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夫洛夫說道:“我們在森林待著注定是缺乏糧食,同時也缺乏彈藥醫藥。因此我們終究還是要突圍出去。“
他說的是非常現實的東西,現在隊伍三千人,還有二十多匹戰馬充當“搬運工”背彈藥。
軍官們交頭接耳,又紛紛看著楊明誌。
“彆列科夫,你還是決定留在森林裡和德國人打遊擊麼?”耶夫洛夫問道。
“是的,自從咱們的戰役注定失敗,我就是這麼想的。因為這或許是我們目前能選擇的最合理的規劃。”
“不行,我反對。”一名軍官指責,“我們是野戰部隊,不是憋在森林中的懦夫。要我說,我們繼續前進,通過森林打開缺口突圍出去。“
“得了吧!古德裡安的大部隊就在森林外向烏克蘭推進,我們三千人麵對他的幾十萬人?除非我們等來庫茲涅佐夫。而且就算留在森林裡打遊擊,這並不是懦夫行為。”
楊明誌麵向著大家,“1812年戰爭,俄羅斯的遊擊隊對法軍的後勤產生了致命襲擊。我們當然可以效仿。至於你們對遊擊戰的質疑,還有拚命突圍的渴望。
我告訴你們,遊而不擊這是懦夫主義,擊而不由這是拚命主義。咱們很多軍官是從遠東過來的,明明和日本人打過仗你們怎麼就不明白。難道我們要和那群日本人一樣愚蠢,用血肉之軀和德國人的精銳裝甲部隊硬碰硬。醒醒吧!我們現在的力量太薄弱。”
楊明誌一語驚醒夢中人,耶夫洛夫擺擺手:“這事兒或許我們還是更要相信彆列科夫,他畢竟是中國人,有著非常多的遊擊戰經驗。”
楊明誌撓撓頭,論起遊擊戰,他可不是楊桃那種老油條。自己知道的隻有太祖爺的遊擊戰“十六字箴言”而已,不過他也和後世大部分中國人一樣,戰爭教學片《地道戰》《地雷戰》之類的看了很多。
不說指揮遊擊戰怎麼樣,反正比這群隻會陣地戰的戰友們知道很多。
因此大家基本統一了意見,在庫茲涅佐夫的部隊進入森林前,先進行遊擊戰,找到村落購買糧食,甚至借用居民的民房。
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隊,隻有一個女人留下了。她是耶蓮京娜,作為契卡的人她早已和組織失聯。
剛剛的會議她多次聽到了“契丹”這個詞,這就是指代彆列科夫的。
楊明誌剛想回去就被這姑娘攔住。“彆列科夫,你難道是中國人?”
“當然,我還以為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同誌早就知道了。”
“呸!也是我失察,沒想到隊伍裡還混有外國人。以前我隻是懷疑,我聽到你和那個女人用特殊的語言對話。當時我就懷疑了,現在你自己已然承認。“
“是的,我是承認。但那又如何?難道對我有什麼懷疑?”
耶蓮京娜不想直說,她內心裡並不接受部隊由外國人領導。楊明誌看出了她的猶豫,馬上指出:“我和妻子確實是中國人,我們是撤退入蘇聯的中國抗日部隊。但是我們和組織失去聯係就加入了現在這支軍隊,因此比起步兵師的很多士兵,我的資曆甚至比較老。”
楊明誌努力打消這個女人的顧慮,所謂有了軍籍那就是合法的蘇聯紅軍戰士。至於國籍是不是蘇聯,那日後再說。眼前戰爭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一切能武裝起來對抗德國人的力量都應該團結,這一點耶蓮京娜非常清楚。
楊明誌回到自己的部隊,命令部下檢查自己的武備。特種反坦克營剩餘近四百人,有dp機槍五挺,反坦克槍五十多隻,半自動步槍超過一百支,衝鋒槍也占了很大比重,最後還有最後的二十枚rpg彈頭和五套發射具。
這樣的裝備已經是非常豪華了,這個營的火力密度大大超過對應的德軍步兵營。
傍晚,派出偵查的偵察連回來了,連長激動的報告,在前方約五公裡的地方發現了村落。
耶夫洛夫喜出望外,急令部隊夜裡好好休息,次日清晨向目標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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