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六許七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點頭恭敬的應道:“是。”
晌午時分,建安伯府的下人就看到大小姐帶著一個妝容素雅,氣質頗好卻瘦弱不堪婦人出了院子,眼中滿是驚異,尤其是看到那位瘦弱的婦人身邊的李媽媽時,心裡浮現一個瘋狂的猜測。
不是說夫人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快要死了嗎?
難不成他們看到的這個不是夫人?
許靜沒有理會這些下人們異樣的眼神,還有那些偷偷摸摸瞅著她的庶出弟弟妹妹們。
直到妖妖嬈嬈的美人——連嬌兒出現。
“大小姐,時候不早了,不如用完膳再回去?”連嬌兒笑盈盈的開口,美眸卻不時的瞥向許靜身邊的楊氏。
之前伯爺跟她說,已經與夫人和離了。
大小姐身邊的婦人容貌和夫人極為相似,應該就是夫人。
不僅清醒了過來,氣色也變好了。
這變化有點大。
連嬌兒心裡激動,大小姐怕是入了高人的眼,她必須和大小姐打好關係才行,說不定以後會有求到大小姐的一天。
許靜淡淡的笑了笑:“不用了。”
連嬌兒有點失望,但也不強求,她看向楊氏,語氣和態度極為恭敬:“夫人,妾身連嬌兒見過夫人。”
這話一出,周圍偷聽的下人們炸開了。
還真的是昏迷一個月,被大夫判了藥石罔救的夫人。
楊氏瞥了一眼連嬌兒,淡淡一笑:“我與許誌仁已經和離,你不必再稱我為夫人。”
許靜深深的看連嬌兒一眼。
“母親,我們走吧。”
一群人出了建安伯府大門,還沒上馬車,就看到老伯爺回來了。
許靜一想到那位奇葩說的什麼一見傾心,二見傾情,就心塞不已,她壓根兒沒見過這位陸榮公子好不好。
“奴婢也不知道。”
倚翠也是一臉的茫然。
唯有外頭充當馬夫趕車的許四知曉內情。
“看來我得回去問一下許一才行。”
許靜又喝了一杯靜心茶。
回到許府,許靜一口氣沒歇,迅速的找來許一,問起來陸榮公子的事。
“許一,你知道陸榮公子這個人嗎?”
許一點頭:“知道,陸榮公子是長公主和陸國公的嫡長孫。”
心裡卻想著是不是陸榮公子當初說的話被小姐知道了。
“你去查一下,我什麼時候見過這位……這位陸榮公子。”許靜說起陸榮公子這四個字,忍不住帶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許一聞言,心裡一鬆,輕咳一聲:“小姐還記得之前有幾位公子來府裡撿蹴鞠的事嗎?”
許靜嘴角一抽:“所以當時那位陸榮公子也在?”
這未免太巧了。
許一點點頭:“是的。”
許靜:“……”
真是孽緣。
“許一,這位陸榮公子的為人,你知道多少?”
許一心思一動,看樣子小姐對這位陸榮公子沒有什麼好印象,為了老大,他決定將陸榮公子乾過的奇葩事抖出來。
儘力將陸榮公子塑造成一個人人嫌棄的人物。
許一意猶未儘的說完後,總結了一句。
“所以,這位陸榮公子行為舉止比較……嗯,獨特!”
什麼獨特……
簡直是一朵大奇葩。
許靜聽完陸榮的事跡後,半晌無語,心裡的那點鬱氣煙消雲散。
如此看來,這陸榮公子的出現應該不是預謀的。
這樣我行我素,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並不多見。
偏偏她就遇上了一個。
這是什麼爛運氣。
許一離開正院後,立即找來許四,詢問他小姐是不是遇到了陸榮公子,許四如實說了,還說了小姐交代隱瞞夫人的話。
許一:“……”
果然是陸榮公子才能乾得出來的事兒。
不過小姐已經說了,夫人在靜養,不許讓夫人知曉這事,他們當然會儘力的瞞著。
於是當滿京城都將許靜這位被休棄的高門嫡女被陸榮公子大庭廣眾之下表白的事傳到沸沸揚揚,楊氏依舊悠閒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李媽媽陪著楊氏深居簡出,有一群金吾衛幫著隱瞞,一點風聲都沒傳到兩人耳中。
這時,門衛來報。
“許管家,陸榮公子派人送了一尊金燦燦的大金龜過來,說是給小姐的見麵禮。”
“還說小姐不收下,他們就在大門口不離開。”
許一眼角直抽,趕緊告知了許靜。
許靜一聽,頭疼極了,這陸榮公子怎麼想一出就一出,要不是從許一那裡得知了這位公子的奇葩事跡,她都以為他故意毀她名聲了。
算了,這人天性如此,還是不要和他計較了。
這麼一想,許靜淡定了下來。
“許一,先將大金龜收下,回頭找人送去長公主府。”
反正這隻大金龜她是不會要的。
在這個被人虎視眈眈的敏感時期,長公主和陸國公,許靜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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