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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爭時代,化學專家本身就是一種武器,在楊明誌看來,如果伊萬諾夫真的在明斯克郊外的那個巴季金斯卡亞村的戰場戰死了,固然是部隊逃到沼澤地,恐怕也隻能用黑火藥武裝自己。
聽其供述,阿瑪托炸藥的爆速和tnt相當,比苦味酸小一些。其他遊擊隊的破壞小組用一定量的tnt炸斷鐵路,若是使用阿瑪托炸藥,一份就變成了五份。
當前,各地遊擊隊的炸藥幾乎完全依賴蘇軍來自後方的空投,他們依靠這個襲擾德軍控製下的鐵路。若是他們都能使用阿瑪托炸藥,炸鐵路的頻率豈不是能提高五倍!
這種美好的想象太不合實際,楊明誌把思緒拉回來,當前還是儘快把改進型火箭炮搞出來。
且說這火箭炮,它共有五處巨大改動:
第一,它增加了後掠機翼,使之獲得了一定的升力。
第二,它的四片尾翼中的三個,分彆變成了具備一定升力的水平後翼和方向舵。
第三,彈體整體增長,戰鬥部容量不變,推進部增長一倍,以提高射程。
第四,因機翼提供了升力,尾噴口縮小縮減氣體噴量,獲得更持久的推進時間以提高射程。
第五,因火箭炮整體布局發生巨大改變,發射模式改為滑道發射。
楊明誌總結性的說道:“我一開始沒打算這樣大規模的修改,會議上我定下的30公裡射程的指標是絕不能縮減的。這些改動都是為了火箭炮能飛的更遠,可惜我們當前隻有理論和圖紙,成品究竟如何還得通過實驗!”
裡固施科夫認真的聽著,他完全明白長官的意思,無比自信的說道:“請司令員同誌放心,隻要您一聲令下,我的工人們就按照這圖紙生產!不管千難萬難,生產新型火箭炮我果斷安排在所有生產任務之首!”
“但是,也不能因為把人力物力都用在生產這個顧此失彼啊!”楊明誌想起來這個老家夥可是身兼數職,這就問道:“對了,現在鐵路修的怎麼樣了?還有我們需要的火車頭和車廂?”
“車頭已經完成,車廂也完成了多節。就是鐵路的問題,您是知道的,我們遇到了路況問題!這個固然是問題,我們總有辦法解決,大不了在土質過於鬆軟的地方,澆鑄些水泥!”
楊明誌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真是有勞你了!既然你是這麼有信心,新型火箭炮的生產,我看就從天亮開始吧!按照正常的流程,這份圖紙還要再仔細研究,可惜我們已經沒有更多時間,這個項目隻好倉促上馬!
這火箭炮最終能否飛過三十公裡,就看我們後續的實驗了!後續改進依實驗效果決定。”
這命令主要是個裡固施科夫,也是個伊萬諾夫的。以為負責彈體製造,以為負責藥劑。
但當裡固施科夫拿起這意義和實際都很厚重的折疊圖紙時,一個疑問油然而生,他扭過這張老臉,問道:“司令員同誌,我想我們得給未來的火箭炮取一個名字!”
“名字?!”
“對!我們紅軍現使用的火箭炮具體武器編號是Бm-8,遠不如喀秋莎的彆稱響亮!我不知道您要怎樣給火箭炮編號,隻是我們馬上要有兩種火箭炮了,我們必須能區分兩種!”
這個問題楊明誌從來沒想過,他一直是用火箭炮的俄語詞稱呼的。這個人的問題很好,未來,戰士們將攜帶兩種火箭炮參戰,不好好取個名字加以區分,後勤人員也會自己給取名字的。
就算都淩晨兩點了,這點問題有必要在天亮前完成!
楊明誌雙手插在兜裡,隨口說道:“喀秋莎火箭炮,這個名字非常漂亮,要麼我們喚作娜塔莎?咱們的戰鬥英雄?”
“這個名字好!”裡固施科夫果斷同意,而伊萬諾夫提出了反對。
他的反對理由看似滑稽也確實有點道理:“同誌們,娜塔莎是真實存在的姑娘。比如說,伊萬,把給我一枚娜塔莎!或者,謝爾蓋,娜塔莎安裝好了嗎?我想,戰士們在操作這種火箭炮時,嘴上說著娜塔莎,不僅僅是在想著火箭炮,也在想著那孩子!我們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想我們還是要換個名字。”
這麼一解釋,楊明誌也於心不忍。指不定就有閒極無聊的士兵開娜塔莎的玩笑,稱呼娜塔莎·斯皮羅斯金娜是火箭炮,惹得姑娘心中不快。
“好的!我收回剛才的話,大家還有怎樣的建議?”
“乾脆這樣!”裡固施科夫靈光一身,乾脆搶話道:“不知您是否知道這種魚。它的鰭像翅膀,可以越出水麵滑翔。我看咱們的新式火箭炮,它的整體外形本就很像魚,既然我們給它安上了翅膀,乾脆就稱呼它飛魚!”
“這個名字特彆好!”伊萬諾夫激動的說。
“飛魚”火箭炮,至少其最終外形確實很像是魚。難道還有更好的名字嗎?在考慮遊擊共和國的現狀,軍民的食譜中本就有大量的魚獲,武器以魚命名,實在接地氣。
楊明誌深深的點頭:“很好,新式火箭炮就叫做飛魚,那麼我們之前裝備的呢?我看我們就叫它鯰魚,一來是形象,二來是紀念我們的鯰魚村!”
火箭炮明明問題有了個皆大歡喜的結果,至此研發工作可以說告一段落。
裡固施科夫將圖紙塞進公文包內,高高興興的直奔依舊亮著油燈的兵工廠,計劃立刻組織生產。
伊萬諾夫則背著手,打著哈欠走向他的宿舍,就武器生產的問題,他深知自己隻需要管理好學生們,把兵工廠需要的藥劑準備好即可。這項工作並不繁重,隻是危險性很大。
他們都離開了,研究所大辦公室內,隻有楊明誌和波波夫暫且留下。
“我們也走吧!波波夫!把油燈吹滅,工作留到天亮後!”說罷,楊明誌背著手,就要往屋外走。
“我就不走了!把長椅拚湊一下,鋪上毯子這就是床了。”
楊明誌一愣:“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簡陋?回宿舍多好!”
波波夫苦笑著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回去也是我一個人,還不如就待在這裡!再說了,我們的設計部也不能隻依靠著大門口的警衛員!大量的研究文件,還是由我看管著吧!”
楊明誌點了點,接著說道:“也許你該找個女人來照顧你!咱們這裡,年輕的女人非常多!”
“不必了!我的妻子很可能還活在世上,就像我還奇跡般的存活一樣。除非我收到她的死訊,或者是她背叛了我,在這之前我是不會再找女人的!”
被這一說,楊明誌深感自己說錯了話。自己好心歸好心,還是這位波波夫的思想覺悟高。
“抱歉!我相信你的妻子還健在,她一定撤到了後方。”
“當然!”波波夫抬起了頭,他的雙眼在油燈昏暗燈光照耀下,硬是有些閃爍。
楊明誌能夠理解波波夫現在的心情,便不再多言,道了再見後,拎起文件包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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