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幸福。
至於雲炎之花,既然命中注定不是自己的,江塵也自然不會太過計較這種得得失失。
東西雖好,卻終究不如活著那麼美好。
又走了一段路,江塵忽然吸了吸鼻子。七竅通靈全開的他,忽然在一片焦炭味道中,聞到了絲絲血腥氣。
這血腥氣,雖然細微,仿佛離的很遠,但是江塵卻能確定,這絕對是血腥味。
武者對血腥味,是非常敏感的。
“有血腥氣,難道出現了廝殺?”江塵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腳下循著那血腥氣息,快步奔去。
火燒百裡,三天三夜,按道理這一帶應該沒有活口。沒有活口,,沒有活著的生靈,又哪裡來的廝殺?
“難道,是火鴉一族?或者又有人類武者闖進來?”
仔細想想,應該也不對。火燒百裡,一片廢墟。僥幸存活的人類武者恐怕遠遠回避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還敢來這裡?
“嗯?那是什麼?”江塵聞到那血腥味越來越重,陡然間,天目神瞳微微一動,看到前麵竟然一路撒有血滴。
沿著血滴一直朝前,江塵陡然停住了腳步。
前麵的一片平野裡,一路上過去,竟然到處橫躺著許多屍體——火鴉的屍體。
每一頭火鴉,個頭足足有一個人類那麼般大小。但此刻,這些火鴉的絲狀都十分淒慘,仿佛被什麼強大力量擊中,每一頭都是血肉模糊。
那種傷勢,就好像被重物擊中,有些甚至都被擊成了肉餅。
若不是火鴉獨特的紅色羽毛,還有那尖尖的嘴巴,江塵恐怕都認不出來這竟然是之前那些不可一世的火鴉。
“果然是火鴉一族”江塵心神一凜,三天前的記憶不斷浮現,那時候,這些火鴉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三天前,這些火鴉,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火燒百裡,在火鴉王者的支配下,簡直就是這塊地盤的絕對主宰。
可是,轉眼間,這些火鴉竟然屍橫遍地,這沿路過去,起碼不下三五百隻的數目。
能夠一下子將三五百隻火鴉滅殺,這該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江塵看著滿目的火鴉屍體,心裡一下子湧起絲絲寒意。
不過這並沒有讓江塵止步不前。越是詭異,江塵越是想探個究竟。
啾啾啾啾
陡然間,道道尖銳的啼鳴聲,驚動了江塵的思緒。這啼鳴聲,江塵並不陌生,赫然就是火鴉所發。
這啼鳴聲,此刻聽起來,十分焦躁,甚至十分倉皇。而且,從這啼鳴聲分辨,是一大批火鴉在齊聲啼鳴。
“什麼情況?”江塵從這聲音判斷位置,大約分辨出來,這批火鴉,竟然朝著同一個方向,義無反顧地撲去。
看那情形,竟然十分焦急的樣子。
“過去看看。”江塵打定主意,也是飛快地朝那個方向飛馳而去。
大約三十裡地外,一批狂野,被大火焚燒後的狂野顯得極為淒涼荒敗,無數頭火鴉在那上空焦灼地盤旋著。
而江塵上次看到的那頭火鴉王,此刻也在這裡。隻是與上次不同。這火鴉王者全身是傷,身上許多傷口,還在不斷滲著鮮血出來。那驕傲如同一團火焰般的翎毛,也是亂糟糟的,顯得十分狼狽。
王者風範此刻也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狼狽不堪的模樣。
不過,即便樣子十分狼狽,這火鴉王者依舊凶悍,全身的羽毛根根倒豎起來,凶戾的目光狠狠盯住地麵,桀驁而凶狠。
地麵,一頭體積龐大,足足有二三十丈的巨獸,匍匐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住地打著響鼻,哼哧哼哧,喘氣如牛,吹得地上的灰燼四處亂飛。
這頭巨獸龐大之極,那腰身足足能比得上四五個大水桶那麼粗,全身鱗甲通紅,一片一片,散發著猙獰的赤色光芒。
“臭鳥毛,不過是搶了你一朵雲炎之花,用得著這麼拚命嗎?”那巨獸一邊喘氣,一邊低吼問。
火鴉王大怒:“臭爬蟲,你不知道這雲炎之花是我衝擊聖品的唯一希望嗎?你搶食了我的雲炎之花,那就是毀了我唯一的進階之道。我要你死,再吞食你的血肉”
“切,就憑你嗎?你的子子孫孫,死了一大半,你自己也就剩下半條命,還想殺我?什麼時候,靈品巔峰敢大言不慚,要殺我這聖品靈獸了?”那巨獸語氣不屑。
火鴉王猙獰笑道:“聖品靈獸?沒錯,你的確是聖品靈獸。不過,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陽壽將近,全身功力慢慢要散掉了。所以,你才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搶我的雲炎之花。試圖減緩功力的流散。隻可惜,你實力強,血脈高,終究戰勝不了歲月這個天敵。你老了,老到連我這靈品巔峰都搞不定了。所以,今天,必是你的死期”
火鴉王的語氣,充滿了仇恨,充滿了殺意。
(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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