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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大閘蟹
說完,衛西陵轉身大步離去,留給眾人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
李銘默默的歎了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老大這性子,哎。
一群金吾衛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建安伯府。
終於走了。
建安伯府的人抹了把冷汗,籲了口氣。
這群牆頭草暗暗將沈氏咒罵了個遍。
院子裡的許瑤自從得知金吾衛來抓她親娘後,就恐懼害怕的龜縮在院子裡不敢出去,生怕被金吾衛抓了去。
暗自慶幸自己昨天沒說什麼有違晉國律例的話。
經過今日這事,許瑤不得不正視一個被她故意忽略的事實,庶出的地位和嫡出的地位一個地一個天,是雲和泥的差彆,所有的驕傲和僥幸被粉碎的一乾二淨。
同時在心裡暗暗嫉妒許靜的運氣,沒想到金吾衛竟然會為了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出麵。
今天過後,她和娘親儼然成了京城的笑話。
許瑤撫摸著還未消腫的臉蛋,眼神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不僅許瑤,被老伯爺關了禁閉抄書的許老夫人在得知金吾衛上門抓她的侄女後,冷汗涔涔,差點沒昏過去。
“金吾衛怎麼會突然來抓人?”許老夫人的臉色極為難看,她捂住心口,沉著老臉問道。
丫鬟低下頭:“奴婢也不清楚。”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話不知在罵誰。
丫鬟沉默。
許老夫人對沈氏失望至極,心裡暗罵侄女一件小事都辦不好,也不看場合,白白送上了把柄。
不僅將自己送到了大牢,還連累了她的名聲。
一想到以後的宴會會遭到彆人異樣的眼神。
養尊處優慣了的許老夫人氣不打從一處來。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肯定是許靜那個死丫頭搗的鬼,這個該死的丫頭!”許老夫人左想右想,最後忍不住陰謀論了。
丫鬟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許靜不知道許瑤和許老夫人的反應,她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父親許誌仁,停下了腳步,提醒了一句。
“父親,母親等著你的和離書,彆忘了。”
許誌仁哼了一聲,瞪了一眼這個不孝女,沒好氣道:“不就是和離書,等下讓人備墨,我馬上給你娘寫好。”
許靜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輕飄飄道:“父親記得就好。”然後轉身進了院子。
許誌仁氣了個半死,怒氣衝衝的跟了上去。
屋子裡焦急等待的楊氏看到女兒完好無缺的回來,繃緊的心弦鬆了下來。
倚翠和李媽媽同時鬆了口氣。
金吾衛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母親,我回來了。”許靜朝楊氏露出一抹笑容。
後麵跟著進來的許誌仁冷哼一聲,氣呼呼的叫人擺上筆墨紙硯,當場就揮灑筆墨,迅速寫了一封和離書,寫完,他擱下毛筆,高傲的斜睨了眾人一眼,背負著手離去。
許靜扯了扯嘴角:“……”
李媽媽連忙將和離書拿了過來交給楊氏,許靜湊過去一看,驚訝的微微挑眉。
白紙黑字的和離書,清清楚楚的寫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妻楊氏結緣十七載,蓋因二心不同,難歸一意,願放妻和離,任從改嫁,並無異言。
立書人建安伯許誌仁
明德三十年五月初六
楊氏瞅著和離的原因,難得露出意外之色。
“母親,沒想到父親還算有良心。”許靜心情頗好的說了一句。
這份和離書言辭委婉,語氣溫和,可謂有情有義,儘管她父親和有情有義搭不上邊,如果是許老夫人在,恐怕就不會是這個結果了。
楊氏笑了笑,眉宇間和許靜有些相似。
“是啊,他這個人雖說無情又混賬,但從不會苛責女人,好聚好散,對彼此都好。”
楊氏說完,收好了和離書,仿佛搬走了壓在心底的石頭,整個人輕鬆極了。
晉國雖說民風開放,不禁止改嫁,甚至是鼓勵和離或者休棄的女子改嫁。
但和離書或者休書上的理由對改嫁的女人來說,就是一道沉重的枷鎖。
許靜自己是不在意,但母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