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宗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嘲笑,那種神態,便是一種眾生皆如螻蟻的俯視感。
“邵淵,或許,對你來說,能夠走上這個擂台,就是一種勝利吧。”夏侯宗的聲音,明明很輕,但卻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鼓中,給人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看著你跟奔赴刑場一樣的腳步,或許你心裡也明白的很,這一戰,是你的墳墓,是你的末日。”
夏侯宗嘴角那點淡淡的嘲諷,在臉上每一個區域開始蔓延。
仿佛,江塵在他眼中,就是一隻蹦躂的蟑螂,一隻可悲的跳蚤,馬上就會被他用一根指頭捏死。
江塵這個時候,一直嚴肅的臉上,忽然也露出了一點點笑容。那原本如冰山一般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充滿陽光。
不知道為何,一直在眾人眼裡如同將死之人的江塵,忽然間,變得陽光燦爛,就好像狂風暴雨之中牆腳的小草,雖然卑微,但卻異常堅強。
難道,這個邵淵,不是在恐懼,而是在思考應敵之策?
“你還有機會。”夏侯宗那刺耳的聲音,又一次在江塵耳畔響起,“我還可以賜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這個時候,跪下來臣服於我,我我的仆從,之前你的那些冒犯,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夏侯宗做事,殺伐果斷的同時,也偶爾會有一些寬大為懷。”
江塵笑了。
“夏侯宗,廢話你也說了一大堆了。現在,也該輪到我說幾句了吧。”江塵的笑容,在臉上蔓延開來。
“我在上擂台的時候,一共數了有九九八十一個台階。我走了九九八十一步。同時想出了九九八十一種死法,不知道,你願意選哪一種?”
江塵咧嘴一笑,原本嚴肅的神態,一下子顯得無比的輕鬆,無比的悠然。仿佛他麵對的,不再是神國第一天才夏侯宗,而是一隻螻蟻。
什麼?
江塵的聲音也不小,所有人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這邵淵,竟然對夏侯宗說這種話?他是真的不想活了?絲毫不給自己留後路了嗎?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
一時間,擂台下方觀戰之人,驚訝有之,哂笑有之,不屑有之,同情有之,各種複雜的情緒,在擂台周邊發酵著。
夏侯宗眉頭微微一挑,卻沒有被江塵激怒,悠然一笑:“小子,你這番愚蠢的話,或許是在激怒我,或許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激發自己的潛力。不過,很遺憾,這些統統都是無用功。你知道我為什麼還有興趣跟你說這麼多嗎?因為,我乾掉你的時間,隻需要一個呼吸。你活著的時間,所剩不多,我必須珍惜你死前的這點時間,好好欣賞一下你的醜態。因為,你死的時間,會很長,很長!”
“說的真漂亮。”
江塵忽然鼓起掌來:“夏侯宗,不得不說,你這番豪言壯語,真的很精彩。不過,今天大家雖然會欣賞到某個人的醜態,但絕對是你,卻不是我。”
江塵不等夏侯宗開口,又淡淡笑道:“夏侯家族,死在我手裡的,你不是第一個。除了夏侯熙之外,還有一個夏侯荊。對了,你夏侯宗,會是下一個。”
“你說什麼?夏侯荊?”夏侯宗聲音一怔。
“夏侯荊。”江塵淡淡點頭。
夏侯宗雖然有些意外,但隨即淡漠一笑:“都是一些廢物,死便死了。不過,就算是廢物,那也是我夏侯家族的廢物。你殺他們,卻是不行。所以,你的罪名上,又得加上一條了。”
江塵悠然一笑:“其實,在我眼裡,你跟那些廢物,也沒有什麼兩樣。夏侯宗,你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光環,在我眼裡,都是笑話罷了。好了,廢話也差不多到此為止了。如果你夏侯家族因為你而多出一些不切實際的野心,那麼,就從你身上開始,由我來撲滅這些不切實際的野心吧!”
江塵說完,神態一寒,法身一晃,萬丈金光,頓時拔地而起,將他的法身籠罩在這金色的光芒裡頭。
這是江塵修煉的神魔金身。這可都是諸天級彆的功法,江塵當初在天位以下,沒有將這神魔金身修煉到大成。
如今,進入天位四重之後,江塵的修為,也是一日千裡,突飛猛進,以前的各種功法,各種神通,也是進步飛速,終於是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
這雄偉的金光一出,頓時讓擂台下方一片悄然。大家看著這雄奇偉岸的萬丈金光,一時間,也是大感吃驚。
許多原本完全不抱希望的人,一下子對江塵產生了一點額外的信心。
倒是夏侯宗,神態淡漠,淡淡看著江塵,嘴角那點若有若無的嘲弄,再度擴散開來:“小子,或許,你真的有點本事,有點血脈傳承。可是,你覺得,在永恒神國,你能撼動我夏侯宗嗎?我便好像那參天大樹,而你,則是大樹下麵的蚍蜉。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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