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淡漠一笑:“也不多,剛好十五處而已。”
“什麼?”
言宏圖笑了起來:“你在做夢吧?這鑒鼎可做不得弊,不是你信口雌黃,說幾處就幾處的。”
江塵也懶得和這種人爭辯,對那裁判道:“此鼎共有十五處瑕疵,每一處瑕疵,我都打入了個人精神印記,短時間內不會消除,請過目。”
那裁判雖然還沒驗收,但江塵這氣度,便讓他覺得,江塵肯定沒有錯。
果然,一鑒定之後,裁判點點頭:“江塵,十五處瑕疵,全部找齊;言宏圖,你找了十一處。這一項,還是江塵勝出。丹道比試,江塵連贏了兩項,比試結束”
“不可能”
言宏圖完全沒法接受這個結果。江塵能贏自己?江塵這鄉野小子,憑什麼贏自己?
“裁判大人,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這江塵,他出身十六國,丹道一途,他玩都沒怎麼玩過吧?他能連贏我兩次?”
“而且每次都那麼完美?這種事,誰能信?”
裁判麵色一寒:“言宏圖,你是在懷疑我的公正麼?”
言宏圖被裁判淩厲的目光一盯,全身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決鬥仲裁,在丹乾宮,是跟刑堂一樣公正的存在。誰質疑這裡的公正權威,誰就是質疑整個丹乾宮。
“我不敢質疑裁判大人,我懷疑這江塵作弊”
言宏圖不服,他覺得自己輸的很冤。
“作弊?”那裁判冷笑道,“在我這個宗門長老眼皮底下,他如果能作弊,那就是他的本事。再說,他事先不知道決鬥的項目,如何作弊?你告訴我,他怎麼作弊?”
言宏圖無言以對。
就算江塵有特殊的寶物,那也算不得作弊,那是人家的本事,人家的造化。丹道比試,比的就是各自的綜合實力。
“言宏圖,輸不起,你就彆決鬥。要決鬥,你就要輸得起。質疑裁判,那是找死。”
言宏圖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麼。
惡狠狠地盯著江塵:“江塵,丹道一途,你可以投機取巧。我看武道擂台上,你還怎麼作弊”
說完,言宏圖頭也不回,直奔武道擂台區而去。
“江塵,是男人,武道擂台上見。”
仿佛生怕江塵不去似的,言宏圖還特意留下這麼一句。
江塵悠然一笑:“言宏圖,你再怎麼叫囂,也無法掩飾你內心的虛弱。三年俸祿,少一天都不行。”
對言宏圖這種角色,江塵壓根沒興趣。
但是,對方三年的俸祿,江塵卻是很有興趣。他現在窮啊。
武道擂台上,言宏圖目中噴火,仇恨無比地盯著江塵。
顯然,丹道一途的失利,讓得言宏圖的自尊心徹底被激怒,覺得自己被江塵深深冒犯了。
“武道擂台,生死各安天命。不過既是同門切磋,我希望你們不要被仇恨蒙蔽,下手之時,多少有些克製。否則,今日你在擂台上殺彆人,明天在擂台上,也可能被彆人殺。”
武道擂台上的仲裁,卻是另外一個負責人。
這些話,原本是大有道理的警告。宗門弟子互相切磋,本來就不是什麼生死大仇,沒有必要往死裡鬥。
冤冤相報何時了。宗門弟子決鬥,很少分出生死的。畢竟,誰都有靠山,誰背後都可能有人。
你今天殺了彆人,難保明天沒有更強的來殺你。
所以,一般這種決鬥不分生死的潛規則,都不會有人去打破。
可是,這時候的言宏圖,完全被仇恨蒙蔽,把這些所謂的潛規則,完全拋諸腦後。
他現在,隻想江塵死
碾壓江塵,虐殺江塵,才能挽回他在丹道一途上失去的威風。
江塵顯然能夠察覺到這言宏圖的無窮殺意,心裡對言宏圖此人的心性,也是徹底看破。
這人,不但心胸狹窄,而且性格陰狠。宗門內部之爭,竟然能勾起這麼強的殺意,足可見此人有多麼霸道狠毒。
不過,今時今日的江塵,即便麵對元境五重,又有何懼?
進入元境之後,江塵的每一天,都能感覺到武道的突飛猛進。各種神通技能的開發,讓得江塵現在,完全有信心麵對地元境巔峰。甚至,對上天元境武者,他亦有一戰的勇氣。
既然這言宏圖想拿自己殺雞儆猴,那麼江塵也不介意,將這言宏圖作為踏腳石,將自己在丹霞穀的名氣打出來。
武道之路的崛起,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位和待遇,便是在不斷和天才的碰撞中,不斷建立,不斷累積起來的。
這次言宏圖的挑釁,對江塵而言,還真是一個契機,一個宣示他江塵存在感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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