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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大閘蟹這一看,許誌仁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身子卻往後退了一步。
許靜看了忍不住皺眉。
他這個父親簡直令人一言難儘。
“你……你是楊氏?”許誌仁沒有注意到許靜的反應,他哆哆嗦嗦的指著楊氏,不敢置信的問道。
天哪,這麼多年不見,楊氏竟然變成了骷髏女人,瘦的太可怕了。
他等下要回去看美人壓壓驚。
“嗯!”
楊氏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點頭,許誌仁長相英俊,身上卻滿是紈絝的氣息,對於許誌仁這個丈夫,說真的,她從來就沒喜歡過,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六歲嫁給他,他就是一個性子急躁卻喜好美色的人,現在三十多了,依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許誌仁喜歡花天酒地,但不會欺男霸女,後院納的美妾,都是你情我願的人。
他萬事不管,隻喜歡追逐美人。
當年父母覺得他這樣的人,最適合性子冷淡的她,卻錯看了許老夫人,誰也沒有想到,楊家出事後,一向待她和善的許老夫人第一個變臉。
不僅冷漠的說要休掉她,還將自己的侄女接到建安伯府,準備接替她的位置。
要不是懷了靜兒,又找了老伯爺,她們母女早就成了一坯黃土。
一想到沈氏姑侄,楊氏就滿懷恨意。
老伯爺確實幫了她,但她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外人隻看到她豐厚的嫁妝單子,卻不知她的嫁妝隻多不少,更多珍貴的東西沒有出現在嫁妝單子中。
那部分珍貴的,沒有在嫁妝單子中的珍貴物品,全都落入了老伯爺手中,換來他對她們母女的庇護。
這是她和老伯爺的交易。
她不怨恨許誌仁這個丈夫,她早知道許誌仁是什麼樣的人,這個人自私涼薄,喜歡享受,風流花心,喜新厭舊,從一開始他就表明了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許誌仁從來都沒在意過,更彆說喜歡哪個孩子。
但後院的女人卻千方百計想要生一個孩子,所以許靜有了一堆庶出的弟弟妹妹。
沒有出嫁前,許靜跟這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從來沒有交集,更彆說仇怨了。
沈氏母女之所有能夠在建安伯府橫行無忌,不是仗著許誌仁的寵愛,而是仗著許老夫人侄女的身份。
“母親,沒事的,衛大人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許靜笑著安撫母親。
想到自己開藥館的事,也許以後還會打交道。
楊氏:“……”
女兒說的對,她不該對所有的金吾衛有偏見,這位金吾衛的統領和上一位金吾衛統領應該不一樣,兩年前,楊家能夠得以沉冤昭雪,就是這位金吾衛統領的功勞。
“靜兒,見了這位大人,切記言辭謹慎,千萬不要惹怒他。”楊氏不放心的叮囑。
“衛大人隻是例行問話,許靜,快跟我去見衛大人。”
許誌仁沒耐心的回了一句,眼見時候不早了,他得趕緊帶許靜過去,不能讓那位大人久等。
許靜給了母親一記安撫的笑容,便跟著許誌仁出了院子,一出去,就看到了自己新買的下人縮在一群身穿錦衣,腰配大刀,煞氣驚人的金吾衛後方。
許靜總算知道了為何許誌仁闖進屋子沒有人阻攔了。
領頭的高大英俊男子——衛西陵最為奪目。
一身金色蟒服,腰係鸞帶,麵容陰柔俊美,渾身的氣勢卻霸氣淩厲又張揚。
這是許靜第二見到衛西陵,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冷厲的眸子,第一次見到這男人,許靜就對他如毒蛇般陰冷的眼神記憶深刻。
這一次,她沒有從他眼中感受到狠戾陰冷,卻詭異的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期待。
她一定是眼花了。
許誌仁一出院子,就急忙伸手拉著許靜,快步走到衛西陵跟前,戰戰兢兢的道:“衛大人,小女帶到了。”
整一個慫包樣。
衛大人不僅是皇帝最為信任和倚重的金吾衛,還是定國公府的世子爺,隻等纏綿病榻的定國公兩腳一蹬,他就會成為新的定國公。
眼前這一位男子可是六親不認的狠人,想到幾年前定國公府的慘案,許誌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
“許靜,快見過衛大人。”許誌仁催促道。
“見過衛大人!”許靜微微福身。
“嗯!”衛西陵冷淡的應了一聲,黑沉沉的雙眸卻不著痕跡的掃過她秀美的臉蛋。
長大後的許靜,沉屙儘去,美麗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衛西陵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
這很不正常。
回去讓太醫檢查一下。
“不知衛大人找小女何事?”許靜淡淡的問道。
“隻是例行詢問。”衛西陵麵無表情的回答。
旁邊的李銘嘴角抽了抽:“……”心裡腹誹,什麼例行詢問,明明就是老大想見這位許小姐。
許靜:“……不知大人想問什麼?”
“沈氏之事。”
沈氏已經被人押走了,衛西陵卻找了借口接近許靜,心裡隱隱期待許靜能夠記得他。
許靜聞言,果然和她聽到的一模一樣。
於是她將昨天沈氏母女找她的事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實話實說。
衛西陵聽完,冷漠的點頭,目光卻沒有離開她的臉,似乎在等待或者期待著什麼。
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
許靜:“……”
這是要鬨哪樣?
被一個傳言中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人盯著,任誰都會不自在,許靜的心理素質再好,也忍不住焦躁。
許誌仁猶如一隻鵪鶉,戰戰兢兢的縮在一旁,心裡恨不得這群金吾衛煞星早點離開。
他要找美人壓壓驚。
李銘:“……”
老大明顯想要許小姐多相處一會,嗯,應該是相處吧,他沒用錯詞。
許小姐卻一副恨不得老大趕緊離開的模樣。
“衛大人,小女可以離開了嗎?”許靜忍不住出聲,她可不想再這麼無言的待下去。
許靜真的忘了他。
衛西陵心裡一陣失落,但他的麵癱臉是看不出來的,隻是身上的氣息更陰冷了,他冷冰冰的開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