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你不妨明說,在永恒神國,沒有永恒聖地解決不了的苦衷。小友,若是老夫幫你解決了這苦衷,你可會考慮一下?”
江塵苦笑道:“前輩如此厚愛,小子真是有些汗顏無地。”
“哈哈,小友也看出老夫的誠意,你我何妨坦誠相待呢?即便你不入我永恒聖地,老夫也會當你是忘年交的。”子車旻微笑道。
“前輩如此,晚輩怎敢隱瞞。其實,小可來晏家,是為一個人而來。”
“誰?”
“晏青篁。”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江塵也不隱瞞了。
“是她?”子車旻倒是有些意外。晏青篁和夏侯家族的事,子車旻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是的,當初在藍煙島域,晚輩對她的琴音,一見如故,仿佛千百世前,便似曾相識一般。晚輩當時心中,便立下誌向,要見到這琴音的主人。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後,晚輩的同情心泛濫,更是立誌要為她逆天換命。因此,晚輩一定要留在晏家……”
江塵這番話,自然是有加工成分的。隻是,他也間接向子車旻說明了,他是為篁兒而來。
子車旻聞言,久久無語。眼神中,帶著些許欣賞,些許微笑,些許迷離。
許久,子車旻歎息一聲:“世間向來有癡絕之人,一遇佳人從此醉。小友因琴音愛慕,因身世同情,卻有上古賢人風範。自古情癡之人,多有在武道領域成就大業者。或許,小友你是下一個。”
“子車前輩見笑了。”
“不是見笑,老夫並沒有批評你的意思,更對你的選擇肅然起敬。武道世界,人人都願為刀俎,不願為魚肉。人人都願意為一己之私,而不願去為他人奉獻。小友與眾不同,足見大智慧。老夫很是欽佩。隻是……”
“那晏青篁與夏侯宗有宿命糾葛,以你的地位和實力,如何撼動得了?你留在晏家,或許幾百年後,可以對抗夏侯宗。可那時候,你的佳人,早就香消玉殞,你也隻能空餘恨了。”
江塵微微一笑:“前輩就這般不看好我麼?”
“不是老夫不看好你。而是那夏侯宗,的確難得。便是永恒聖地的天才,也無人敢說壓製夏侯宗。那夏侯宗,更是自稱永恒神國年輕一輩第一人。這等人物,三五年內,你確實難以挑戰他。而晏青篁和夏侯宗的關係,或許這三五年內,便要兌現了。”
顯然,夏侯家族和晏家的事,整個永恒神國人人皆知的。
子車旻對此也不可能陌生。
江塵輕歎一聲,他也知道,子車旻說的很有道理。
隻是,要江塵在這件事上屈服,那也是沒有可能的。江塵從來就沒想過,讓篁兒去給夏侯宗當練功爐鼎。
“子車前輩,此事雖難,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便不會放棄。”有些事,江塵也不能跟子車旻細說。
如果真到那一天,江塵也毫不介意,帶著篁兒私奔再說。
等有朝一日實力大成,再殺回晏家,殺回永恒神國,將那夏侯家族連根拔起。
子車旻微微一笑:“這件事,便是永恒聖地,也不好插手。不過,如果你成了永恒聖地的天才,如果公開向晏家提親的話,這件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當然,前提是你不怕得罪夏侯家族。”
“子車前輩,沒記錯的話,夏侯家族的夏侯櫻,是您的親傳弟子。您這般教我,豈非是對夏侯家族不公?”
子車旻哈哈一笑:“夏侯櫻拜我門下,隻一個巧合,也有許多其他因素在內,老夫不便詳談。但是,你邵淵小友,卻是老夫親眼看中的,與她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前輩就不怕,我加入永恒聖地,向晏家提親,卻讓前輩難做,給前輩惹麻煩,給聖地惹麻煩?”
子車旻悠然一笑:“在永恒神國,難道永恒聖地的天才,連惹個麻煩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江塵一怔,說的也對啊,永恒聖地是永恒神國的第一勢力,他們才是真正的主宰。
夏侯宗是厲害,夏侯家族風頭也勁,可是永恒神國,並不是夏侯家族說了算的。
一時間,江塵也是怔怔出神。他之前就沒考慮過加入永恒聖地,那因為他要在篁兒身邊守護著。
生怕離開聖地,篁兒便出現意外。
而子車旻的這個提議,無疑是讓江塵眼睛一亮。仔細一想,還真有一定的可行性。
“小友,這件事,有可行性。但也有難度。首先,你得在永恒聖地表現出強大的潛力,讓永恒聖地能夠支持你撒野。其次,你自己也得爭氣,要表現出可以挑戰夏侯宗的潛力。”
子車旻悠然一笑:“老夫也不妨再給你透個底,永恒聖地,亦是不希望,神國有一個聖地以外的天才,自稱神國第一天才。這個道理,你懂嗎?夏侯宗鋒芒太盛,如果有人可以壓製他,聖地是喜聞樂見的!”
這番話,才是重點。
江塵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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