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點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
等楊氏閉目休息後,許靜給她母親蓋上薄被子,點上熏香,便出了裡間,開始忙碌起來。
儘管在建安伯府住了十七年,楊氏的行李卻少的可憐,她所有的嫁妝都送給了許靜,餘下的衣物和其他物品就更少了。
以後母親再嫁的嫁妝就交給她攢了。
許靜望著母親總共就兩大車的物品,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倚翠,叫許二他們過來搬行李。”
倚翠應了一聲,出去了。
不一會,許二他們進來了,這一次帶過來的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包括那對女雙胞胎,許靜仔細端詳了她們一眼。
“許六,許七,以後你們就服侍夫人。”
母親一直臥病在床,以前的陪嫁丫鬟媽媽隻剩下李媽媽一個,許靜不放心,決定將許六許七放在母親身邊。
許六許七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點頭恭敬的應道:“是。”
晌午時分,建安伯府的下人就看到大小姐帶著一個妝容素雅,氣質頗好卻瘦弱不堪婦人出了院子,眼中滿是驚異,尤其是看到那位瘦弱的婦人身邊的李媽媽時,心裡浮現一個瘋狂的猜測。
不是說夫人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快要死了嗎?
難不成他們看到的這個不是夫人?
許靜沒有理會這些下人們異樣的眼神,還有那些偷偷摸摸瞅著她的庶出弟弟妹妹們。
直到妖妖嬈嬈的美人——連嬌兒出現。
“大小姐,時候不早了,不如用完膳再回去?”連嬌兒笑盈盈的開口,美眸卻不時的瞥向許靜身邊的楊氏。
之前伯爺跟她說,已經與夫人和離了。
大小姐身邊的婦人容貌和夫人極為相似,應該就是夫人。
不僅清醒了過來,氣色也變好了。
這變化有點大。
連嬌兒心裡激動,大小姐怕是入了高人的眼,她必須和大小姐打好關係才行,說不定以後會有求到大小姐的一天。
許靜淡淡的笑了笑:“不用了。”
連嬌兒有點失望,但也不強求,她看向楊氏,語氣和態度極為恭敬:“夫人,妾身連嬌兒見過夫人。”
這話一出,周圍偷聽的下人們炸開了。
還真的是昏迷一個月,被大夫判了藥石罔救的夫人。
楊氏瞥了一眼連嬌兒,淡淡一笑:“我與許誌仁已經和離,你不必再稱我為夫人。”
許靜深深的看連嬌兒一眼。
“母親,我們走吧。”
一群人出了建安伯府大門,還沒上馬車,就看到老伯爺回來了。
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就這麼闖進了建安伯府。
“金吾衛抓人,閒人退避!”
一身錦衣的李銘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眼神淩厲,周圍的下人全都嚇傻了,慌亂閃開,眼中滿是恐懼。
連嬌兒才剛獲得暫時管家的權利,就被來勢洶洶的金吾衛嚇白了臉,隻是此時老伯爺不在府裡,許老夫人被關了禁閉。
伯爺還在院子裡嬉鬨。
她這個管事的主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此時的她一點都不敢露出撩人的媚態,生怕引來金吾衛的厭惡。
誰都知曉金吾衛都是一群不會憐香惜玉的狠人。
“不知幾位大人來抓誰,我等必配合大人抓人。”連嬌兒戰戰兢兢的開口。
“沈氏藐視晉國律例,押下大牢,拘禁三天。”李銘瞥了一眼陰沉沉的老大,心裡十分無語,老大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過來刷存在感。
遺憾的是,許小姐沒有出現。
老大身上的氣息更冷了。
連嬌兒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是沈氏,心裡不由得幸災樂禍,她昨晚就從老爺那裡得知沈氏竟然想以長輩的身份教訓大小姐,沒想到還會招來金吾衛。
這下沈氏倒黴了。
她沒有阻止,甚至還讓人將金吾衛帶到沈氏的院子。
看著狼狽慘叫,驚恐萬分的沈氏被一群氣勢洶洶的金吾衛拖出院子,惡毒的眼神不停的射向她,連嬌兒隻覺脖子發涼。
“等下去見一下事主。”麵無表情的衛西陵遙望某處,突然開口。
李銘嘴角抽了抽,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老大真會找借口接近許小姐。
“老大說的是。”
許靜將魂力收了回來,沒想到這群金吾衛是來抓沈氏的,這沈氏在建安伯府橫行霸道太久了,這下有苦頭吃了,想到自己給沈氏下的脫發粉還有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嘴角微微勾了勾。
在大牢待三天,三天後出來,頭發都掉得差不多了。
到時沈氏說不定會發狂。
隻是許靜總感覺金吾衛這次上門抓人有點詭異。
要抓也是衙門的官差,出動金吾衛,未免大材小用,有殺雞用牛刀之嫌。
還有那個領頭的衛西陵最後說的話,許靜微微皺眉,她可不想見這位危險分子,就算她有防身藥粉,不懼怕此人。
但並不代表她想跟他打交道。
“小姐,金吾衛來建安伯府抓沈姨娘了。”倚翠急匆匆的闖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楊氏的身體才剛好,還沒從女兒勸她和離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就突然得知金吾衛上門,不知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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