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哈哈一笑:“挑戰你?你想多了。隻是覺得大家與其在這裡鬥嘴皮子,還不如於脆利落的一場解決。”
一場解決?
所有人都是愣住了,這木高棋的意思,難道真要和汪寒決戰不成?
這可是大新聞啊。
木高棋區區元境七重,向聖境二重巔峰的汪寒下戰書?這怎麼看都像是自殺式的選擇啊。
這木高棋,到底是自信過度,還是真的胸有成竹啊?
汪寒怒極反笑,忽然低聲對汪劍禹嘀咕了幾句。
汪劍禹神情凝重,仔細觀察了江塵片刻。在江塵對王鯨那一戰時,汪劍禹便覺得丹乾宮這個木高棋不一般,此時此刻,汪劍禹更覺得這小子有些蹊蹺。
隻不過,汪寒的實力擺在這裡,聖境二重巔峰,絕對不是區區元境七重的木高棋可以越級挑戰的。
汪劍禹對丹乾宮的年輕天才們都做了充分研究。
這木高棋,就算丹道天賦驚人,但基礎底子擺在那裡,就算這兩年進步飛速,也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怎麼推演,這一戰,汪寒都不可能有意外。
想了想,汪劍禹點點頭,隨即向各宗裁判道:“諸位,難道丹乾宮那邊有此豪情。我二宗之間的恩怨,想必大家也都是清楚的。這第二輪,不如將這二人名單從抽簽中取出來,將他們二人定為一組,勝者晉級下一輪,還請各位裁判核準”
下一輪,是六十四強進入前三十二強。
如果這一輪就被淘汰,多少是有些可惜的。以木高棋表現出來的實力,殺入三十二強希望是很大的。
而汪寒作為聖境天才,本來就是十六強的種子選手。
這兩人角逐第二輪?任何一個被淘汰,對他們本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啊。
裁判組那邊,目光卻是朝丹乾宮這邊看過來。
顯然是谘詢丹乾宮這邊的意思。隻要當事雙方沒意見,這事當然也可以特事特辦。
丹池宮主深深看了江塵一眼,忽然一笑:“年輕人既然胸有成竹,我自然沒有意見。”
什麼?
丹池沒有意見?
眾人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木高棋不是上乘先天木靈之體麼?怎麼跟後媽生的一樣啊,在丹乾宮就沒人重視他?看著他出來送死也不阻攔阻攔?
有這麼當宗主的麼?
一時間,不少人都有些同情木高棋了,覺得這丹池是不是真的在敲打木高棋?否則的話,木高棋去挑戰聖境二重巔峰的汪寒,怎麼看都像是拿雞蛋去碰大石頭啊。
的確,先前木高棋表現不錯,打敗王鯨,讓利辛主動認輸。
可是,那些對手,說白了都是三流對手,連二流都算不上。
二流怎麼也得是元境九重巔峰。
而利辛本身,也不過是元境九重而已。王鯨更隻有元境八重。
元境九重跟聖境二重,看起來似乎差的不遠,但中間卻隔著一個大等級的台階。
要說實力,絕對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也許,元境八重和元境九重巔峰差距不大,但和元境九重和聖境一重之間的差距,那絕非簡單的一步之遙。
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境界。
君不見當初汪寒不斷挑釁,元境九重巔峰的沈青鴻,硬是不敢接下汪寒的挑釁?
因為沈青鴻知道,沒有突破聖境,他根本沒有任何對抗的本錢。接下挑戰,隻有兩個字——送死
如今,沈青鴻沒站出來,倒是元境七重的木高棋站了出來。
這如何能不讓大家吃驚不已。
雖然大家也猜測到,這木高棋應該隱藏了實力。可是,前幾戰木高棋根本沒有動用什麼底牌絕招,他到底多強的修為,大家根本看不到
就算是強如汪劍禹,幾次三番想觀察木高棋的真實修為,都是無功而返。
這木高棋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讓人看上去,他就是一個元境七重而已。
聖劍宮這邊沒意見,丹乾宮這邊也沒意見。
這個賭鬥戰約,自然就沒有人會有意見。
大典會武,畢竟都是為了切磋武技,不管用什麼形式,隻要沒有脫離會武的宗旨,誰也不可能站出來反對的。
更何況,有這樣的好戲看,誰不願意看?
“木高棋,汪某倒是有些佩服你的勇氣。不過,我不得不懷疑,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擂台上,汪寒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
“相比我的腦袋,我倒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還真沒見過哪個人像你這麼賤,一次被打臉不夠,兩次還不夠,三番四次要把臉湊過來。你說說,你到底得有多賤?”
江塵淡淡笑著,心裡卻已經打定算盤,這一戰,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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