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知道這雷弧的威力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想從四麵八方逃避,唯有被雷弧包圍劈死的份。
隻有下墜,摔下塵埃,才有一線希望。
果然,下麵聖劍宮的兩名長老反應也是極快,雙雙出手,連續拋出好幾張符篥。
那符篥大放綠光,化為一道道綠色氣流,如同一麵麵綠色的大毯子一般,將那紫色雷弧的攻擊範圍全部兜住。
轟轟轟
紫色雷弧和青色氣流連續撞擊,激蕩起一層層強大的波瀾,震得虛空發出各種刺耳的聲音,各種亂流爆射開來。
而汪寒總算速度快,雖然摔下地來,狼狽之極,卻總算沒有受什麼大傷。狼狽地從地麵跑了起來。
沈青鴻嗤笑一聲:“汪寒,這就是你說的與那妖孽一戰?”
下麵的不少人都是陣陣哄笑,顯然都被汪寒這滑稽狼狽的一幕給逗樂了。
汪寒一向風度翩翩,以萬象疆域頂級天才自居,這一次摔得這麼狼狽不堪,麵子大失,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目帶寒光盯著沈青鴻,湧出無窮殺意。
沈青鴻原本心中有些自卑情緒,對這在他之先突破聖境的汪寒有些忌憚,此刻見他如此狼狽,心中的疙瘩也一下子解開。
忽然之間,他倒覺得,這汪寒也沒什麼好忌憚的。
而再看向江塵時,忽然覺得這江塵似乎也沒之前那麼不順眼了。
這次幻波山之行,一次一次,沈青鴻因為沒有突破聖境,被那些已經突破聖境的天才取笑。
而似乎每次,都是丹乾宮的同門替他解圍。
沈青鴻悟性不差,心境上連連遭遇磨礪,一下子反而悟通了許多。
木高棋好奇問道:“塵哥,你怎麼知道汪寒要倒黴?”
江塵淡淡一笑,卻沒解釋。
這兩頭翼龍顯然把江塵當做偷盜那幾千株聖嬰草的人,不然的話,怎麼會連續幾天緊追不舍?
汪寒看似瀟灑的一劍,卻是將自己暴露在翼龍的攻擊範圍內。
那翼龍不攻擊他才怪。
隻是涉及到他和汪寒搶奪聖嬰草的恩恩怨怨,這些事卻不好解釋。
聖劍宮一名長老也是奇怪:“汪寒,這兩頭翼龍似乎對你仇恨很大,你到底做了什麼,引得它們這般狠你?”
汪寒惡狠狠地盯著江塵這邊,大聲道:“席長老,這一切都是因為江塵那個混蛋那小子偷盜了幾千株聖嬰草,卻讓我背黑鍋”
汪寒這番話極為大聲,便是上空那些與翼龍交戰的聖境強者,也是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這番話,卻如平地驚雷一般,轟在了眾人耳畔
幾千株聖嬰草?
一時間,眾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聖嬰草滿十株,那就是不小的財富了。滿一百株,那就是大生意了
幾千株?那是什麼概念?
哪怕現在六大宗門的聖嬰草加起來,恐怕也未必有幾千株。而這江塵,竟然得到了幾千株聖嬰草?
所以,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無比,一雙雙眼睛,全部盯著江塵,仿佛是要將江塵看穿一般。
好在江塵早知道,這汪寒老羞成怒之下,必定要將這事抖露出來的。
所以,麵對這一道道眼神望過來,江塵卻是嘴角含笑,看著汪寒的眼神,如同看白癡一般。
木高棋第一個叫了起來:“汪寒,你不要血口噴人幾千株聖嬰草,你在做夢吧?”
汪寒放聲長笑:“江塵,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
顯然,看到眾人都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著江塵,汪寒簡直是心花怒放。你江塵不是狂嗎?不管你得沒得到那些聖嬰草,先抹黑你再說。
這種事,大家的態度都比較一致。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眾人的目光看著江塵,卻是帶著審視的意味了。
雲涅長老見狀,冷哼一聲,不無諷刺道:“汪寒,栽贓嫁禍這種事,你聖劍宮也不是第一次做。當初在幻波山,江塵丹鬥分數領先,你聖劍宮便口口聲聲說江塵血脈有問題,要檢測他的血脈。如今,莫非又想故技重施?你和汪劍禹的風格,還真是一脈相傳啊。”
(解釋一下前麵殺衛慶的事。江塵以天地誓約發誓不殺衛慶,我當時的設定是江指那一次在離開之前不殺衛慶。也許因為沒表述清楚,導致有的書友覺得江塵違背了天地誓約。其實過了那次,江塵殺他就不算違背。不過還是謝謝細心的書友哦你們的意見很寶貴,我會更加精益求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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