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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三天過去了,夏初的天氣並不熱,微風吹拂,帶來絲絲涼快。
許靜在書房裡翻看了許一收集的一大疊證據,越看臉色越冷,美眸火光直冒,差點沒氣得渾身發抖。
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一個掌櫃名下竟然有好幾個二三進的院子和多個莊子,出入馬車隨行,比她們母女倆這兩個主子還像主子。
許一還特意在資料上標明他們最近一個月才這麼張狂。
若不是得知她們母女命不久矣的消息,這些人豈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囂張。
“好,很好!”
許靜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資料丟到幾案上,俏臉布滿寒霜,心頭怒火衝天,她看向一旁的許一,直截了當的下令道。
“許一,報官抄家!”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不將這群蛀蟲,不,應該是蝗蟲下大獄,否則難消她心頭怒火。
“是,小姐!”
許一最為欣賞小姐解決事情不拖泥帶水,雷厲風行的性子。
報官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有老大在,那群人絕對沒好下場。
等許一離開後,倚翠連忙給小姐倒了一杯茶。
“小姐,喝杯茶消消氣。”
許靜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聲音冰冷刺骨。
“十六年了,他們恐怕忘了我手中還有他們的賣身死契,一個個都明目張膽的耍起主子的派頭來。”
在晉國,簽了死契的下人是主人家的私產之一。
生死都掌握在主人家的手中。
抄家發賣是輕,就算是主人直接處死都可以。
許靜直接選擇報官。
將所有的麻煩都甩給了官府。
相信官府定會秉公處理。
哪怕被休棄了,她許靜依然是建安伯府的嫡出大小姐,老伯爺都放出話要庇護她,建安伯府磋磨了她們母女這麼多年,借點勢不是應該的嗎?
有勢不借,非要自己來,那才是蠢。
……
有了金吾衛統領衛西陵暗中幫助,官府的行動很迅速,不到一天時間,就將所有的店鋪掌櫃和莊子管事以及他們的家人都抓到了地牢。
抄家抄出了一百多萬兩白銀,轟動了整個京城。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許靜母女身上府,各種傳言滿天飛。
一百萬兩白銀,這是一個令人垂涎的數字。
京城的鋪子有十五個,都是地段極好的旺鋪,幾乎包攬了衣食住行,莊子都是京郊的大莊子,每個至少百畝,有九個。
這些都是楊氏當年的陪嫁,可見其嫁妝豐厚程度。
現在是許靜的嫁妝之一。
十六年,足足十六年,這些鋪子的掌櫃和莊子的管事每年送來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最後十年更是出現了虧損的賬目。
隻抄到一百萬兩白銀,已經算是少的了。
剩下的就是他們用貪汙的銀子買下來的宅子莊子,全都變成了許靜的私產。
竹園
“母親,這群吃裡扒外的下人除了管事和掌櫃處死外,其餘家屬全都被判流放苦寒之地。”許靜一進屋子就將事情的進展告知楊氏。
服用許靜配置的滋養藥劑,經過幾天的精心調養,楊氏不再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臉上變得豐滿了一些。
她正坐在繡架前穿針引線,動作熟練而優雅。
這是楊氏打發的時間小愛好。
許六許七和李媽媽三人安靜的待在一旁。
聽到女兒的話,楊氏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動作,讚了一句。
“做的好!”
許靜給母親倒了一杯加了藥劑的溫水,在楊氏身邊坐下。
“母親,我準備將北街三家相連的鋪麵打通合並,重新修整,用來開藥館。”
楊氏喝了一口口感不錯的溫水,看著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優雅大氣味道的女兒,微微一笑,眼中滿是信任和鼓勵。
“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成,不用特意跟我說。”
“我相信你能做好。”
作為一個母親,她在女兒出嫁前都沒法教導她管家事宜,如今看女兒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心裡頗為欣慰。
同時也更加的放心。
她不是一個喜好抓權的人,臥病在床十多年,楊氏更喜歡如今悠閒自在的日子。
隻要在女兒迷惘或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適當的提醒她一下就夠了。
許靜:“……”
好吧,能者多勞,現在人手不足,看來要許一跑一趟牙行買些下人回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沈氏已經被放出來了,不過她的頭發掉光了。”許靜說起這事,眉梢眼角洋溢著愉悅的氣息。
沈氏出地牢的那天,她特意去看了,腦袋上頂著一個光溜溜的大腦門,整個人歇斯底裡,大聲痛哭,要不是臉上的浮腫消失了,這作態肯定會嚇到不少人。
她給沈氏下的脫發粉是加強版的,沒有一年半載,彆想長出頭發來。
不過聽到有人罵金吾衛手段太過狠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對女人來說,沒了頭發,比殺了她還難受,許靜有點心虛,沒想到金吾衛成了背鍋俠。
但許靜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手段狠辣。
沈氏給她和母親下慢性毒,要不是她最後恢複了前世記憶,她們母女隻能在黃泉上相見了。
沈氏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