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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早已升起,血紅的黎明已經降臨。
新的一天,在廣袤的蘇聯國土上,侵略和保家衛國的戰爭繼續進行著。德軍的兵峰已經推進到斯摩棱斯克,通向莫斯科的道路實際已經打開。蘇軍依舊在那裡奮戰,而遠在南方的烏克蘭,蘇軍的境況堪稱一場災難。
楊明誌和他的戰友們就戰鬥在德軍占領區,在大後方展開軍事行動。他們在庫塔鎮開辟了新的戰場,這個交通運輸的節點遇襲,情況危若累卵。
就在拂曉時分,德軍707師師長施耐德,向莫濟裡發了電報。“蘇軍重兵集團突襲,我決定戰鬥到最後時刻。”
因為庫塔鎮距離莫濟裡頗為接近,當地守軍大為震驚。這段時間一來,從這裡通向列奇察的公路總不太平,蘇軍遊擊隊的散兵遊勇也就算了,關鍵是這條道路兩側已經出現多次團一級的戰鬥。
施耐德把事態描述的非常嚴重,德軍不得不做出積極反應,援兵已經在向庫塔鎮方向靠攏。
隻是施耐德恐怕根本等不到援兵到來的時間,他的內心幾乎絕望了。
“師長!敵人已經突破了我們的坦克,你必須撤退。”已經手持步槍親自戰鬥的參謀,大聲咆哮著,希望長官撤退。
施耐德搖搖頭。“逃跑嗎?敵人已經把我們包圍了,如果我們要撤退早就撤了。可惜,看來我終究要死在這裡。”
“可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參謀使了眼色,幾個衛兵走上前來,正欲強行駕著施耐德撤。
“你們不準這樣!”施耐德甩開了士兵,迅速把衝鋒槍上膛,槍口對準他們,麵色很不好看。“我告訴你們,如果讓我撤退,我就是懦夫,更是軍隊的叛徒。是我讓你們堅守在這裡繼續戰鬥,如果戰鬥失敗了,我隻能以死謝罪。我已經遭遇了太多的挫敗,軍車被伏擊、盧萬卡鎮的爆炸、搜索隊被屠殺還有我們現在遭遇的。我斷定,這些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攻打我們的人。”
在場的幾位參謀全是焦急臉色。“師長,還是撤退吧,咱們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我們突圍出去,咱們還能幸存數百人,援軍已經開赴過來了,我們沒有理由繼續堅守。”
施耐德頓時大發脾氣。“這是個命令!執行我的命令!比起戰鬥的勝利,士兵的生命又算什麼?!不過是一群小雞。我們就留在這裡作為誘餌,既然敵人是針對我們的,那麼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們在這裡爭取時間,最終援軍會把他們全部消滅,這下襲擾我們的蘇軍部隊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的後勤路線才能安全。”
眾人被他說的無言以對,不少人在腹誹,所謂長官已經瘋了。
施耐德緩緩站起來,把鋼盔摘下了,換上了他的軍帽。“先生們,我們在軍界是二流隊伍,難道你們想繼續是二流的?但從目前我們師的表現來看,確實就是個二流隊伍。真正的軍隊要見血的,我們要給予707師靈魂,不能讓我們的同僚嘲笑我們是散兵遊勇。盧萬卡鎮的是,我們早已是嘲笑的對象,難道你們想讓他們嘲笑我們是耗子嗎?”
一頓說教之後,德劇最後部隊的士氣並未被點燃,大家還是苦苦挨著。倒是施耐德是王八吃了秤砣,他已經決定戰死在這裡。“剩下的人,給我死守這座建築物!”
另一方麵,楊明誌正指揮部隊繼續衝鋒。德軍士兵裝備精良,幸存下來的更是精兵強將。他們的子彈非常充裕,而蘇軍因為蒙受了很大損失,以及幾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戰士們頗為疲憊。
縱使困難重重,蘇軍的進攻從未停歇。
現在的楊明誌本人也在接近那該死的建築物的道路上,在前進的方向上已經滿地屍體,他的位置非常靠前,實際也非常危險。
“真是該死!敵人還在負隅頑抗!”他抓起一個士兵,大聲命令到:“你!命令咱們的迫擊炮,把敵人的沙袋陣地炸掉!”
