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巨犀速度不算快,卻很快就消失在官道上。
等到周離一離開,蘇天敬和周紀連他們有些擔憂起來,相互望了一眼,都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焦慮。
離城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縱山宗不可能沒有動靜。
可是偏偏現在已經一個月了,縱山宗確實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是風聲也沒有。他們早就派人到縱山宗去打聽,也僅僅是聽到縱山宗已經獲得了消息,就再無下文,好像縱山宗忘記了一樣。
幾人商議的結果,都認為縱山宗是害怕周離,隻能是忍下這一口氣。
這也是眾人擔心的地方,一但周離離開,天知道縱山宗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到時候派出一名強者來,將他們給殺了,無憑無據之下,誰又敢說一定是縱山宗做的?
“這事……”
周紀存歎氣,現在的周、蘇兩家,完全是綁在周離的戰車上了。
至於趙家,周紀存卻不會害怕。少了趙家老祖的趙家,已經沒有了底牌,隻能是當烏龜,遇事就會縮起來而已,還怎麼敢跳出來惹事?就憑現在的周家,就足以死死地壓住趙家。
蘇天敬也是苦笑起來,說道:“希望周家主能夠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吧。”
過多的擔心,肯定是沒有用的,還要看周離最終怎麼走。
周離離開之前,已經明確地給了他們承諾,會解決掉縱山宗的問題,讓他們不需要擔心。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們能不擔心嗎?
周離在離城不好,他們不需要擔心什麼。可是現在周離一走,那一種空虛下的不安全感,讓他們隻能是等,等周離的消息,關於縱山宗的消息。
趙家。
趙河山隻感覺這一個多月來,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他走了嗎?”
嘴巴裡的這一個他,讓趙河山咬牙切齒。
以前意氣風發的趙河山,如今卻是聲音嘶啞,整個人憔悴不堪,再也沒有往日的風采。他兩隻眼睛有些無神地放到了彙報的弟子身上,淡淡地問出這一句話來。
“回家主,走……走了。”這名子弟艱難地回答著,臉上卻是帶著一種高壓釋放後的輕鬆,這個魔鬼終於還是走了,他要是不走,呆一天在離城,對於他們來說,就多一天的折磨。
天知道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一天的情景,讓人絕望而無力。
哪怕是睜著眼睛,腦袋裡也全是那天的那一幕。
趙家在離城的神話,就在那一天轟隆倒地,一切不複存在了。
唯一的慶幸,就是趙家並沒有真的當了縱山宗的走狗,否則現在已經沒有趙家了。周離的情況,現在離城誰不知道?廣平城的江家,如此顯赫的大家族,還不是說滅就被周離滅掉了?
連江家也是如此,這趙家……
得到確切的消息,趙河山卻是慘笑起來:“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趙家老祖的死,對於趙家的打擊是巨大的,可以說,趙家已經失去了崛起的機會。想要恢複,不知道需要經過多少年,也許再無機會也說不定。
這一個月來,趙河山隻感覺自已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家主,既然周離離開了,我們……”這名子弟眼睛裡閃過一抹厲色,趙家的底蘊還在,並非被周離一抹到底。
趙河山的眼睛裡恢複了一絲生氣,卻是狠狠地盯了這名子弟一眼,厲聲說道:“什麼也不用想,周離的背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為了我們而得罪於他。在人家的眼中,我們就是一群螞蟻,再怎麼反抗,也隻是一個笑話。現在的趙家,已經不能再折騰了,安心地累積,才是唯一生存下去的辦法。”
“是……”
周離的厲害,自然不必多說,整個趙家上下,已經被周離打怕了,怎麼還能升得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好不容易周離這一個惡魔走了,趙家才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否則,趙家上下,誰也不知道周離會不會再一次降臨趙家。
“下去吧,約束家族子弟。”趙河山像是老了幾十歲,他閉上了眼睛,在內心中,趙河山知道,恐怕整個趙家都不可能會報仇的機會了,頂級尊者啊,何等存在?
而趙家,不過是蠻荒之地的一個小家族而已,人家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抹殺掉。
趙河山第一次意識到,這一個世界的殘酷,何為強者為尊。
若是趙家也有一名頂級尊者,又何以會落得如此地步?
“罷了,原本趙家也隻是這一個大舞台的小角色,再怎麼掙紮一樣是小角色。人家不殺,不是對方心慈手軟,而是人家根本不屑殺之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趙河山卻是突然在這一刻看開了。
呆在這離城偏遠之地沒有什麼不好,越是向上爬,到時候多上的紛爭也就越多,等到觸碰到大家族大宗門的利益時,說不得整個趙家都會成為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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