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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睛聽任他們爭吵的楊明誌,也被福明的舉動差點嚇掉地上。
耶夫洛夫過了二十秒秒,終於試探性的說道“你……你是猶太人,又不是烏克蘭人!再說了,我覺得我的話沒有錯。”
福明的眼角注意到楊明誌的嚴肅的表情,那人眯著的眼睛可是突然善良起來,這像是警告,似乎在說不準放肆。
他定了定神恢複冷靜,繼續道:“我是猶太人不假,我也是烏克蘭人!烏克蘭的狀況我比你更清楚!尤其是基輔城內,”
那些市民都是無辜的公民。去年我軍保衛基輔失敗,幾十萬軍隊被俘,沒有軍隊保護,我們能指望市民怎麼辦?”
“所以,他們就做了亡國奴?”耶夫洛夫嗆道。
“他們不是亡國奴!”福明厲聲嗬斥,“他們是被德軍控製,但反抗從沒停止!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對基輔城內的蘇聯公民做了什麼?是奴隸!他們甚至在城內大肆屠殺,即便如此,剩下的人也沒有停止抗爭。
不管怎樣,他們絕不會和德國人為伍!假如我們使用高能燃料的彈頭,襲擊基輔,這會造成大量蘇聯公民死亡,這種事我們必須好好討論!”
“還要討論什麼?!”耶夫洛夫絲毫不退讓,“攻打基輔本就在我們的計劃上,難道因為那裡有我們的公民,就對戰鬥顧慮太多?你不希望那些人傷亡,就隻能導致我們的戰士傷亡!再說,這種事你應該在大會上說,而不是在此和我饒舌!”
“是的!誰會知道最新的火箭彈能飛那麼遠?除非看過戰果報告,誰會知道那高能燃料裝填的炸彈威力那麼大!這殺傷力完全超過了一枚重炮炮彈的威力,它的存在完全是奔著殺人去的,甚至可以和毒氣媲美。這武器若是襲擊陣地自然有奇效,針對德國本土的城市亦能大量殺傷他們的人,但是將其用在我們的城市,若是導致大量平民死亡,下命令的我們,要負有曆史責任!”
耶夫洛夫勃然大怒,他怒拍桌子幾乎拍碎桌麵,其彪悍的猛將氣質顯露無疑。
“蠢貨!難道集團軍政奤治部也開始考慮叛徒和走狗的生命了?基輔城內有的,要麼是懦夫,要麼是敵人,真正的反抗軍實力可以忽略不計!我是軍人,我要負責的是在淪陷區儘可能的殺傷敵人,至於造成我們的平民傷亡,這無法避免,我們也不應該因此掣肘!”
福明的額頭滿是皺紋,他猛的站起,憋紅著臉低吼:“我再強調一遍,他們不是叛徒!副司令同誌,請你不要意氣用事!”
見得兩人越說越火,楊明誌再不能袖手旁觀,這便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夠了!都彆吵了!你們兩人都給我冷靜!”
福明有他的理,耶夫洛夫也有自己的理,楊明誌知道這兩位都要安撫好,可也不能再次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
燃燒空氣炸彈的真實威力如何,隻有使用過的人知曉。何況,威力最猛的環氧乙烷尚沒有武器化,這化合物的威力實在比硝酸肼猛太多!
所以它在人口密集區域發動襲擊會產生怎樣的效果?反正那個位麵的俄羅斯聯邦以他們的俄式思維,搞出了超大號溫壓彈,其44噸tnt當量的威力,其衝擊破和火風暴,已經具備小型戰術核武器的效能。
用這類武器攻擊城市,最殘酷的殺傷還在後麵,厚重的爆燃氣體一方麵消耗氧氣,一方麵又沉澱在地表很長一段時間,窒息區內所有動物必死!
然而這類武器現在根本沒有成品,要把原料變成成品可需要時間。
楊明誌當場沒有調節兩人關係,而是擺出一副高姿態,說道:“攻擊基輔,我們使用怎樣的武器,這由我來決定。而我們是否要攻打基輔,這要看是昂及的命令!除非方麵軍司令給予我們襲擊基輔的命令,屆時,我會考慮是否用新式武器。
而且,你們爭論的焦點,是否動用燃燒空氣武器還為時尚早!因為我們已經打光了全部的四枚飛魚火箭彈,也唯有它能飛過四十公裡!就算是當前已經開始新的火箭彈製造,在十天之內,我們最理想的狀態,是生產二十枚飛魚!
但是,我不可能這麼一直生產下去,你們隻看中這飛魚安裝了特殊戰鬥部,能造成的巨大殺傷力,卻不知它成功的代價,是巨量的物資消耗!
難道兩位真的相信,我們有那麼多的鋼鐵,那麼多的燃料,來承受這麼大的消耗?!”
經過這番激烈討論,耶夫洛夫對福明猛然有了新看法。把這個家夥看著軍人完全不合適,他現在是集團軍政治部的主任,簡直就是個政治家。政治什麼的軍人管不著,軍人的職責,就是打贏這場戰爭,哪怕付出巨大的犧牲代價,那些犧牲依然值得。
楊明誌內心裡自然和耶夫洛夫站在一起,畢竟有了新武器,為什麼不去用呢?
就像美國人率先掌握了裂變武器,為什麼不去用呢?至於一群科學家,以人道主義為由聯名給華盛頓置信,反對這種武器用於實戰,可國會老爺們怎麼會予以采納?
站在軍隊的角度,新武器存在的目的就是更好的打擊敵人,至於血腥殘忍,至於什麼人道主義危機,這不是軍隊要負責的。至少在這個年代,軍隊不需負責。
倒是福明的那句“我是猶太人,也是烏克蘭人”的說辭,令人記憶深刻,他所反對的也是出於人道主義。
畢竟這火箭彈的實驗並不算開門紅,某種意義上,它是用幾十條人命“血祭”。在這之前,楊明誌還真沒仔細想過,若是對著基輔來上幾發造成數百個基輔市民死亡的結果。
經曆了實驗事故,還有福明的這一番人道主義說辭,楊明誌陷入了矛盾。他畢竟不是冷血的人,甚至對待德軍俘虜,從一開始就儘量避免部隊殺俘(除非萬不得已),這點宅心仁厚用在基輔的那些老百姓身上也合情合理。
好在,在明麵上他誰也沒偏袒,正當場麵有些僵硬之時,傳令兵的出現打破了僵局。
楊桃一行人一來到指揮部的外大門,就隱約聽到辦公室在爭吵。三個女孩頓時緊張起來,這種情況,楊桃和娜塔莎還沒見過。
三人跟著衛兵,處於禮節和畏懼,沒有貿然進入辦公室彙報,直到爭吵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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