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的天才,一旦被人壓製住,不能儘情釋放自己的天賦,那武道之路,就會變得崎嶇起來。
“做隱蔽一點吧,我們考官區,的確不能再搞什麼限製封殺了。再繼續下去,恐怕真的要成為天下的笑話。”
“是,之前我們就應該把難題丟給他們自己解決。我們考官區過度於涉,確實是有失考慮。”
那冷麵考官聽他們的意思,是要由公開打壓,轉變為暗中搞鬼,也是暗暗歎息。
他一人之力,終究無法阻擋這種大勢。
不滅靈山某個隱蔽的角落。
一名白發飄然,道骨仙風的老翁,背負著雙手,目光湛然,看著腳下的群山萬壑,眉頭緊鎖。
老翁的神態凝重,似乎陷入了一種焦灼的情緒中。
不遠處,一名身著淡綠色衣裳的少女,漫步徜徉在一片樹叢中,在山間霧靄的籠罩間,少女如同山中精靈,宛若世間謫仙,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之氣。
老翁的目光,時而對那少女的背影投去一瞥,目光之中,透著無限的憐愛與憂愁。
“唉,最近一年內,已經發作了三次。當年那醫者曾說,若是頻率發展到一個月發作三次的話,篁兒的性命,就將難保。賊老天,篁兒這般純善少女,與世無爭,卻為什麼,偏偏攤上這等厄運?”
老翁心中慨歎,既為自己無能為力而痛苦,又為少女的病情而擔憂。
這老翁,自然就是當初在東方王國藥師殿隱居的舜老,而那少女,便是他身邊的篁兒。
老翁在東方王國就開始關注江塵,認定江塵就是千機老人卦算中的線索。可以醫治篁兒之病的線索。
所以,老翁一路關注江塵。
在二渡關一戰,江塵遇到楚星漢幾乎喪命時,也是舜老暗中出手。
隨後去了天桂王國,舜老亦是暗中跟隨,也去了天桂王國。
如今,江塵進了遠古遺境試煉,舜老在前兩個月之前,也帶著篁兒,進入了不滅靈山。
那時候,江塵剛好進入天靈區試煉。
這遠古遺境,守禦森嚴,而且還有四大元境尊者坐鎮,按說是水潑難進的防守強度。
可是,這舜老也不知道用了何等大神通,如進自家院子一般輕鬆,而且一路還跟到了不滅靈山。
那四大尊者同樣坐鎮不滅靈山,但是對這一老一少,卻是完全感應不到。
仿佛這一老一少,在不滅靈山是隱身的一般。
老翁心事重重,篁兒的病情發作頻率,在近年來有提升的苗頭,這讓舜老有了更多的危機感。
“江塵啊,江塵。你若不是千機老人卦算中的線索,老朽可真就被你給坑死了,篁兒的性命,更是被你所誤。雖然這是老朽的一廂情願,但老朽還是希望,你就是千機老人卦算中的有緣人。”
舜老心中輕歎,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了。隻能將賭注押在江塵身上。
“這選拔賽,時間太長。複賽三年,要等滿這三年,篁兒的病情,卻又不知該出現何等變故。篁兒等不起,老朽也不能再等了。”
舜老有一種直接將江塵揪來的衝動,不過,以舜老對江塵性格的了解,若是用強的話,隻怕會適得其反。
這個少年人身上,蘊藏著一股大能量,那是任何強勢都無法壓垮的一種內在力量。
舜老欣賞江塵這一點,更知道強力施壓是絕對不行的。
彆看舜老仿佛一直是個旁觀者,但是,他對江塵的一舉一動,卻是了如指
江塵戴著麵具,穿著特製的試煉袍,音容笑貌都改變了。
就算連四大尊者都認不出來,丹妃這種身邊人,一開始都無法確認,但是,舜老一來到不滅靈山,便在天靈區中,發現了江塵。
隨著江塵在天靈區的突飛猛進,天靈區各方麵對江塵的打壓,舜老都是看在眼裡。
“十六國聯盟,從四個元境尊者,到下麵的考官,都是蠢貨。放著大好的天才棄之不顧,卻搞什麼無聊的選拔賽。舍近求遠,當真是蠢。更蠢的是,這天靈區的考官們,發現這般天才,竟然沒有如獲至寶的狂喜,反而變本加厲地打壓限製,這些人的腦子,真的是用豆腐渣做的麼?”
舜老對此也是哭笑不得,對十六國聯盟的這些人,實在是感到無語。
“三年時間,老朽是等不及了。江塵,彆怪老朽破壞了你的節奏。我現在,頂多隻能等你半年。篁兒的病情,真是拖不得了。”
舜老喃喃歎道,提到江塵的名字,也是微微有些歉疚。
他也知道,江塵這個世俗天才,借著不滅靈山的優勢,正是修煉大漲的好時機,本來是不應該破壞江塵這種節奏的。如果讓江塵在天靈區修煉三年,舜老也絕對相信,江塵可以碾壓四大宗門所有天才。
到時候,勉強能對江塵形成威脅的,隻有那個先天之體的丫頭。
如果不是篁兒的病情危急,彆說三年,十年二十年,舜老都願意等。
他也很想欣賞一下,這個少年天才怎麼一步一步崛起。
可是如今,時間不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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