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前幾日,藥師殿的大殿主宋天星設宴款待我們兄弟二人,他如今帶著一批人,想來拜訪江兄。但又怕冒昧,所以,托我二人來打探打探,江兄是否有閒暇接見一下他們?”
金山侯其實也不願意做這個人情,但是無奈藥師殿名聲大,地位在那裡,他也不想得罪。
再說宋天星這次姿態很低,又是擺酒款待,又是送禮,又是送丹藥的,讓他們有些抹不開麵子。
“宋天星?”江楓微微一怔,“他們要見的,隻怕是塵兒吧?”
金山侯忙不迭點頭:“對對,他們是想拜見江塵賢侄。還攛掇著我和虎丘侯的兩個小子來說情。不過那倆小子鬼精鬼精的,卻是隻顧推脫。說不得,我們兩個老家夥厚著臉皮來向江兄開口了。”
江楓也沒說什麼,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塵兒的事,我不便替他做主。而且他也閉關了大半個月了。隻怕也沒那麼快出關。那藥師殿一行,已經到了波江城了?”
“嗯,都到了。住在客棧裡。看他們似乎挺有誠意的,若是江塵賢侄閉關,讓他們等一等,應該也無妨。”
“既然這樣,那就先讓他們等等吧。塵兒何事出關,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江楓說的是實情。
金山侯和虎丘侯都是笑著點頭,對江楓父子,他們也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雖然同生共死過,但是實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發現,很多事已經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了。
雖然江楓現在是一介白身,他們兩個是位高權重的諸侯。但是,在江楓麵前,仿佛他們二人是平民白身,而江楓是位高權重的諸侯一般。
參與了二渡關一役,見證了江塵的奇跡。哪怕是他們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諸侯,想要磨滅江塵那驚為天人的表現,也是不可能。
因此,他們的拘謹,也便是在所難免的。
此刻的江塵,已經閉關半個多月了。距離上次突破十一脈真氣大師後,他一直在摸索,在調整修煉方式。
“所謂的十二脈真氣,為什麼所有武者,都止步於十一脈真氣?沒有人可以進入十二脈真氣之後,再衝擊靈道?”
江塵通過半個月的摸索、領悟,已經逐漸摸索到了一絲玄機。
這不是資質問題,而是這個世界的修煉法則問題。
所謂的十二脈真氣,止步於十一脈真氣,少了的這一脈,便如那遁去的一
這個“一”之中,包羅萬象。
這個“一”,便是小道和大道之間的差彆。
實際上,這個“一”,並不是平白無故沒有了,而是這個“一”,化為了無窮可能性。
也就是在真氣境和靈道境界之間,存在無數種可能性,包羅萬象。
有些人,在這個“一”上麵,苦苦追求圓滿,卻終不可得。
有些人,則在這個“一”上麵,忽然頓悟,最終破繭成蝶,成就靈道。
這個“一”,便是真氣境到靈道的一座橋梁。
這座橋梁,你看不到,也摸不著。
走的過去,便是無窮大道,千百壽數。
走不過去,終究還是凡胎肉體,沒有脫離世俗苦海。
“可笑,可歎。這個世界的武者,都認為這‘十二脈真氣,是一層境界,這是認知的錯誤,是真正的武學障。這是天賦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江塵若非有前世的記憶,若非學究天人,恐怕也領悟不了這一點。
實際上,當你領悟了最後一個“一”的時候,本身就等於進入到“十二脈真氣”,本身也就圓滿了,本身就走上那座橋梁了。
這個“一”,狹隘來講,也的確是“十二脈真氣”,但是從武道真意來講,卻是武道橋梁,是凡俗與靈境的天淵之隔。
在不同人身上,這座橋梁是不同的。
在不同人身上,這座橋梁有無限不同的可能性。
領悟到這一點,江塵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說到底,這個“一”,就是塑造本我,就是對凡俗武道的一種沉澱,是對凡俗武道的一種升華,是為追求更高生命層次的告彆儀式。
再通俗一點,就是為進入靈道奠定最後的基礎。
最後,真氣化靈,管你是十一脈真氣,還是十二脈真氣,最終所有真氣都將化為一個丹田,化為一座靈海。
這一座靈海,才是真氣境強者的真正目標。
所以,那些偏執地尋找“十二脈真氣”的天才,最終要麼失敗了,要麼便迷途知返,轉而衝擊靈道。
因為,這十二脈真氣,根本就是一個偽概念。那是一種武道真意,是一種武道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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