我說錯了?”周離依然是淡笑。
馬文武的胸膛起伏,不得不說,這個周離給他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先是在第一次時,一擊殺了馬三,自己最為得力的護衛,便是在馬府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接下來,便是在海盛酒樓,周離與祁衛山坐在一起,那一種儘顯大人物的氣勢,至今他還沒有辦法忘記。
而第三次,就是昨夜父親和自己所說的,對方竟然花費三百萬金購買了一隻飛行魔獸。
周離的種種,無不是壓得馬文武喘不氣來,無一絲脾氣。
現在見到周離,那一種巨大的心理,讓馬文武有一種想逃離這裡的衝動。正好父親所說的,見到周離,最好是繞著走,絕對不能和對方衝突。他馬文武的是紈絝,卻不是無腦之人,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不可以惹,他有分寸。
“周離,你不要欺人太甚。”馬文武看似是厲聲,卻是中氣不足。
周離反指著自己:“我欺人太甚?”
在場的眾人,無不是有大吃一驚的表情。
馬文武仗著馬府,從來隻知道欺負他人,他人卻從不敢欺負到他的頭上。可是現在,馬文武卻說對方欺人太堪,就好像馬文武和周離換了一個角色一樣
怎麼可能?
一個疑問從眾人的腦海裡形成,隨即在猜想周離到底是誰。
便是魏中天他們,也是大吃了一驚,他們可想不到,周離竟然敢叫板馬文武,而且這個馬文武看見周離的眼光,居然有著一抹深深的恐懼,好像很害怕周離一般。
馬文武語塞,臉色鐵青,卻隻能是強忍著。
周離看了一眼馬文武的衣裳,做工確實是精美,價格不菲。在一角上,有著一些水跡,桌子下方,一個杯子已經破碎,這一個杯子的來源,正是魏中天他們一桌。
眉頭一揚,周離揮了揮手:“好了,懶得和你計較這個,還不快滾,彆打擾了我吃飯的雅興。”
看周離的樣子,完全像是驅趕一蒼蠅一般。
馬文武鐵青的臉色,當場就轉為了綠色,氣得幾乎要吐血。
可是現在形勢逼人,他狠狠地瞪了周離一眼,一跺腳,狠狠地扭頭:“周離,算你狠,你等著,你會後悔的。”說罷,連什麼賠償之類的提也不提,便是帶著兩名護衛,憤氣衝衝地進了酒樓的一間天字號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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