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怎麼不會,這就是戰爭啊。尤其是我們女人,那些鬼子對女人最惡毒了,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拉響最後的手榴彈。”
楊明誌赫然看到這丫頭腰裡紅布兜裡的物體,真的是個光榮彈。
“傻丫頭,你怎麼能想到死。”
“可是小鬼子肯定會繼續來搜山的。”
“那就跑!我們乾脆跑到蘇聯去。“
逃到蘇聯,一些抗聯戰士被鬼子圍追堵截,很早開始就有戰士選擇戰略撤退,更多的人則是戰鬥到最後一人。
剩下的人清點了一下子彈,全部還有91發,剩下十四人,包括非戰鬥人員楊桃。
老班長是整個隊伍裡最年長的,他自動成為小分隊的領導。“現在組織已經找不到,鬼子很快就要繼續搜山,我們麵臨嚴峻的選擇。要麼繼續戰鬥直到戰死,要麼就像楊明誌說的那樣,逃到蘇聯。”
大家眾說紛紜,雖然蘇聯也是紅旗飄揚的地方,但是大家並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很多人這是家裡人被殺,義無反顧的加入抗聯,最大的目的是為家人報仇。如果逃到那邊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的意思,因此有人表示反對。
“我寧可戰死在咱們的國土上也不願意去江對岸苟且偷生。戰死就戰死,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可是我們這樣子還如何抗戰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楊明誌反駁道。
“呸,你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家夥如何說得出口。你們文化人講究斯文,做學問還好,但是打起仗來就慫。要逃你逃吧。”
楊明誌聽著確實很生氣,他可是當過兩年兵的,行軍打仗的事可是非常清楚。看來嘴上激辯無法說服隊伍裡的一些人,因此在老班長的授意下大家表態。“願意留下了繼續戰鬥的舉手,願意去蘇聯的坐好。”
幾個主戰派舉手,剩下的人左看右看,大部分還是願意繼續戰鬥。
楊桃不想死,聽楊明誌說去了蘇聯就不會死,再說這個人已經相當於哥哥的存在。如此隻有三個人認同楊明誌,隊伍乾脆為之分裂。
有些戰士指責這個新人是懦夫,還是老班長理解。“帶著你的楊桃妹妹一起逃,你們不想戰鬥到死也可以理解。能戰鬥到現在你們已經儘力了。”
楊明誌聳聳肩,除卻楊桃外還有兩人,大耳朵的關大龍,大眼睛的陳生。這兩位認為還不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因此大家在江邊開始製作木筏。
這樣楊明誌是動手能力又一次展現,他用藤條和圓木編程筏子。按照計劃,泅渡的時候楊桃趴在上麵,剩下的男人扶著筏子大家一起劃水。
因此這幾天四人就住在江邊,楊明誌也能看到對麵偶爾巡邏的蘇聯戰士。他們也是駐足手持望遠鏡觀看。
另一方麵,江對麵是蘇軍遠東部隊的防區,一個步兵師駐紮著,距離江邊最近的一個步兵團。哨兵把江對岸的發現的特彆情況報告給了團長。
團長普加喬夫非常清楚,對岸一定有是中國的抗聯戰士準備過江躲避日本人。
按照原來的規定,這些人會被安排做苦力。可是自從諾門坎戰役後,日本人已經成為蘇聯的實實在在的敵人,即使簽署和約他們依舊是敵人。
因此莫斯科方麵對這些抗聯戰士的態度發生了改變,到了遠東這邊,遠東方麵軍可以自由安排這些人的歸宿。這一切都是楊明誌所知曉的,他也是個二戰迷啊。
“到了蘇聯那我們就安全了,隻要咱們帶著咱們的紅旗,唱起國際歌,咱們就是同誌。”楊明誌向大家解釋道。
但是好景不長,就在木筏製作尾聲之時,小鬼子的掃蕩開始了。
頓時山林裡槍聲大作,楊明誌下意識的給自己的步槍上膛。
這次掃蕩鬼子出動了一個大隊,巨大的人數優勢下,這支抗聯小分隊的殘部如同以卵擊石。戰士們已經無所畏懼,他們隻身抗擊幾十倍於己的敵人。
老班長率部拚命抗擊,終歸還是寡不敵眾。“還不如就聽了那個楊明誌的,逃亡蘇聯躲一躲。”
十個戰士犧牲了八個,最後就剩下老班長和另一個向江邊退卻。
槍聲也驚到了蘇聯那邊,一個排的士兵聚集在江邊。團長普加喬夫已經授意:“你們駐守在江邊,如果日本人的子彈落到我們這一邊,那就奮力反擊。但是你們不可以射擊渡江的中國人,他們上岸後你們俘獲他們,將其送到我這裡來。”
因此楊明誌還不知曉,對麵的蘇聯人對他們這夥人並沒有更多惡意。普加喬夫知道對麵的那些戰士也是和自己一個信仰,他對以前的那些政策頗有微詞。都是為了解放全人類為信仰,為什麼他們的戰士在蘇聯這邊要彆惡意對待。
因此普加喬夫很有私心,自己的戰士人數很多,但沒有中國人。對麵的土地被敵人日本占領,恐怕以後還要繼續打仗。那麼最好自己手頭上有詳實那邊情況人,這些逃亡的抗聯戰士就留在軍營裡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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