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伯爺的好意,不用了。”
老伯爺眼中一陣失望。
看來楊氏真的對建安伯府一點情意都沒有,這可不是好現象。
許靜倒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老伯爺會請到神醫。
更沒想到母親會拒絕。
“祖父,我們該離開了。”許靜不想再繼續聊下去,她有滿肚子的疑問想問母親。
老伯爺點點頭,看向許靜的眼神帶了一絲慈愛之色:“靜丫頭,建安伯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如果在外麵受了委屈,告訴祖父,祖父定會為你做主。”
許靜含笑的點頭。
她當然不會找老伯爺做主,等她的藥館開起來,自會有人當她的靠山。
許靜攙扶著母親一起上了馬車。
一行人帶著兩大車的行李離開了建安伯府。
馬車裡,車廂寬敞舒適,許靜先讓母親靠在軟枕上,然後動作優雅的給母親倒了一杯特製的養生茶遞到她麵前。
“母親,這是我製作的養生茶,滋養身體特彆有效果。”
楊氏喝了一口養生茶,雙眼一亮,口感不錯,餘味悠長,不一會,她就感覺到腹部微微發熱,疲態一掃而光,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這養生茶很好。”
許靜微微一笑:“母親喜歡就好,等我的藥館開起來,我就賣一些養生茶。”
“靜兒,你要開藥館?”楊氏訝然。
許靜點點頭,自信的說道:“我學了這麼多年醫術,如今小有所成,特彆是在製藥方麵,母親應該深有體會,正好開藥館賣一些我親自製作的藥劑。”
楊氏一聽,想到了洗髓藥劑,這藥劑太神奇了,看來靜兒不是一時衝動,是真的有信心,隻是凡事不能一蹴而就。
楊氏決定先給女兒說清楚,免得到時落差太大,打擊了信心。
“酒香也怕巷子深,藥館不是那麼好開的,靜兒你最好有個心裡準備。”
許靜心裡暖暖的,她笑著道:“嗯,我知道,母親放心,我心裡已有章程。”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一群蛀蟲清理掉。”
許靜眯了眯眼,眼中閃過幾縷寒光。
楊氏聞言眼神一沉,讚同的點頭:“確實該清理了,以前咱們母女有心無力,現在無須再放縱,十多年了,他們恐怕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許靜得到了母親的支持,心情頗好,不過想到母親對老伯爺的態度,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母親,你對祖父的態度比對父親冷淡,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楊氏輕歎一聲,女兒果然察覺到了,她抿了一口養生茶,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的將當年自己為了讓老伯爺護著她們母女所付出的代價說了出來。
許靜聽完,手握得死緊,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憤怒。
怪不得老伯爺會出麵護她們母女。
說是護,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不足以讓她許靜對她感激,她感激的是老伯爺十多年如一日的用珍貴藥材給母親吊命。
沒想到真相如此的殘酷。
那些珍貴的藥材,全都是母親自己的嫁妝,隻是沒有寫入嫁妝單子而已。
京城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建安伯府的後院烏煙瘴氣,沒規矩,但大家對老伯爺的觀感還是不錯的,畢竟舍得用珍貴藥材給重病的兒媳婦吊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還一做就十六年,因此建安伯府的名聲好壞參半。
現在許靜卻從母親這裡得知了真相。
原來老伯爺的好名聲是用母親自己的藥材換來的。
許靜對老伯爺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穀底。
“母親,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些事?”
許靜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後不解的看向母親。
“這是我和老伯爺的交易。”
楊氏不說的原因,其實是不想女兒和建安伯府生嫌隙,她知道自己熬不了多久,等她去了後,女兒能依靠的隻有建安伯府。
可憐天下父母心。
隻是,誰也料不到,世事如棋局局新。
隱瞞了十多年的事,終於揭了開來。
“母親,那些交易出去的嫁妝是不是拿不回來了?”
許靜心有不甘,真是太憋屈了,她們母女之所以身體病弱,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許老夫人和沈氏這兩姑侄,她不信老伯爺不知情,但他卻選擇放縱。
還要母親拿出大量珍貴的嫁妝才庇護她們。
一想到自己之前還對老伯爺心懷感激,許靜心裡就膈應到不行。
但沒寫到嫁妝清單的東西,無憑無證,想要拿回來,容易被倒打一把。
“我其實有兩份嫁妝單子,一份是明麵上的,一份是暗地裡的。”楊氏笑了笑,她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當年出嫁的時候,母親怕她的嫁妝太過打眼,便弄了兩份嫁妝清單。
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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