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藥師的身份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
建安伯府就是一個大泥潭,她必須將母親接出去。
楊氏:“……”
突然覺得女兒說的好有道理。
“母親,你和父親和離吧,我幫你找個好男人。”許靜繼續勸道,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說了怎樣驚世駭俗的話。
楊氏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踢開了,不知何時過來的許誌仁怒氣衝衝的闖了進去,指著許靜怒罵:“老子還沒死呢,你這個不孝女竟然鼓動你娘和離!”
還想幫她找男人,氣死他了!
許靜淡定的看向父親:“我母親快要被你的女人害死了,不和離,還留在這裡乾什麼,找死嗎?”
“況且你又不喜歡母親,何必呢?”
心裡卻納悶,外頭不是有人守著嗎?
怎麼她父親進來了都沒有一點反應。
許誌仁哆嗦的指著許靜說不出話來,他快要氣死了。
這個女兒的腦子有問題。
就算他不喜歡楊氏這個類型的,但和離多沒麵子。
說白了,就是自尊心在作祟。
“父親,你和我母親和離後,就可以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娶回來。”許靜挑眉,淡淡的說了一句極具誘惑力的話。
許誌仁一聽,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心裡的那點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突然覺得眼前的大女兒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辦,楊氏,等下我給你一份和離書。”許誌仁想到自己往後的美好日子,喜滋滋的應了下來。
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許靜嘴角抽了抽,她這個父親果然夠渣。
楊氏:“……”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對了,許靜,衛大人要見你,就在院子外頭。”許誌仁突然想起了正事,連忙道。
許靜:“……”
果然還是避不開。
許靜平靜無波的看了一眼在場的三個主人,還有一旁恭敬有加的幾個心腹媽媽和丫鬟,眼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南陽候夫人顯然沒料到這個二兒媳會是這麼個反應,眉頭緊蹙,總覺得有種事情脫離了掌控的感覺。
沐微微被許靜波瀾不驚的眼神看得心頭火大。
“許靜,你嫁到侯府快一年了,你自己算算看,你到底給母親請過幾次安,給大嫂請過幾次安,我一個手掌都數的過來,更不用說我了,我每次去長鬆院,你都窩在床上裝病,這就是不敬公婆姑嫂。”
這下連二嫂都懶得叫,直接點名了。
“至於有惡疾,難道不是嗎,你嫁到我們侯府,太醫都說了你身患宿疾,命不久矣,要不是你好運的遇到了高人,你現在就是一個快死的人。”
“我二哥是人中龍鳳,不是你能高攀的,識相的話,帶著休書和你的嫁妝滾出侯府。”
“微微,住口!”南陽候夫人皺眉喝道。
作為一個侯府嫡出小姐,微微的舉動真是太失禮了。
就算要說,也不該由她開口。
沐微微被母親這麼一喝,眼眶頓時紅了,扁了扁嘴,她惡狠狠的瞪了許靜一眼,卻被蔣舒雅輕輕的扯了一下衣角。
許靜無視了她凶狠的眼神,淡淡點頭表示理解:“原來如此,多謝沐小姐給我解惑,這封休書我收下了,請大家放心,我不日會搬離侯府。”
說完,她站起身,將休書細細折好收入懷中,朝南陽候夫人三人微微頷首辭彆,手指動了動,一絲粉末落到了沐微微身上。
其實她被休棄的主要原因,不過是她的夫君快要回京了。
不將她休掉,怎麼讓那位莫溪小姐上位?
許靜對此心知肚明。
也懶得跟他們糾纏。
彆人眼中的香餑餑,在她眼中不過是個陌生人。
南陽候夫人看到她這副模樣,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沒有哭鬨,沒有憤怒,沒有害怕。
而是平靜無波的接下了休書。
這樣的反應不說南陽候夫人奇怪,蔣舒雅也迷惑不已,她死死的盯著許靜離去的背影,隻有沐微微低聲的哼了一句:“算她識相!”
招來南陽候夫人一記冷厲的眼神。
沐微微委屈極了。
許靜太討厭了,都是因為她,母親才沒給她好臉色。
“母親,您說許靜,她是不是故意以退為進?”蔣舒雅突然問道。
從許靜收下休書的那一刻起,她再也不是南陽候府的人。
蔣舒雅改口改的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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