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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在森林邊緣的人們一點都不擔心照明,燃燒的列奧波夫卡就是一盞碩大的電燈。
佩羅尼斯基很高興能負責整頓被解救戰俘的工作,他不斷重複著安排好的說辭,穩定他們的情緒。
實際上,到了1942年,沒有多少紅軍戰士是真心願意跟著德軍的,他們是單純的以各種原因被俘。假如說給他們一個重新對德作戰的機會,也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戰俘們剛剛被解救,就開始吵著嚷著做遊擊隊繼續和德國人作戰,楊明誌很清楚這種心理,所以才命令士兵禁止數落和鄙視這些投降過的人,即使鄙視也不能表現出來。傘兵們的基本素質都是蘇聯紅軍中頂尖的,他們深入貫徹落實會議精神,重複著“重新拿起武器,罪孽一筆勾銷,立功有勳章”的話。
原本對前途迷茫的人們,頓時有了戰鬥的方向。
所以,他們中的一些人,迅速拿起了繳獲的少量武器,充當了一名民兵。
佩羅尼斯基則做的更絕,他宣稱:“我和我的長官做了約定,你們這些人將重新作為紅軍,而我就是你們的最高軍官。”
所以,戰俘們是真正的情緒穩定,他們一個個蹲在地上安安靜靜的,當楊明誌帶領部隊回來後,著實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
“這次作戰我真是賺了!我怎麼看到這裡到處都是人?!”
不勞他繼續驚訝,佩羅尼斯基一臉興奮的湊過來,說道:“我已經為您作了初步統計,這次我們救下來的弟兄不少於兩千五百個!這是一個團的兵力!所以,按照約定,您一定要把他們交給我指揮!”
“一定!一定!這是我沒想到咱們能救到這麼多人!”
楊明誌收起拉長的下巴,他非常清楚現在諾夫戈梅利的現狀。部隊目前根本就不缺槍,最缺乏的就是戰士!本來讓女兵做一線兵力就是迫不得已的決定,現在有了這群看起來還很健康的家夥們,女兵自然就能退居二線。
僅僅是打下來了列奧波夫卡,部隊實力就擴充一個團,假如再去襲擊幾個戰俘營,豈不是有更大收獲?
想來戰俘營的防禦也就那麼回事,隻因為德國守軍和偽軍手裡有槍,有限製食物供應,戰俘才難以造反。假如有機會逃跑,誰又能不抓住機會呢?
列奧波夫卡已經被摧毀,不遠處的莫濟裡方麵,德軍援軍或許已經在殺過來的路上!部隊必須立刻跑路!
就這樣,楊明誌下達撤退命令,他進攻時是三個營一千八百號人,現在帶回去的人數已經破了四千!
這是一個非常浩蕩的部隊,那些剛被解救的人身體還非常虛弱,他們還是緊跟著士兵撤退。現在隻有作死的人才會慢下腳步,即便是肚子饑餓難耐,逃跑的機會他們是再也不敢放過了。
……
留守在森林營地的喬舒雅和其他非戰鬥人員,他們聞聽戰鬥開始,就再也不能休息。
喬舒雅下令她的姑娘們做好戰鬥準備,隨時作為奔赴戰場。可惜,命令終於傳來,結果確實撤!這令她很是惋惜,戰鬥結束部隊大獲全勝,姑娘們已經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按照作戰計劃,部隊在摧毀列奧波夫卡後就可以回家,理論上連續行軍兩天,所有人又能睡在營房裡。準備的口糧明明是十天的量,結果頂多五天一切都結束了。
喬舒雅準備將糧食全部搜集起來,讓毛驢繼續馱著,她卻也受到了奇怪的命令,即準備好糧食。
很快,她完全明白了軍長命令的意思。
大量被解救的戰俘進入了這個營地,時間快到淩晨四點了,太陽很快就會升起來。本來,帶著一群被德國人折磨的頗為羸弱的戰俘行軍,他們都是巨大的累贅。在被俘後,這些人吃到的東西非常少,隻有吃飽了才能應對接下來長達一百公裡的行軍!
實際上楊明誌也沒有料到計劃上的十天作戰基本要迅速勝利結束,自己強令每個戰士攜帶的十天口糧,也實實在在的帶多了。
反正多帶些糧食總不是壞事,等到肚子解餓沒吃的,那才糟糕。多攜帶的糧食立刻交給被解救的人,甚至是焚屍工們。
所謂的糧食非常奇怪,布包還沒打開,極度香濃的氣味已經竄入鼻孔。他們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子,開始舔食裡麵的粉末。
這裡依舊非常危險,楊明誌下達命令,全軍在淩晨四點半,正式踏上返程的路。
這一次的軍事行動就這麼結束了?對於傘兵們來說,他們並沒有遭遇什麼慘烈戰鬥,大部分時間用於行軍,而戰鬥也完全是取得壓倒性勝利。
論到感情,雷切夫和邦達諾夫是難以接受的,而且巴爾岑也想著繼續撈點戰果。
所以,大家在攤開的地圖上謀劃返程線路時,這三位營長合起夥來,建議把戰鬥繼續擴大一番。
“怎麼?你們這群人非要當個什麼戰爭狂人?我告訴你們,現在還不是攻打莫濟裡的機會!”
楊明誌冷不丁的曝出他想對莫濟裡來上幾發火箭彈的計劃,這三人並沒有在意。
巴爾岑道:“長官!我們已經救了兩千多人,咱們也發現敵人的守軍戰鬥力糟糕,我們完全可以再襲擊一些集中營什麼的,拯救更多的人!”
楊明誌沒有給予回答,傘兵營長給予支持,一直想撈點戰果的喬舒雅也舉雙手支持。
將士敢戰,自己這個做軍長的還有什麼拒絕的呢?本來,自己就繼續作戰或者見好就收就有著艱難的選擇。
他閉著眼想了一番,做出了最後決定:“算了!既然到了這種地步,打一波就跑就顯得我懦弱。反正我也不怕敵人出動個幾萬人圍剿我們,現在我們就再去打幾個集中營。”
“就應該這樣!”巴爾岑附和道:“我們不能空有個集團軍的番號,隻有足夠的兵力才能證明我們有名有實。”
如此,下一步的行動要變更了。部隊將轉道襲擊新的集中營,被解救的戰俘也需要送回諾夫戈梅利。楊明誌不想把部隊分開,假如返回的路上能繞些圈子,襲擊沿途的目標,可謂一舉兩得。
所以必須製定全新的撤退路線,有誰能提供情報支持?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焚屍工伊萬諾夫。
這個人正瘋狂咀嚼吞咽著餅乾粉,他已經吃了半袋子,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當士兵要求他參加作戰會議時,他知道自己又有了重大機遇。
楊明誌之所以毫不猶豫的想到他,就是剛才在那建築內,他簡單的舉得幾個例子。
德國人把俄國少女送到德國家庭做女傭,這本就是納粹罪行之一,出於人類良知他反對這個,但徹底阻止是絕不可能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救人。再說了,那些年輕的姑娘也有重大意義,她們一定是蘇聯建立後出生的,很可能大部分接受過義務教育,所以這些女孩本就有著很高的素質,這些知識分子對於諾夫戈梅利非常重要。
當然,她們的遭遇本身隻要彙報上去,蘇聯開啟宣傳機器對著全國廣播,全蘇的反德情緒又會繼續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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