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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大,今晚出來嗨啊”
周末清晨,鶴令璟接到經常一起混的朋友打來電話,涼涼拋出兩個字,“沒空。”
“你竟然會沒空”電話那邊的人擺明不相信,以為鶴令璟故意敷衍,再接再厲慫恿道,“你來唄,今晚方少請客,安排了好多節目呢。”
“不去。”鶴令璟態度依舊決絕。
“彆介呀,鶴大你就算不給我麵子,至少應該賣方大一個麵子。他前幾天還提了一嘴,抱怨說鶴大你最近好難約。”
朋友口中的方少,是漠城出了名的紈絝,與鶴淩皇頗有交情。
前些年,多虧這位方少,鶴令璟浪蕩敗家子的人設,在鶴家人眼中根深蒂固。
鶴令璟並不打算與方少有太多交集,但人家畢竟有意無意幫過自己。
再說,現在時機還未成熟,鶴令璟必須繼續自己的混子人生。
他想了想,回複道,“下次,今天有事。”
“你真有事行吧,我去跟方少說說。”對麵人終於死了心,嘴裡還嘀咕,“究竟有啥大事難不成你遇到一個很難搞的妞,正在給她當舔狗。”
嘀咕完,他自己先笑出聲,“怎麼可能,你可是鶴令璟哎。”
還真是。
鶴令璟掛斷電話,看向身披晨曦,走向自己的祝蘿。
雖然祝蘿不算很難搞,自己的行為也稱不上舔狗。
但,按照通俗意義來說。
他確實在追求祝蘿。
祝蘿快幾步跑向他,摸摸自己的發尾,不好意思地解釋,“挑衣服耽誤了太多時間,你等很久嗎”
初冬節氣,最近幾天大降溫。
祝蘿從嚴家搬出來,帶走的衣服有限,選來選去才找到一件前幾年買的手繪塗鴉外套,背後有一隻大大的簡筆兔子。
她前幾年還在讀中學,周圍同學都是類似的打扮,因此不覺得突兀。
現在已經是快要2字開頭的大學生了,穿可愛風服飾,有刻意裝嫩的嫌疑。
祝蘿捋平衣角的褶皺,又不安地擺弄貝雷帽,生怕鶴令璟覺得看不順眼。
鶴令璟沒有回答祝蘿的問題,反而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衣服。
然後
“祝小兔。”
“”祝蘿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像小兔子。”鶴令璟評價,“果然很合適。”
“哪裡像小兔子啊”祝蘿重新審視自己。
像嗎
還有。
她回顧第一次跟鶴令璟見麵,曾經的心理陰影再度複蘇。
誰能想到,一身血汙,眼神陰鷙冷淡的男生,內心活動居然是你像小兔子。
這合理嗎
祝蘿坐進車裡,飛快地說,“我第一次見你,其實挺害怕的。”
“我長得嚇人”
“不是。”祝蘿搖搖頭,皺著眉說,“因為,小貓。”
“你說瓷兒”
祝蘿
跟瓷兒有什麼關係。
鶴令璟看出祝小兔的疑惑,頗有耐心講述瓷兒碰瓷的始末。
它當初裝死多麼逼真,可憐弱小又無助。
結果被鶴令璟帶回家以後,分分鐘暴露本性,上天入地各種不服。
除了要求鏟屎或者求投喂的時候,其餘任何時間,它都把鶴令璟當做奴隸。
當初求收留有多麼諂媚,後來就有多麼囂張。
“所以說,瓷兒就是那隻死掉的貓”祝蘿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是殺貓犯。
祝蘿不敢把自己的誤解說出來。
她又追問,“後來呢你手機裡說什麼綁架,什麼沒成年名媛的。”
“那個啊。”鶴令璟言簡意賅地解釋,“我的獸醫朋友說,我綁架了未成年名媛,貓。”
他勻給祝蘿一個眼神,再次強調,“瓷兒。”
祝蘿搞清楚前因後果,心虛地看向窗外,恨不得立刻扒開窗戶跳下去。
救命
怎麼會發生這麼尷尬的事情
所以她究竟誤會了鶴令璟多久
以致於剛搬過來的時候,她每晚做噩夢,都是鶴令璟要殺他滅口。
“我才知道。”鶴令璟握緊方向盤,輕飄飄說,“你是這樣想我的,祝蘿。”
“我沒有,是誤會”祝蘿弱弱向他道歉。
“晚了。”鶴令璟故意裝了下可憐,“我收到了創傷。”
“那你想怎麼辦啊”
真好哄。
鶴令璟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