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株火蓮藤蔓,破土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兩人連拖帶拽,直接拉了下來。
花瓣一收,將這兩人徹底裹住。
一旦被冰火妖蓮裹住,那就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了。冰火妖蓮的資質,那可是諸天級彆的,一般的武者,想掙脫冰火妖蓮,那就是做夢。
雖然江塵現在施展的冰火妖蓮,資質還達不到那種妖孽程度,但冰火妖蓮本身的資質擺在那,哪怕現在形態再低級,那也不是幾個靈境二重的弟子能夠衝開的。
一株冰蓮的花瓣,慢慢打開一個缺口。那裡邊的餘ij,悶得滿臉通紅,幾乎快要窒息了。
花瓣張開,餘ij的腦袋立刻探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雖然眼前一片黑暗,腰部以下部位,還被死死箍住,可是餘ij現在甚至連考慮自己處境的時間都沒有。
他隻想呼吸,貪婪的呼吸。
等他呼哧呼哧呼吸了一通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被一株冰色蓮花給纏住了。
幾片花瓣貼在他的身上,就產生了無窮的吸力,將他死死黏住,無論他如何掙紮,竟然是紋絲不動。
“這……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餘ij慌了。伸手就要去拽後背的兵器,手掌剛剛摸到兵器,那花瓣猛然一彈,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右手彈飛
一隻右手,活生生從胳膊上飛了出去。
“啊”餘ij慘呼,嚇得魂飛魄散。
這種詭異的情形,他這輩子都不曾遇到過。
“叫吧,儘情地叫吧。餘ij,你叫的越歇斯底裡,我聽起來就越享受啊。”忽然間,黑暗中傳來一道悠然的聲音。
“誰?什麼人?”餘ij痛得額頭冒汗,但是這時候聽到人聲,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木頭一樣。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麼?”黑暗中,江塵淡淡笑道。
“你……你到底是誰啊?”餘ij一愣,“兄弟,不管你是誰,求求你,救我一救,我被這鬼東西纏住了。你……”
餘ij忍著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苦,不住求救,陡然間,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瞳孔睜得奇大。
因為,他在黑暗中,忽然看清楚了對麵的臉。
看到這張臉,餘ij的喉嚨就好像忽然被卡住似的,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認出了這張臉,認出了這個人。
“你你是江塵”餘ij上下牙齒打顫,發出咯咯的磨牙聲,全身入墜冰窖,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記性不差嘛。”江塵似笑非笑地走到近前,“怎麼樣?很疼吧?”
餘ij額頭冒汗,嘶聲道:“江塵,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塵麵色一沉:“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問我?我倒要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貪圖我的金翼劍鳥是吧?想抓我的隨從去給龍居雪那賤人表功是吧?”
餘ij麵色入土:“我……我……江塵,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啊。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仇恨。一切都是師命難違。你放了我,我餘ij對天發誓,以後做你的狗,你指哪我打哪。你誰咬誰,我就去咬誰”
江塵愣住了。
他幾乎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人了?
仔細看,這的確是當初那個餘ij。
可是,當初那個餘ij,出場之後,何等的風度翩翩,何等的冷豔高貴,何等的高高在上,何等的不可一世?
而此刻,這餘ij,竟然說出這種話,其姿態這低,甚至連普通的一個世俗武者都頗有不如。
這讓江塵簡直無法將這兩種形象聯係在一起。一個宗門弟子,貪生怕死,竟然會如此醜態百出?
江塵歎道:“餘ij,宗門弟子貪婪、霸道、虛偽、驕傲,這些我都統統見識過了。但是像你這樣貪生怕死的醜態,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還真是讓我長見識啊。原來所謂的宗門弟子,儘是這種貨色,真不知道,這樣的宗門,如何能夠長存於世?”
餘ij哭喪著臉:“宗門弟子,那也是人,是人就怕死。江塵,隻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現在跟龍居雪師妹很熟。我知道你痛恨她,想殺她,我甚至可以將她騙出宗門,任你宰割怎麼樣?龍居雪雖然是個賤人,但好歹也是處子之身。江塵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先臨幸,再滅她。反正怎麼都行。你知道的,我對你有用處”
江塵笑了,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宗門弟子,竟然可以如此不堪。
再想想這家夥當初的不可一世。
江塵眼皮輕輕一抬:“餘ij,你讓我失望。我倒希望,你能跟當初二渡關前一樣狂。你那時候說,天上地下,沒人救得我我;你還說,要滅我,一根指頭就夠了。現在,這些話,是不是該我來還給你了?還記得吧?那時候,你殺了我多少頭金翼劍鳥?那時候,你仗著靈境二重的實力,在我麵前有多麼不可一世?怎麼轉眼之間,你就在我們麵前屈膝求饒了?”
餘ij麵色煞白,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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