這名士兵趕緊向後奔襲,給予炮兵命令。可是楊明誌眼巴巴的看著這個人背後中了數彈,倒在血泊中。
“真是見鬼!哈爾科夫,報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楊明誌沒有想太多,他身邊的少年一直跟著他衝,現在的他便是最好差使的人。
哈爾科夫內心確實很恐懼,他已經太靠近前線了。但這是指揮官的命令隻能堅決執行。
就在教堂那邊,娜塔莎看到了奔跑中的哈爾科夫,他在廢墟中穿行躲避橫飛的子彈。
“貝茜卡,那是咱們的朋友哈爾科夫,我們必須幫助她。”
“那到底怎麼幫助啊!”
“當然是火力掩護!”娜塔莎說道。
兩人的槍口調整了方向,專門打擊躲在沙袋處反擊的敵人。一頓急速的精確射擊後,幾個德軍士兵接連倒下。
“乾得好!是誰打的這麼準?”楊明誌激動的左顧右盼。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老婆!”耶蓮京娜匍匐過來,她又帶來幾個人。“彆列科夫,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遇到了她們的信使。貝茜卡她們三人安然無恙!”
楊明誌吃下一記定心丸,突然天空中響起呼嘯聲,迫擊炮彈如雨點般在那該死的建築物前爆炸。那些負隅頑抗的家夥們紛紛被炸飛,支離破碎的屍體散落在陣地旁。
這些已經沒有什麼嚴重阻力了,楊明誌扶扶頭盔,率領警衛連以突擊隊的姿態向建築物猛攻。他猜測這建築物裡肯定隱藏著敵人的指揮樞紐,因為己方部隊並未發現敵人的指揮部,這裡便是最後的可能性。
“衝啊!同誌們!攻下這裡,戰鬥就結束了!”他大吼著,喉嚨幾乎喊破,也唯有如此,才能把炮火聲掩蓋住。
遠處的楊桃美美的擦了一把汗。“好了,我的丈夫和戰友們已經衝入那裡,咱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是的,不過貝茜卡,你也不關心你的丈夫麼。他明明是副師長,表現的卻如同連長。”娜塔莎關切的說。
楊桃捏著肩膀,“他畢竟是我男人啊,我很了解他。好了,咱們現在趕緊撤下去,我估計戰鬥快要結束了。唉,這莫辛納甘的後坐力真煩人。”
三人撤到了教堂的最底層,楊桃驚訝的看到,這裡居然已經被送來了很多傷兵。
“我的天!怎麼這麼多人!”她瞪大了雙眼,隻見還有戰士攙扶著受傷的人走進來,而有些情況太糟糕了。
教堂的木椅很多,這就作為了臨時的床鋪,戰鬥明明還在繼續,救治傷員的工作居然就展開了。
“不行!我想我現在要放下步槍了。那個人給咱們自由尋找目標的任務,現在我得作為軍醫。”楊桃把步槍一扔,看著娜塔莎。“我的妹妹,你和伊戈爾繼續行動吧。原諒我的自作主張,我現在要做衛生員,拯救咱們的同誌。”
一聽這個,本想隨著戰士們繼續進攻的娜塔莎也動搖了。既然貝茜卡要救人,自己也得留下。“狙擊手要和觀察手搭配,我現在留下了幫你,救咱們的人。伊戈爾你也同意嗎?”
“當然,我是聽命於你們兩個的。”伊戈爾把一切武器放下,觸景生情,他知道這些傷兵的下場。
如果不去救治,很多人會很快死掉。但就算是救治了,也隻有輕傷員能幸存。救援他們起碼能讓大家看到希望,也是給繼續戰鬥的戰士們希望。
因為這場戰鬥,很多死者要暴屍荒野了,部隊甚至根本沒有時間掩埋死者。他看到貝茜卡和娜塔莎已經在照顧傷者,幫助部隊極少量的軍醫救援。
他不由自主的看看自己小腿上綁著的布條,因為楊桃正解下一名傷兵的綁腿,並死死的捆住其受傷的胳膊。“原來這東西還有這樣的用處。”驚訝之餘,他也得到了女孩們的召喚,幫著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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