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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誌沒有多說題外話,介於敵人在修築防線,上到軍官下到士兵,都迫切的知曉如何應對敵人的永久防禦工事。如若讓士兵高呼著烏拉衝鋒,就像很多遊擊隊乾的那樣,柳得巴廖夫真是知道的太多了。他不希望英勇的284師在對付敵人陣地時付出極大犧牲,一不留神忘記了這支部隊的攻堅能力,在圍殲沃爾夫團的戰鬥中,摧枯拉朽的攻擊波展現的淋漓儘致。
楊明誌內心是非常激動的,他一板一眼的說道:“如若我們一定要麵對敵人陣地,最好的武器是炮,特殊的炮彈是摧毀那些固定堡壘的關鍵。非常幸運的,我研製的燃燒空氣武器,攻擊敵人碉堡比噴火器都高效。”
柳得巴廖夫搖搖頭道:“這種武器我們隻在鯰魚村實驗過一次,隻有一些文字記錄。從數據上來看,殺傷效果令人振奮,但是……”
“是的!我知道眼見為實,隻有再做一次實驗才行。不過我不想浪費寶貴的武器資源。”
溫壓彈對付建築內部的敵人簡直是神器,這一點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理解其殺傷能力為何這麼牛。伊萬諾夫費儘心機才製造一點點硝酸肼,在裝備彈頭內部時也格外小心,第二次實驗簡直是揮霍。
楊明誌想了想,還是用自己這張嘴再解釋一遍,他也不想再來一次凶猛爆燃,巨大聲音嚇壞目前人口最多的鐵匠村。
一些專業詞語從他嘴裡說出,什麼通過高溫高壓的氣體竄入密閉空間,高溫殺死敵人,製造的缺氧憋死敵人。楊明誌將的已經足夠通俗易懂,柳得巴廖夫還是將信將疑的搖搖頭:“雖然還是沒弄明白,你說的這麼肯定,武器應該值得信任。”
費了半天口舌,楊明誌同飲一杯水,坦率說道:“諸位確實難以懂得,在即使進行實驗獲得的數據也不會很多。隻有運用於實戰,取得的破壞效果才是判定其研發成功與否的關鍵。”
柳得巴廖夫是戈梅利的市長,更是蘇共黨員。城市淪陷之後被迫從事地下工作,幾個月以來見慣了敵人隨意殺人,一些遊擊隊窳劣的戰鬥能力,對於戰爭的前景一度報以悲觀態度。
284師是一個奇跡,這個彆列科夫更是個奇跡,他研發出來的新武器,對軍隊執行的新戰術,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神奇。
“好吧,好吧,我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的狀況永遠是嚴峻的,上級沒有實際的物資援助我們,自力更生依舊是不變的主題。”柳得巴廖夫說了些老生常談的話,他的內心是欣慰的,除卻戰爭中必要的軍火,各種軍需品、糧食也在緊鑼密鼓生產。
再次實驗的計劃僅存於構思中,在鯰魚村,幾種炸藥、火藥和火箭推進劑正在生產中,連同兵工廠,武器裝備加速製造。幾天的功夫,軍火倉庫就多了不少庫存,如若持續下去,彈藥必然多的必須通過戰鬥消耗了。
耶蓮京娜拿出了統計學上的計算結果,楊明誌仔細的盯著個女的,他還記得老毛子對於數學的研究,尤其是統計學很精通。
“根據我們現有的庫存彈藥,加之每天的軍火產量,在三十五天後,每一名士兵都將能配置兩個基數彈藥。炮兵的炮彈也恢複到戰役之前水平。”
楊明誌隨口說說道:“看來我們的政委把社會必要勞動時間研究的很透徹。”
耶蓮京娜一驚,因為這是《資本論》中的學說。來自中國的彆列科夫永遠的值得懷疑的,他很了解蘇聯,又說出了專業詞彙。這個人必然是看過《資本論》的,這一點更加佐證了他是來自中國的布爾什維克。在她的心裡,對於這個男人的新任又增加了一分。
