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親,我現在已經好了,母親也會好起來的。”許靜微笑的說道,伸手握住了楊氏骨瘦如柴的手。
“蒼天有眼,我終於等到了好消息,可以死而無憾了。”楊氏眼眶盈滿淚光,她緊緊的回握住女兒的手。
女兒的身體一直是楊氏的心病。
如今女兒大好,她也放心了。
“呸呸,夫人,您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您會長命百歲的,小姐,你說對不對?”李媽媽一聽急了,連忙道。
“嗯,李媽媽說的對,母親,你沒發現自己已經好了嗎?”
許靜感動又無奈的點頭,見楊氏還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忍不住點醒了她。
楊氏一愣,女兒不說她還沒注意到,這一說,她就發現自己渾身輕鬆了許多,不再渾身乏力,更沒有以往胸悶沉重,仿佛心口壓了千斤巨石一般,說話都艱難,忍不住一陣驚訝。
“我……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是小姐配置的藥劑救了您。”李媽媽自豪極了。
楊氏震驚,被李媽媽說的話砸蒙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兒自小就喜歡醫書,沒想到女兒還真有學醫的天分,更沒想到自己能夠活下來,靠的是女兒。
此時的楊氏還不知自己的女兒是多麼的厲害。
“母親,你現在身子好了,但之前虧損太嚴重,我需要配置一些滋養的藥劑給你調養身體,建安伯府不能待了,母親,你跟父親和離吧,我們一起離開建安伯府。”
許靜話音剛落,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她皺了下眉頭,釋放魂力掃了一下,立即驚住了。
是一群來勢洶洶的金吾衛!
“靜丫頭,祖母年紀大了,腦子難免糊塗,這麼多年來,是祖母對不起你們母女,祖母後悔了……”
許老夫人這變臉頗為迅速。
可謂能屈能伸。
隻是這一聲靜丫頭,還有那在她魂力大開之下無法隱藏的滿滿惡意,聽得許靜十分膈應。
“靜丫頭,你祖母也知道錯了,你看……”老伯爺見縫插針。
顯然還沒有死心。
許靜無動於衷,隻是冷眼看著。
傷口愈合了,不代表沒有傷害過。
最後許老夫人見許靜油鹽不進,一臉冷漠,就知道這個死丫頭鐵石心腸,大怒變臉,嘴裡不停的罵著許靜不孝,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隻是一盞茶左右,許老夫人就氣喘籲籲,整個人渾身乏力,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神像淬了毒似得死死盯著許靜。
“靜丫頭,你……你怎麼變得如此……如此冷血?”老伯爺對許靜的冷漠感到心驚。
“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你們的功勞嗎?”
許靜挑眉,不疾不徐的反問。
老伯爺還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許靜卻不買賬,她的耐心早就告罄,不想和他們周旋下去,直接撕破臉。
“明人不說暗話,祖父設計這麼一出隻為了孫女背後的高人,真是用心良苦,隻是可憐了老夫人,將來必須靠珍貴藥材續命。”
許靜最後不忘給老伯爺扣上一口大黑鍋。
老伯爺聽出許靜話裡的意有所指,惱羞成怒的訓斥:“靜丫頭,你的教養呢,怎麼可以隨意栽贓陷害,汙蔑長輩。”
許靜沒有錯過老伯爺的反應。
震驚又心寒。
沒想到許老夫人中的慢性毒真的是老伯爺下的手。
虛弱的許老夫人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老伯爺,明明她已經將那種藥放在極為隱秘的地方,怎麼會突然沾上了。
說不定真的是老伯爺下的手。
許老夫人又驚又怒。
“祖父,教養這東西因人而異,對了,差點忘了告訴您一件事,母親當年出嫁的時候,有兩份嫁妝單子呢……”許靜噙著笑拋下一個□□。
憤怒中的老伯爺大驚,在許靜冷笑譏諷的眼神的中,有種心思被看透的詭異感覺。
“老伯爺,我母親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許靜微笑,這笑容在老伯爺眼中宛如惡魔的微笑。
沒想到楊氏還防了這麼一手。
老伯爺又驚又怒,正欲辯解。
“靜丫頭……”
“祖父,我最後叫您一聲祖父,因為,從今天過後,您不配當我的祖父。”許靜打斷他的話,聲音冷漠無情。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丟下這一句話,許靜漠然的轉身離去。
老伯爺和許老夫人仿佛心有靈犀般,立即叫人攔住許靜,不許她離開。
“快,快讓人攔住她!”
但許靜早有準備,攔她的人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來多少倒多少。
許老夫人氣得跳腳,老伯爺的老臉上早沒了笑容,隱隱可見一絲凝重。
許靜就這麼暢通無阻的走了出來。
走出建安伯府的大門,看了一眼停在那裡的馬車,許靜回頭看了一眼建安伯府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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