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你要開藥館?”楊氏訝然。
許靜點點頭,自信的說道:“我學了這麼多年醫術,如今小有所成,特彆是在製藥方麵,母親應該深有體會,正好開藥館賣一些我親自製作的藥劑。”
楊氏一聽,想到了洗髓藥劑,這藥劑太神奇了,看來靜兒不是一時衝動,是真的有信心,隻是凡事不能一蹴而就。
楊氏決定先給女兒說清楚,免得到時落差太大,打擊了信心。
“酒香也怕巷子深,藥館不是那麼好開的,靜兒你最好有個心裡準備。”
許靜心裡暖暖的,她笑著道:“嗯,我知道,母親放心,我心裡已有章程。”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一群蛀蟲清理掉。”
許靜眯了眯眼,眼中閃過幾縷寒光。
楊氏聞言眼神一沉,讚同的點頭:“確實該清理了,以前咱們母女有心無力,現在無須再放縱,十多年了,他們恐怕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許靜得到了母親的支持,心情頗好,不過想到母親對老伯爺的態度,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母親,你對祖父的態度比對父親冷淡,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楊氏輕歎一聲,女兒果然察覺到了,她抿了一口養生茶,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的將當年自己為了讓老伯爺護著她們母女所付出的代價說了出來。
許靜聽完,手握得死緊,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憤怒。
怪不得老伯爺會出麵護她們母女。
說是護,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不足以讓她許靜對她感激,她感激的是老伯爺十多年如一日的用珍貴藥材給母親吊命。
沒想到真相如此的殘酷。
那些珍貴的藥材,全都是母親自己的嫁妝,隻是沒有寫入嫁妝單子而已。
京城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建安伯府的後院烏煙瘴氣,沒規矩,但大家對老伯爺的觀感還是不錯的,畢竟舍得用珍貴藥材給重病的兒媳婦吊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還一做就十六年,因此建安伯府的名聲好壞參半。
現在許靜卻從母親這裡得知了真相。
原來老伯爺的好名聲是用母親自己的藥材換來的。
許靜對老伯爺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穀底。
“母親,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些事?”
許靜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後不解的看向母親。
“這是我和老伯爺的交易。”
楊氏不說的原因,其實是不想女兒和建安伯府生嫌隙,她知道自己熬不了多久,等她去了後,女兒能依靠的隻有建安伯府。
可憐天下父母心。
隻是,誰也料不到,世事如棋局局新。
隱瞞了十多年的事,終於揭了開來。
“母親,那些交易出去的嫁妝是不是拿不回來了?”
許靜心有不甘,真是太憋屈了,她們母女之所以身體病弱,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許老夫人和沈氏這兩姑侄,她不信老伯爺不知情,但他卻選擇放縱。
還要母親拿出大量珍貴的嫁妝才庇護她們。
一想到自己之前還對老伯爺心懷感激,許靜心裡就膈應到不行。
但沒寫到嫁妝清單的東西,無憑無證,想要拿回來,容易被倒打一把。
“我其實有兩份嫁妝單子,一份是明麵上的,一份是暗地裡的。”楊氏笑了笑,她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當年出嫁的時候,母親怕她的嫁妝太過打眼,便弄了兩份嫁妝清單。
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仿佛那句‘等我回來’就是一句隨口說的空話,說真的,許靜曾期待過,隻是一次次的失望後,就不在意了。
家國大義,兒女情長。
沐黎川將家國大義擺在第一位並沒什麼錯。
許靜向來敬重軍人,無論是古代還是星際時代,沒有軍人保家衛國,百姓哪能安居樂業。
說不得這位莫溪小姐是真心愛慕沐黎川。
哪怕是耍小心機。
許靜隻是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南陽候府和她沒有多大的仇怨,除了沐微微經常來冷嘲熱諷,莫溪小姐時不時上門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待遇比較一般外,比當初在建安伯府的日子好多了。
隻是南陽候夫人最後休棄她的手段稍嫌激進狠辣一些。
沐微微她已經報複過了。
現在許靜複仇的對象隻有許老夫人和沈氏母女三人,還有從老伯爺那裡拿回屬於母親的東西。
“胡老,你還沒說有多少麝香?”許靜將那點破事暫時拋之腦後,回頭望著胡老。
倚翠見小姐沒什麼反應,轉頭問起了胡老,有點奇怪,不過她將疑惑壓在心底,眼神依然時不時的往後偷瞄。
讓人十分無語。
胡老哼了一聲,捋了捋胡子,徐徐道:“麝香這東西僧多粥少,丫頭,你想多買也不成。”
“請胡老勻一些給我,銀錢不是問題。”許靜認真的看著胡老開口。
胡老:“……”
“丫頭,你會合香?”胡老好奇的問。
麝香是一種香料也是藥材,除了一些用於後宅不可言說的作用外,還可以用來合香。
這丫頭剛被休棄沒多久,不可能用於後宅。
估計就是合香。
隻是合香也需要學習,這丫頭以前病怏怏的,肯定很少接觸香料。
胡老才會多此一舉的詢問。
許靜乾脆利落的搖頭:“不會,我買麝香回去看能不能弄個新配方。”
胡老嘴角抽了一下。
“丫頭,有銀子不是這麼浪費的。”
許靜微微一笑,很大氣的說道:“沒關係,我有銀子。”
胡老:“……”
然後胡老氣呼呼的將三分之一庫存的麝香賣給了許靜。
真是個不誠實的丫頭!
最後離開藥鋪的時候,胡老沒有忍住心頭的好奇,問起了許靜用麝香弄什麼新配方。
許靜一聽,十分無語,這胡老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不過她倒是沒有隱瞞,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直接回道:“避孕丸!”
“對了,胡老,等我的藥館開業,我會送一份邀請帖過來,記得來捧場啊。”
說完,許靜上了馬車,揚長而去,留下胡老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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