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考,江塵忽然一笑:“三殿主,如果今天咱們沒有這合作關係,想必你也不會將那龍骨至陽草賣給我吧?”
“哈哈,哪裡的話,我們藥師殿做生意這點規矩還是有的。”三殿主笑的很爽快,不過他這話,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沒有生意因素,龍骨至陽草賣給誰也不可能賣給江塵。
江塵哈哈一笑,也不拆穿,卻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隻能說,三殿主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此話怎講?”三殿主心頭一動。
“很簡單,因為這龍骨至陽草,卻是國君陛下欽點的。你若不賣給我,你藥師殿回頭要打的官司可就多了。哈哈哈,說多了,說多了。”
江塵哈哈一笑,跳上馬,長笑一聲:“三殿主,留步吧。”
三殿主呆若木雞,看著江塵縱馬疾馳的背影,若有所思。
“國君陛下?”三殿主喃喃自語,聯想到昨天那塊雕龍金牌,他隱隱覺得,這個江塵也許說的並不假。
“這小子真能吹,國君陛下?他不是剛被國君陛下打了一頓麼?”藍長老不屑地嘟噥一句。
三殿主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今天你差點辦壞了事!你給我記住了,以後辦事聰明點!你以為他那塊雕龍金牌是假冒的?你以為這神秀造化丹的方子是大風刮來的?”
藍長老無言以對,是啊,這小子果然透著一股古怪意味。
三殿主心有餘悸,發出警告:“不管是什麼情況,你們都記住了。以後在江塵麵前,都給我把姿態放低點!此子,我看他很不簡單!”
……
王宮深處。
東方鹿緩緩放下手裡的書本,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品了一口。
“天都,江瀚侯府有什麼動靜?”
“回陛下,江瀚侯平靜的很,沒有什麼動靜。”
“那小子呢?”
“那小子?昨天似乎在家裡呆了一整天。今天一早,便去了藥師殿,還跟一幫諸侯子弟鬨了一場糾紛……”
那名為天都的心腹護衛,一五一十將情況上稟,一字不漏。
“哦?這小子挨了一頓打,不但沒打死,今天就能生龍活虎上街了?朕的親衛,什麼時候打個人都這麼沒水平了?”東方鹿似笑非笑。
“不過,你說藥師殿竟然向著江塵?無視那些頂級諸侯的子弟?”
“屬下也覺得奇怪,但事實便是如此。而且,那藥師殿還留他做客,逗留了好一陣。看樣子,這小子,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不堪。”
東方鹿若有所思,點點頭:“希望如此,芷若的病情,如今也隻能寄托希望於他了。希望這小子不要搞什麼花樣。”
“看上去不像。他若是搞花樣,哪還敢如此招搖入市?欺君之罪,卻不是他江瀚侯府能扛得住的。”
“天都,你記住,不管怎樣,一定要保護好這小子。他要置辦什麼,都要為他安排妥當。如果有不長眼的,不管什麼來頭,給我一律教訓了再說。”東方鹿下令道。
顯然,藥師殿上午發生的事,東方鹿也不希望再次發生。龍骨至陽草,東方鹿推斷,這也許和自己女兒的病情有關!
若是跟自己女兒的病情有關,就算是龍騰侯的傳人,那也得給朕靠邊站!
……
從藥師殿離開後,江塵並沒有回府。他還要置辦點東西。三天後入宮會診,需要做的準備有不少。
沒走多遠,江塵憑強大的直覺,便發現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監視跟蹤他。他卻不屑去拆穿。
“哼,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如果你們真的強悍到連東方鹿的東西都敢搶,那就來吧。”
江塵毫不介意引發一場君臣鬥的。
之前祭天大典上被彆人看了熱鬨,如今如果有不長眼的跳出來,他不介意看一場君臣鬥的好戲。
甚至,他還會巧妙地配合一下。
讓江塵覺得遺憾的是,王都的治安還是不錯的。至少公然搶劫這種事,還真的沒有發生。
“一群沒膽的家夥,這龍骨至陽草就在這裡,你們倒是來搶啊。我是絕對不會為東方鹿拚命的,你們要來搶,我會很愉快地交出來的。然後等東方鹿問起來,我一定會很愉快地把你們供出來的。”
江塵一邊走,一邊愉快地盼望著這種事發生。可惜的是,這些跟蹤的人,卻始終不上來搶。這讓他多少覺得有點鬱悶。
“真是一群無膽匪類!”江塵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這些小插曲,催馬朝那鬆石館飛馳而去,他還有正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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