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格爾伯格和他的女孩們立刻準備好全套設備,他再次告誡了一番自己人。“你們必須牢記住醫生救死扶傷的職責。在手術台上,沒有俄國人和德國人的區彆,有的隻有病人。我們必須保證我們的病人平安下手術台。”
這番話也打消了不少女孩最後的一絲顧忌,隻要信守作為醫生的職業道德,這些蘇聯人也不會多說些什麼。讓自己變得有用,這是在敵營生存的不二法門。
就在醫院裡其他人的注視下,這些德國人做好了手術準備。
閒言碎語是不可能杜絕的,黑土村的女護士不少就是當地的村民,也有一些外來的年輕女人,甚至還有一名女共青團員。她們對於德國人充滿了仇恨,眼前就是一些德國人。她們被告之,配合這些變節到蘇聯陣營的德**醫。
如果這些人是站在蘇聯這一邊,那真的無話可說。人不能和自己的階級同誌為敵。不過著一切都得在他們完成好這次救援任務,才可能被醫院的大家認可,這一點漢格爾伯格完全清楚。
吃過了中午飯,手術很快就要展開。
身體內有彈片的傷員有十一人,傷口也主要在腿部和屁股。也正是因為這裡的肌肉組織多血管略少,他們才得以幸存到現在。
手術預計兩台同時進行,漢格爾伯格對自己的女孩很有信心。這些接受過係統的醫學教育的人,她們實際已經具備獨立做手術的能力。從傷員身體裡取出彈片,諸如格蕾塔這樣的女孩,她實實在在做過很多次。
俄國人的身體結構和德國人並無不同,在醫學上,漢格爾伯格根本不認同元首和戈貝爾的那套理論,以及德國一幫禦用人類學家的奇談怪論。
既然人體結構是一樣的,又何談優等和劣等之分呢?更糟糕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支隱藏著沼澤中的蘇聯軍隊,這幾個月來一係列的戰鬥勝利,以區區半個師的實力,擊潰了多個德國師。其戰略戰術的製定,幾乎都來自一名中國人。可笑的是,元首的那本書,把中國人描繪的還不如斯拉夫人。
手術台之上,漢格爾伯格親自主刀一台,另一台由格蕾塔主刀。其他的傷員在後麵排隊。
手術室在隔離的房間,以為疲憊,很多傷員在休息,他們隻想早一點擺脫病痛,此番並沒有注意到,給自己治傷的居然是德國人。
或許是因為這些女孩都穿著蘇聯護士的服裝,隻要認真做事就沒有異常。
在手術室之外,這些傷員非常幸運的隻是一般的皮肉傷。有些人是被彈片打穿的肢體,這些彈片進口小,出口大。在拆開了一些人臨時包紮起來的傷口,就見到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這是流行全威力彈的時代,諸如毛瑟k98的步槍,有很大幾率能做到一槍打斷一條胳膊。醫療水平落後的時代,對於這樣的傷兵他們難以保證肢體不壞死,即使有青黴素這樣靈丹妙藥在麵臨巨大傷口下,有時候也無能為力。
一些人的狀況不好,負責黑土村醫院的院長立刻被彙報,德國女孩的意思正是“恐怕有些人要截肢處理了”。
院長不可能立刻聽信這些德國人的話,他決定立刻親自去看一下。
事實證明這些人的話是付責任的,例如一名士兵,他被打了左腿關節,整條腿目前就是藕斷絲連的狀態。為了他的生命,真的隻能無可奈何的截肢了。
院長無可奈何的告知這名士兵,當然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遭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你們把我的腿鋸斷吧。我知道,如果你們不這麼做,我恐怕會很快死去。”
院長點點頭:“行。看來你有自知之明,鯰魚村來的技術高超的醫生很忙,要不我去拜托一下貝茜卡,來為你做手術。”
那個女孩,貝茜卡,廣大士兵多少都聽說過。那是副師長的妻子,一樣是狙擊英雄,可喜的是,其醫術也非常不錯。如果能被她親自治療,也是幸事。
另一方麵,楊桃一直陪著娜塔莎,知道這姑娘睡著。楊桃沒有更多的事了,除非有新的命令。
現在,一名護士輕輕了敲了敲門。
楊桃緩緩打開門,噓了一聲。“不要製造噪音,她睡著了。”說罷,門又緩緩關上。“說吧,有什麼新的任務嗎?”
“是一份委托。院長希望有一位醫術高超的人,去做截肢手術。”
“哦?現在非常缺乏人手嗎?”
護士點了點頭,悄悄的把臉貼在楊桃耳邊小聲說:“我們這邊的醫療水平很糟糕,而那些德國人現在非常忙。院長自己也沒有做高強度外科手術的能力,現在依靠的隻有你了。”
頓時,一股責任感浮上心頭。楊桃立刻做出決定,“好吧,我跟你走。咱們趕緊展開手術,不要讓我們的傷員多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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