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西陵聽完,冷漠的點頭,目光卻沒有離開她的臉,似乎在等待或者期待著什麼。
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
許靜:“……”
這是要鬨哪樣?
被一個傳言中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人盯著,任誰都會不自在,許靜的心理素質再好,也忍不住焦躁。
許誌仁猶如一隻鵪鶉,戰戰兢兢的縮在一旁,心裡恨不得這群金吾衛煞星早點離開。
他要找美人壓壓驚。
李銘:“……”
老大明顯想要許小姐多相處一會,嗯,應該是相處吧,他沒用錯詞。
許小姐卻一副恨不得老大趕緊離開的模樣。
“衛大人,小女可以離開了嗎?”許靜忍不住出聲,她可不想再這麼無言的待下去。
許靜真的忘了他。
衛西陵心裡一陣失落,但他的麵癱臉是看不出來的,隻是身上的氣息更陰冷了,他冷冰冰的開口。
“嗯!”
許靜詭異的從衛西陵冷冰冰的一個字中聽出了委屈之意,暗道自己最近太忙了,竟然出現了幻覺。
她福了福身,然後轉身離開。
許誌仁偷偷看了一眼衛大人的臉色,快步跟著離開。
李銘:“……”
老大真是沒救了。
許靜按照晉國的習俗,吩咐倚翠在府門口點了一串鞭炮,然後低調的帶著好幾大車的嫁妝入住新家。
劈裡啪啦的鞭炮響聲引來隔壁兩府鄰居的注意。
派了人前來打探。
得知入住的新主人就是這兩天流言中被南陽候夫人休棄的兒媳婦後,反應不一。
許靜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
進入主院的院落中,倚翠作為唯一的丫鬟,便開始忙碌,先是把小姐住的房間整理出來,再把行李和小姐的嫁妝放好。
幫忙搬運嫁妝和行李的一群人都是許靜讓倚翠從牙行裡找來的臨時工。
這些臨時工各個人高馬大,乾活乾淨利落,不碎嘴。
許靜很是省心。
這一次搬離南陽候府有些倉促,沒有去牙行買下人,偌大的宅院就住著主仆二人,幸好周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治安很好。
安全有保障。
其實許靜心裡一點不擔心安全問題,她製作的藥粉多著呢,隨便灑一點出來,擅闖的宵小都會化成一灘膿水。
作為一個藥師,她沒什麼自保的武力,但她的藥卻令人聞之色變。
許靜看著一車又一車的嫁妝被人抬著進院子,想到了出嫁前母親的叮囑,搬家的喜悅蕩然無存,這些嫁妝大部分都是她母親楊氏的陪嫁,隻有極小的一部分是建安伯府出的嫁妝。
母親嫁到建安伯府時,娘家還未出事,她的嫁妝非常豐厚。
可惜隨著娘家出事,母親在建安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要不是當時恰好懷了身孕,老伯爺突然的強勢,母親早就被許老夫人找借口休棄給她的侄女讓位了。
老夫人的侄女沈氏就是一個豬隊友,竟然在母親懷孕期間就迫不及待勾搭她那個風流成性的父親。
破壞了老夫人想讓她侄女當兒子繼室的計劃。
晉國有律例,妾室不能扶正。
沈氏是自作自受。
幸好她作死,不然母親也活不到現在。
一想到父親的側室沈氏,許靜眼神驀然一冷,她的身子已經大好,還自立門戶,是時候算賬了。
不過當務之急,先幫母親脫離建安伯府。
因為老伯爺的鎮壓,母親的嫁妝才得以保存,沒有被老夫人和她的侄女瓜分掉。
她出嫁的時候,母親將所有的嫁妝當成陪嫁給了她。
許靜一想到母親對她的好,心裡堵的難受。
如今,建安伯府的人恐怕已經收到自己被休棄的消息,正等著她上門。
許靜對即將到來的麻煩無所畏懼。
因為人手不足,許靜也跟著忙活,當然,她做的是整理出一個大廂房作藥房,以後她製藥的地方。
等所有的一切都忙完,已是未時。
許靜和倚翠主仆兩人都餓到不行,把租賃的馬車送還牙行後,許靜決定去京城有名的祥雲酒樓吃一頓好吃的。
鎖上大門,兩人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後不久,一輛點綴著寶石的奢華馬車來到了府邸門口。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對穿著華麗,渾身珠光寶氣,打扮有些豔俗的母女。
她們是建安伯的側室沈氏和她的女兒許瑤。
“娘,這就許靜沒有花一分銀子買下來的宅院?”許瑤瞅著麵前用上好木料製成的朱紅色大門,兩旁的兩隻栩栩如生的石獅子,由表及裡,這宅院裡麵肯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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