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深深的看了連嬌兒一眼。
能夠在一群妖豔女人中脫穎而出,獲得她那花心風流父親寵愛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
絲毫不知連嬌兒是她父親新納的美妾。
沒有人阻撓,許靜帶著倚翠等人很順利的到了正院,建安伯府的下人見到這位被休棄的大小姐,私下竊竊私語,幾乎都是鄙夷不屑。
許靜魂力一掃,他們的話都聽入耳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那兩個門衛的態度果然是例外。
這才是烏煙瘴氣的建安伯府風氣,這些下人大部分都是沈氏姑侄的人,勢利諂媚,最會看風使舵,一群牆頭草,哪邊強勢哪邊倒。
看到安靜無比的正院,許靜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氣,她回來了。
看到大小姐進入正院,連嬌兒很識相的沒有跟著進去。
倚翠等人也沒有進去,守在門口。
一進去,許靜就看到了臉色憔悴的李媽媽。
李媽媽是母親的心腹和當年出嫁時的陪嫁丫鬟,一直陪在母親身邊。
“李媽媽,我回來了。”許靜的聲音微微有些激動。
李媽媽一怔,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位明媚大氣的女子,嘴唇動了動,顫抖的聲音帶了一絲不確定:“你……你是小姐?”
“是我!”許靜點頭,眼眶微微發熱,“李媽媽,母親……母親還好嗎?”
李媽媽不知怎麼說,夫人現在的情況,估計就一個半月的事,她勉強一笑:“小姐放心,夫人還是老樣子。”
許靜沒錯過李媽媽的異樣,心一沉。
“李媽媽,我先去看母親。”
李媽媽連忙點頭,小姐回來的正是時候,夫人時日不多了,再珍貴的藥材也維持不了日漸油儘燈枯的身子。
許靜掀開珠簾,進入了裡屋,屋子裡滿是藥味,一個骨瘦如柴,臉色蠟黃的女人緊閉雙眼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感應到她心口處的起伏,都以為這是一位毫無知覺的人。
許靜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派了人前來打探。
得知入住的新主人就是這兩天流言中被南陽候夫人休棄的兒媳婦後,反應不一。
許靜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
進入主院的院落中,倚翠作為唯一的丫鬟,便開始忙碌,先是把小姐住的房間整理出來,再把行李和小姐的嫁妝放好。
幫忙搬運嫁妝和行李的一群人都是許靜讓倚翠從牙行裡找來的臨時工。
這些臨時工各個人高馬大,乾活乾淨利落,不碎嘴。
許靜很是省心。
這一次搬離南陽候府有些倉促,沒有去牙行買下人,偌大的宅院就住著主仆二人,幸好周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治安很好。
安全有保障。
其實許靜心裡一點不擔心安全問題,她製作的藥粉多著呢,隨便灑一點出來,擅闖的宵小都會化成一灘膿水。
作為一個藥師,她沒什麼自保的武力,但她的藥卻令人聞之色變。
許靜看著一車又一車的嫁妝被人抬著進院子,想到了出嫁前母親的叮囑,搬家的喜悅蕩然無存,這些嫁妝大部分都是她母親楊氏的陪嫁,隻有極小的一部分是建安伯府出的嫁妝。
母親嫁到建安伯府時,娘家還未出事,她的嫁妝非常豐厚。
可惜隨著娘家出事,母親在建安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要不是當時恰好懷了身孕,老伯爺突然的強勢,母親早就被許老夫人找借口休棄給她的侄女讓位了。
老夫人的侄女沈氏就是一個豬隊友,竟然在母親懷孕期間就迫不及待勾搭她那個風流成性的父親。
破壞了老夫人想讓她侄女當兒子繼室的計劃。
晉國有律例,妾室不能扶正。
沈氏是自作自受。
幸好她作死,不然母親也活不到現在。
一想到父親的側室沈氏,許靜眼神驀然一冷,她的身子已經大好,還自立門戶,是時候算賬了。
不過當務之急,先幫母親脫離建安伯府。
因為老伯爺的鎮壓,母親的嫁妝才得以保存,沒有被老夫人和她的侄女瓜分掉。
她出嫁的時候,母親將所有的嫁妝當成陪嫁給了她。
許靜一想到母親對她的好,心裡堵的難受。
如今,建安伯府的人恐怕已經收到自己被休棄的消息,正等著她上門。
許靜對即將到來的麻煩無所畏懼。
因為人手不足,許靜也跟著忙活,當然,她做的是整理出一個大廂房作藥房,以後她製藥的地方。
等所有的一切都忙完,已是未時。
許靜和倚翠主仆兩人都餓到不行,把租賃的馬車送還牙行後,許靜決定去京城有名的祥雲酒樓吃一頓好吃的。
鎖上大門,兩人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後不久,一輛點綴著寶石的奢華馬車來到了府邸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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