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之前氣焰囂張的那名城衛,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他幾乎感覺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斷禁錮,腦子的空白區,越來越多。
江塵陡然一收神識,淡淡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神識一鬆,邪惡金眼的威能也跟著一鬆。
呼!
所有壓在城衛軍頭上的壓力,也是瞬間一鬆,讓得他們渾身一個激靈,神魂那種可怕的吞噬力,一下子鬆開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一頭凶悍的猛獸壓在身下,已經準備咬破他們的喉嚨,忽然間又鬆開嘴的感覺。
“仔細看看,我的居住符印有問題麼?”江塵似笑非笑地問道。
拿著江塵居住符印的那名城衛,麵色如土。
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也讓他知道,自己這一腳,是踢到鐵板上了。當下哭喪著臉,看了看這居住符印。
“公子,不好意思,是我們看走眼了。這居住符印沒有問題,沒有任何問題。”那人隻恨不得有條地縫,可以鑽下去。
這幾十個城衛軍,跟城門口那批城衛軍,其實是一夥的。從城門口那批城衛軍嘴裡知道了這麼一個人,猜測這可能是一頭肥羊。
所以,他們糾集了一幫人,想來敲詐江塵。
卻發現,以他們的修為,哪怕人再多,也根本無濟於事。
本來,他們想借機掉包江塵的居住符印,然後給江塵安插一個罪名,將江塵帶走,將他所有財物洗劫一空。
這種事,這夥人是常乾的。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一不小心,找錯了一個對象。差點在江塵手底下丟掉性命。
“冒犯,冒犯!我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這批家夥,都是識時務的人,知道對付不了,現在他們的唯一念頭,就是趕緊離開。
不然的話,萬一惹惱了這種人,一怒之下乾掉他們,也不是沒可能。事後就算城衛軍會給他們報仇,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他們的小命保不住,一切都是浮雲。
看著這些家夥魚貫而出,江塵冷笑道:“我希望這次最後一次。記住,如果還有下次,不管你們有多大來頭,本公子一定會讓你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家夥抱頭鼠竄,狼狽而出。
這客棧的老板和夥計,見到城衛軍離開,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也怕這兩方在這裡打起來。
一旦打起來,他們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江塵並沒有因為這些破事,影響了心情。淡淡瞥了走廊邊的客棧老板一眼,也沒說什麼,徑直回房去了。
星童父女,其實並沒有回房,而是在過道口張望,見到江塵過來,星童也是大喜。
江塵擺了擺手:“沒事了,你們好生休息。”
星童紅著臉,輕輕點頭,不敢直視江塵。倒是星童的父親,忽然低聲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塵瞥了星童父親一眼,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請。”
江塵打開自己的房門,星童扶著她的父親也跟著走了進來。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江塵隨手打了一個隔音符陣,以免隔牆有耳。
星童的父親見江塵如此謹慎,做事手段如此老到,也是佩服。拱手抱拳道:“在下星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敢問公子尊姓?”
“江。”江塵淡淡道。
“原來是江公子。”星輝點點頭,“在下鬥膽猜測,江公子應該是剛來罪孽之城不久吧?”
“哦,你能看出來?”江塵微微一笑。
“在下看不出來,不過城衛軍看得出來。城衛軍要敲詐的人,多半都是陌生麵孔。他們的道道摸得很清楚。”
星輝歎道:“這罪孽之城,官匪不分。所謂的城衛軍,隻是披著城衛外衣的一群大盜罷了。隻不過,在這罪孽之城,他們是規則的製定者。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這回事,也沒人膽敢說什麼。誰被他們盯上,誰倒黴。江公子幸好實力夠強,震懾了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嗬嗬,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否則,即便離開這罪孽之城,我也要大開殺戒。”江塵語氣森寒。
星輝點點頭:“應該不會有下文了。這些人不是傻子,他們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得罪不起。發現你得罪不起,他們絕對不會再來冒犯。畢竟,這種事見不得人,他們也要考慮付出和收獲比。如果不劃算,代價太大,他們也不會冒險的。”
敲詐這種事,如果風險太大,隨時可能丟性命,那自然不會有下文。
“如此最好。”江塵淡淡道。
星輝目光深邃地看了江塵一眼:“江公子救我的手段如此高明,難道是一名丹道大師嗎?”
“略知一二。”江塵也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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