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許靜便開始處理陳年舊事,她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名單交給許一,讓他調查這些鋪子和莊子的掌櫃以及管事人員。
許一恭敬的接了過來。
其實上麵名單上的人,金吾衛的人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證據都收集好了,隻等小姐發話,不過,不能這麼快就交出去。
衛府
夕陽西下。
衛西陵收到了許一傳來的消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卷宗,翻看了一下送來的資料和上麵的名單,毫無波瀾的眼神動了一下。
“李銘,將之前收集的證據給許小姐送過去。”
李銘:“……好。”
然後李銘不怕死的問了一句:“老大,你和許小姐有過交集嗎?”
這話在心裡憋了好久,今天終於問了出來。
衛西陵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身上的冷鬱氣息散去不少,他麵無表情的點頭:“嗯,在六年前。”
六年前……
李銘猛地想到了許小姐的調查資料,許小姐在十歲那年曾去寺廟為生母祈福。
但上麵並沒有老大啊。
“可是,她忘了!”衛西陵突兀的出聲,渾身的氣息又冷了下來。
李銘嘴角抽了一下,他總算知道今天老大為何一直盯著許小姐不說話了,想了想,找到一個十分靠譜的理由。
“……老大,會不會是你變化太大,許小姐認不出來?”
衛西陵一怔。
會是這樣嗎?
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當年他被繼母派來的人追殺,好不容易逃離,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和血汙,披頭散發的,狼狽至極。
如果,沒有遇上許靜,當時命懸一線的他,早就不在了。
也許許靜真的沒看清他的樣子。
並不是忘了他。
衛西陵心底的抑鬱散去,麵癱著一張俊美的臉解釋。
“不是認不出來,是她沒法看清我的樣子。”
李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有個性格古怪的老大,他心好累。
“嗯!”衛西陵肯定的點頭。
李銘:“……”
“老大,沈氏中了許小姐的脫發粉,三天後,頭發應該差不多都掉光了,到時沈氏應該會發狂。”
“還有南陽候府的沐微微小姐奇怪的病狀,應該也是許小姐的傑作。”
“許小姐真厲害。”
說起這個,李銘對許小姐製作的藥粉生出了極大的興趣。
聽說許小姐要開藥館。
等許小姐的藥館開起來,他一定要去捧場。
“嗯,她很厲害。”衛西陵眼中閃過一抹光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的弧度。
李銘:“……”
老大這個笑容真嚇人。
可是他沒膽子說出來。
老大早年的遭遇太悲慘了,也許早忘了怎麼笑,這麼多年,他沒見過老大笑過,每天都是一副麵癱陰鬱的模樣。
幸好老大長的俊美,看起來還算賞心悅目。
他們這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金吾衛其實最怕老大,平時還好,就是抓人的時候眼神最可怕,宛如被什麼陰冷可怕的東西纏上一般。
“對了,老大,屬下還有一件事忘了說,許小姐的前夫君沐黎川即將回京,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休棄了……嘿嘿……”
衛西陵冷漠的看向他。
李銘乾笑一聲,不再賣關子。
“咳咳,老大,據咱們的人傳來的消息,沐黎川被南疆國的毒毀了容,傷到了身子,將來有礙子嗣,老大,你說要是南陽候夫人得知這個消息,會不會後悔自作主張休了許小姐?”
李銘說到後麵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許小姐被南陽候夫人休棄後,聽說京城裡不少貴女蠢蠢欲動,都想要嫁這位文武雙全的香餑餑。
反應最大的,就是那位寄居在南陽候府的莫溪小姐。
甚至還有傳言說莫溪小姐是南陽候夫人定下的沐二夫人。
這個傳言是誰放出來的,李銘這些金吾衛一清二楚。
除了那位名聲極好的莫溪小姐,還能有誰。
一想到沐黎川回京後,那些貴女避之唯恐不及,莫溪小姐悔不當初的模樣,李銘就忍不住笑出聲。
衛西陵麵無表情的盯著李銘,眼神陰沉。
“你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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