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真槐此刻,也是五味雜陳。他和江塵也算是有些交情的,隻是這種交情,並沒有深入下去。
現在晏真槐看到江塵的妖孽表現,心中既覺得有些羨慕,又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
晏真槐並非那種氣量狹隘的人,甚至,他在很多問題上,心胸比晏家很多高層都更開闊。
後來江塵和晏青桑一起進入永恒聖地,晏真槐也是覺得,對這二人來說,這是一種機會。
晏真槐甚至隱隱有些羨慕他們這種機會,但是他晏真槐是晏家的第一天才,作為家族招牌,是注定不可能加入聖地的。
但是,此時此刻在晏真槐心中,他是希望看到江塵挫敗夏侯宗的。晏真槐寧願看到這個從晏家走出的天才取代夏侯宗的地位。
顯然,晏真槐對夏侯宗也沒有任何好印象。
擂台上,夏侯宗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他還試圖再次拚儘神識,再次召喚一尊魔神出來。
隻是,這個時候,那些金戈魔怪和元磁神兵,根本不容他分心,蜂擁而上,一個勁地朝他撲去。
而江塵的冰火妖蓮,幻化無數江塵的法身,也對夏侯宗形成威懾力。
龍吟之聲,響徹了整個虛空。
江塵的聖龍弓,終於開動。
咻,致命的箭矢,在虛虛實實間,射到了夏侯宗的跟前。
夏侯宗果然了得,陡然間法眼一睜,竟然被他察覺到真正的殺機在哪裡,雙臂一振,將這射至跟前的箭矢,硬生生拍開。
隻是,聖龍弓一旦開動,自然不可能隻是一根箭矢。
江塵使用聖龍弓,一般多是用第一箭來試探,接下去的連珠箭才是他的真正殺招。
咻咻咻!
又是三道箭矢,從夏侯宗三個方向,直去夏侯宗的周身要害。這三箭,覆蓋的範圍,攻擊的詭異程度,都遠超之前的一箭。
夏侯宗再怎麼防禦,也隻是兩隻手。當他發現了麵門這一箭的時候,卻發現天靈蓋和後背,各有致命一箭射來。
夏侯宗驚慌失措,發出絕望的嘶吼。法身一晃,便想靠身法躲避。隻是,這個時候,在元磁風暴的束縛下,在九宮迷神圖的限製下,他的身法速度,完全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
而這聖龍弓的速度,簡直堪稱誇張。
說時遲,那時快。
夏侯宗的法身剛剛晃動,左右手拍開兩箭,那後背的致命一箭,已經噗嗤一聲射入。
這一箭,江塵鎖定的非常緊缺,直接從後背擊中心臟,從前胸破出。
夏侯宗的身軀,立刻出現一個大洞,血箭飆射而出。
夏侯宗的法身,一下子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似的。
“住手!”
擂台下,傳來夏侯家族倉皇的吼叫聲。
江塵置若罔聞,毫不猶豫,催動雲霄金鬥陣,劍訣一引,無數劍光,如蝗蟲一般落下來。
慘厲的劍光,瞬間將夏侯宗的法身肢解得支離破碎,血肉紛飛。
夏侯宗的神魂,都還沒來得及遁出來,便被這劍光絞成飛灰。這速度之快,勢頭之猛,讓擂台下的人想乾涉都來不及。
當逍遙侯的怒喝傳來,江塵的無數劍光,已經將夏侯宗分解。
夏侯宗神魂俱滅,那四大神魔失去夏侯宗的神魂溝通,一下子顛顛倒倒,化為一團煙霧,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江塵手訣一拍,將那九宮迷神圖和四尊迷神傀偶收了回來。擂台四周,再度恢複平靜。
四處隻有夏侯宗的血渣和血水。
“邵淵!”逍遙侯仰天大嘯,瞪大雙眼,死死盯住江塵,那眼神充滿了凶戾,仿佛隨時要撲上來咬人的野獸一樣。
大聖主淡淡一笑:“逍遙侯,前些日子,本座便警告過你,有朝一日夏侯宗隕落,你也不要傷心過度。怎麼,你沒將本座的警告放在心上麼?”
大聖主這是雪上加霜。
逍遙侯氣得全身發抖,而夏侯鎮也是麵如死灰。夏侯櫻哭天搶地,大哭起來:“哥,哥啊。邵淵,你好狠!擂台比試,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夏侯櫻的眼淚,倒沒有多少人同情。畢竟,這對兄妹平時的囂張氣焰,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此刻見到夏侯宗被斬殺,年輕一輩當中,吃驚的人固然很多,但是大快人心的想法,竟然是占了絕大多數!
江塵表情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淡淡一笑:“不是我狠,隻是他夏侯宗太無能。如果我和他調換一下,莫非你們覺得他夏侯宗會手下留情麼?”
勝者為王敗者寇,這種生死搏鬥,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講。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生與死,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三更完畢。今天回來的早,第三更完成得早。兄弟們覺得呢?月票可否再瘋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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