短暫思索後,耶蓮京娜繼續說道:“不錯,我們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必須要學好數學,唯有如此才能有足夠清晰的邏輯能力。”
在執行完全計劃經濟的沼澤地的諾夫戈梅利,形勢迫使一切的生產偏重於服務戰爭,這裡沒有那麼多大工廠,家家戶戶的居民卻都成為一個龐大“戰爭機器”的螺絲釘。
耶蓮京娜繼續說道:“對於兵工廠的各種武器的生產,每一名工人都會記錄下一個工作日的產量,通過數學的手段計算出其中的效率,與其應有的價值。”
這是特彆高深的知識,楊明誌隻是聽說過學說的名字,其內容還是一臉懵逼的。和這個內務部的家夥班門弄斧,真是自討沒趣。
楊明誌趕緊打起哈哈,“耶蓮京娜,這裡還是不要作為課堂吧。”
女人白了他一眼,依舊如同以為老師,向著一臉懵逼的三個人,包括兩位不知再如何記錄會議的書記員賣弄自己的學識。
最終,她簡單的總結道:“我說的這些內容,關鍵的一點便是找到最合理的辦法,將所有的兵工廠工人、手工勞動者,計算出他們的產品價值對應的工分,從而規定糧食配給。比如說我不可能讓製造一千根複裝子彈的班組就啃一個馬鈴薯,也不可能讓製造一枚炮彈的組裝員就得到一百克麵包。他們的勞動報酬必須和其勞動時間、勞動強度、生產工藝相配套。”
到了這裡楊明誌終於明白了些,在那個位麵兵工廠任職時,對於工人的工時計算也必然是根據這套理論計算,否則工人還不得用腳投票。
就目前的狀況,沼澤地兵工廠的工人沒得選擇,如若饑餓他們會消極怠工,喂的太飽又會引發嫉妒,這一切必須由專業人士進行平衡。
統計學上的事很燒腦,這方麵耶蓮京娜和她培養的一小撮乾部是絕對主力。雖然本職是時政委,她這樣的專業人員不可多得,也隻有她才能統計出諾夫戈梅利的各種數據,是實實在在的管家。
其實大家都是關注村莊的生產,話題也逐漸偏移到了這裡。
耶夫洛夫拍拍手將大家的腦子拉回來,繼續拿著木棍,指著地圖牆上巴爾岑的位置。
“現在做個決定吧!敵人正在修築防禦工事,我們應該怎麼辦?是打,還是撤?”
“當然是撤!”楊明誌想都不想的說道。
“撤退?就放任敵人繼續挖坑?要我說,既然你研發的武器很厲害,我們趕緊組裝幾個,對著敵人的碉堡來上一發。這樣我們就有了實戰的記錄材料,對於武器的威力一目了然。”
“你還是想著大殺器!”楊明誌斷然拒絕了,他提醒到巴爾岑的任務就是偵查,節外生枝的戰鬥能不發生就不發生。他也聽到了耶夫洛夫的小聲嘀咕,原來是根據偵察連帶了大量rpg彈頭,完全可以執行凶狠的破壞行動。
按照最傳統的老毛子的風格,逮到機會當然是先打一頓再說,以至於完全不想後麵的問題會一個接一個。
索性衝動被耶夫洛夫克製住了,目前真是部隊的養精蓄銳期。
師部內,柳得巴廖夫是關於暫且退到一旁,三人商議後,決定巴爾岑繼續觀察,繼續充當諾夫戈梅利的眼線。
但是敵人已經在行動,僅僅是盯著還是不夠的。他們的真正的戰略意圖是什麼,有多少地方在修築防禦工事,是否存在欲蓋彌彰就像大戰之前的情況。畢竟當時德軍一股防守蘇聯進攻的樣子,實際是緊鑼密鼓的在占領的波蘭境內集結坦克。
因此巴爾岑又多了一項任務——弄清德軍的布防位置。是抓舌頭還是地形偵查,全憑他自己決定。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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