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長老見金穀長老如此堅持,頓感無語。
這金穀長老,畢竟是目光短淺。
“青鴻,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解決。是想從為師這裡得到什麼幫助?”連城長老問道。
“弟子還是不死心,想與那江塵在丹鬥上決一雌雄。”沈青鴻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你確定?”連城長老緩緩問道,目光之中,充滿了審視之感。
沈青鴻堅定地點點頭:“江塵此子,已經觸動到弟子的道心,若不壓下他,弟子道心之中,必有裂痕。”
連城長老輕歎:“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青鴻,這四句話,為師當年從一句古籍中看到,參悟了六十年,才有所得。你的道心,正是因為想的太多,才會有被人影響的機會。你若一心向道,走自己的路,不要沾惹那麼多是是非非,不要在意那麼多意氣之爭,根本不會引發這許多事情來。”
“你武道天賦出眾,隻差半步,便要進入聖境的天才。為何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幻波山丹鬥,以你的水平,你會拿不到一個名額?就算江塵和木高棋拿走兩個,你和淩壁兒,也會毫無爭議奪取另外兩個名額。結果呢?你卻偏偏要以至尊的位置,去和幾個新晉至尊區的天才為難。”
“你不覺得,你的目標應該是若於年後的萬象大典嗎?是那神秘的萬象極境嗎?”
連城長老循循善誘,目光卻沒有離開沈青鴻的麵龐。
仿佛要將沈青鴻的心理全部洞悉。
沈青鴻訥訥道:“師尊教導的有理,弟子的確是有些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不過,此次丹道挑戰,弟子已下決心,請師尊成全。”
連城長老心中微微閃過一絲失望。
他是很希望沈青鴻當場頓悟,放開這丹鬥的執念,忘掉江塵帶來的煩惱。
實際上,從頭到尾,他沈青鴻並沒有親自站到江塵的對立麵,他現在抽身而退,完全可以瀟粞從容,顯示自己第一天才的氣度,甚至和江塵相交為友,都未必不可。
然而——
沈青鴻沒有做這樣的選擇。
連城長老心中失望,同時亦是完全不看好沈青鴻的這一戰。
連城長老雖然和雲涅長老拍過桌子,對罵過。
但他們彼此之間,其實還是有些彼此欣賞的。隻不過,他們一直不會明著承認這一點。
丹池宮主和雲涅長老,都如此推崇江塵,連城長老絕對不信,這江塵會是作弊之人。
沈青鴻一路與江塵為難,前一個月那般造勢誹謗江塵。其實並非連城長老的主張。
隻不過,他是沈青鴻的武道老師,自然不可能站出來潑冷水。
同時,他也是有意想借助這次機會,好好審度一下這沈青鴻的心誌。
如今看來,沈青鴻武道天賦出眾,但心智方麵,終究還是缺少一些必要的打磨。
“你打算怎麼跟他賭鬥?”連城長老問道。
“弟子打算跟他賭鬥煉丹,一局決勝負。所以,弟子請求師尊將天極鼎借弟子一用。”
連城長老目光凝重,饒有意味,深深地看了沈青鴻一眼。
“據老夫所知,江塵所用之鼎,乃是丹池宮主賜下的天梭鼎,你借我天極鼎,倒也是旗鼓相當。”
丹乾宮曆史以來,有五大寶鼎。
分彆是天衍鼎,天梭鼎,天極鼎,天元鼎,天木鼎。
其中,天衍鼎和天木鼎,被供奉在丹乾宮的祖師堂中,暫時還沒有出現有緣人再度使用他們。
天梭鼎,在丹池宮主那裡,賜予了江塵。
天極鼎,則在連城長老手中。
天元鼎,則在雲涅長老手中掌控。
這五大寶鼎,見證了丹乾宮的崛起和輝煌。
天極鼎對天梭鼎,這種場麵,在丹乾宮,已經有上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所以,當沈青鴻提出這要求的時候,連城長老遲疑了。
五大神鼎級彆的對抗,一旦出現,勢必成為宗門的盛事盛典,會被記錄在丹乾宮曆史中的。
連城長老之所以遲疑,是不願意看到沈青鴻成為曆史記錄中的失敗一方。
(二更到,昨天月票好淒慘,今天還會繼續淒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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