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眼皮輕輕跳動了一下,心若止水,麵對追陽老祖的威壓,也沒有頑抗,而是身體微微一晃,裝作一副力不能支的樣子。
“不知老祖要我解釋什麼?我試煉還沒結束,銘牌沒有登記成績,不是很正常嗎?”江塵不解地問道。
“哼少年,不要在老夫麵前耍花招。元磁金山消失,不會無緣無故。元磁金山消失,你還在元磁金山裡。說,你在裡邊到底看到了什麼?或者說,你在裡邊,到底做了什麼?”
追陽老祖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又加了一成威壓,四成威壓一催,江塵的身軀一下子又重了很多。無形的力量擠壓著他全身血脈骨骼,仿佛要將他揉搓爆體一般。
額頭流汗,江塵卻不肯退半步,腦袋上揚,不屈叫道:“追陽老祖,我在元磁金山裡,是想攀越更高層次。試煉時間沒到,我在元磁金山裡,又有什麼不妥?如果參加考核也有錯的話,那麼請問追陽老祖,你們紫陽宗還參加這大選拔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向我們這些世俗子弟耀武揚威嗎?”
江塵對紫陽宗,從來就沒好感,這時候被追陽老怪公然審問,以元境威壓不斷壓迫他,江塵自然憤怒,骨子裡那種驕傲,讓他忍不住大聲斥責起來。
“嘖嘖?你還嘴硬的很?”
追陽老祖冷哼一聲,又增加一成威壓。
五成威壓,就算是地靈境強者,在這樣的壓迫下,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江塵滿臉通紅,卻是更加不屈,滿心憤懣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仰頭大笑起來:“好一個紫陽宗,好一個元境老祖。你元境老祖,打壓我一個後學晚輩。真是好威風,好煞氣沒錯,你是元境老祖,可以輕鬆碾壓我,不過你想拿我出氣,想讓我屈服,卻是休想就算你今日殺了我,我看你拿什麼去堵住天下武者的悠悠之口”
江塵臉上的肌肉,隨著追陽老祖壓迫的加劇,也是微微抽搐起來,全身好似無數大山不斷壓迫。
“夠了”九獅老祖大喝一聲,上前一步,一道威壓朝追陽老祖撞去。
轟
兩個老祖的強大的力量一撞,掀起無數氣浪,掀得四周考官不住後退。
千葉老祖也是上前,笑嗬嗬道:“追陽道友,元磁金山消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何必拿一個少年人出氣?”
冰嵐老祖也是勸道:“算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元磁金山,絕非一個少年人可以搬走的。再說,就算這事和這少年有關,那也是他的福緣。武道世界,各有各的機緣,追陽道兄何必糾結這些?”
九獅老祖嘿嘿怪笑:“追陽老怪,聽到沒有?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一個人想隻手遮天,那是不行的。欺負一個少年武者,我們四大宗門可丟不起這個臉。”
追陽老祖麵色陰沉,環視了這三位老祖一眼,又看了江塵一眼。
陡然,嘴角一咧,冷笑道:“你們三個,在這裡裝好人,無非就是看中了這少年人的天才。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心中的小算盤。”
說完,追陽老祖目光又射向江塵,淡淡一笑:“少年,之前之事,隻是老夫一時興起,出手試探一下你的天賦才情。不錯,不錯,不愧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心力天才。年輕人有此傲骨,有此堅忍的武道之心,前途無量。老夫正是惜才,才會一時忍不住出手試探。想必,以你的聰明才智,當懂得我這一片良苦用心。”
不愧是元境老祖,變臉速度之快,簡直是誇張。
如果江塵真是世俗天才,年紀輕輕,被追陽老祖這般一硬一軟的搞上一通,必定會心悅誠服,大為感動。
人家都說了,是瞧得起你,才出手試探你,那不是打壓,是惜才,愛才。言下之意是什麼?那就是看中你了,想招攬你。
不過,江塵終究是江塵,他不是普通的世俗武者。
前世百萬年的人生閱曆,讓他的一雙眼睛明察秋毫。
這追陽老祖變臉變得再完美,這番話說得再體麵,在江塵看來,也是假惺惺。
江塵不是那種一糊弄就暈頭轉向的少年人,追陽老祖越是這般,江塵心中反而越增提防。
“這追陽老怪一會兒強硬,一會兒溫和,性格多變,定是狡詐之輩。以後無論如何,要留意他一手。”
江塵心裡有底,但表麵上卻是一臉的受寵若驚:“是小子愚鈍,先前沒有明白老祖的良苦用心,差點錯怪老祖了。”
追陽老祖微笑點頭:“不錯,孺子可教。我聽聞你第二關天賦測試,隻選了武道天賦測試,如此堅決的武道之心,當真是可敬可佩。”
四大宗門,早有規定,在選拔期間,要公平競爭,不能使用時段招攬人。
見追陽老祖這般,九獅老祖冷笑:“追陽老怪,你做得一手好戲啊。蒙騙年輕人容易,蒙騙吾輩,卻是不夠。再說,四大宗門的約定,選拔期間,不得私自招攬。你不覺得自己有些越界了麼?”
追陽老祖淡淡一笑:“老夫隻是誇讚他幾句,何曾說過半句招攬之語?”
“呸臭不要臉你誇人家武道之心堅定,又說什麼孺子可教。這麼赤裸裸的暗示,你以為我們幾個老家夥都是腦殘,聽不出來?”九獅老祖罵罵咧咧
“追陽道友,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如此?”千葉老祖淡淡笑道。
“好了,第三關考核結束。事不宜遲,馬上進入第四關吧。我們幾個老家夥,就不要過度介入了。”冰嵐老祖出來打起了圓場。
江塵趁這個機會,回到了參賽隊伍之中。心中對追陽老祖,卻是多出了一些提防。
他很清楚,自己絕對是被追陽老祖盯上了。
(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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