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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一個狹窄的地窖居然躲著大量驚恐的平民,傘兵士兵本以為這裡麵藏著大量敵人,在聽到奇怪的哭喊後,士兵撞著膽子掀開了蓋子。
這些平民被命令從地窖裡爬出來,簡單的清點,居然鑽出了五十人!這些人戰戰兢兢的蹲在廢墟中,尤其是那些女人,目光呆滯失魂落魄。唯有那些一臉白胡子的老頭子,還能結結巴巴的回答傘兵的問題。
當雷切夫匆匆個趕來時,看守他們的傘兵已經問出來一些情況。
他看到了一眾蹲在地上的人,從其著裝來看確是平民無誤。
“怎麼樣?這些人交代了什麼?他們都是市民?”
士兵敬禮回答:“是的!他們都是這座城市的和平居民,可是被那些偽軍利用,用槍指著腦袋強迫乾活兒。”
雷切夫沒工夫多想,更沒功夫仔細審訊這些人,審訊的工作是交給內務部的。他滿意的點點頭,命令道:“士兵,你們把這些人都帶到位麵。看得出他們都嚇壞了,讓他們吃點東西喝點水。你們看管好他們,一切等司令到了再說!”
“遵命!長官!”
雷切夫能清楚這些人是烏克蘭人,卻不知道他們並非被迫和偽軍合作。這些人本身也可歸類為烏克蘭民族主義者,他們是支持莫伊色和他的偽軍的。
然而他們也是蘇聯公民,由德國建立的烏克蘭傀儡政權僅有軸心國承認,蘇聯自然拒絕承認。所以,這些人宣布他們為敵人強迫,自然就又稱為了蘇聯公民,由紅軍保護。
他們得到保護,這是建立在傘兵們高度的道德素養,以及對紀律嚴格執行上。
至於偵察營,固然巴爾岑部隊的戰鬥力極強,但士兵的素養就不如傘兵旅。
巴爾岑非常清楚這一點,即斯拉夫季奇城內沒有無辜者,支持蘇聯的人都逃出城打遊擊了,留在城內的不是敵人就是叛國者,所謂的平民都是叛徒,都該殺!
蘇軍痛恨叛徒,傘兵也是如此,區彆在於傘兵傾向於把叛徒抓獲後,經由正規的法庭宣判,誰有罪,該判處怎樣的刑罰,應該按照法律來。而一般部隊,對於叛徒的處理辦法非常簡單——抓到就斃。
偵察營就是這麼做的,這些血性極強的士兵,在炮火硝煙中早就煉就了麻木不仁的性子,與其說是血性,不如說是單純的獸性。
投降的敵人不但全被當即槍斃,一些戰士甚至做出更殘酷的事!
偵察營中有一個班的士兵,他們確實殺紅了眼睛。這些戰士嗷嗷叫的乾掉幾個敵人後,衝入一間滿是瓦礫的樓房。戰士們都太窮困了,他們在搜查時也不忘尋找可用的日用品,比如餐具、杯子,乃至合適的衣服。
幾個士兵發現了了地板上的木蓋,當起試圖揭開蓋子時,槍聲突然響起。
一個戰士應聲倒下,另兩個果斷趴到一邊。這兩人摸出手榴彈,還不猶豫的拉動導火索扔了進去。
兩聲猛烈的爆炸,端著衝鋒槍的戰士跳進了這烏煙瘴氣的地窖。
眼前的景象讓其震驚,這裡麵可到處是人呐!他們剛剛還是鮮活的,現在隻剩下屍體,血腥味硝煙味彌漫。
一個士兵頓時覺得反胃,他趕緊爬上去嘔吐,而另一個還在檢查。這名士兵在死人堆裡發現了一個被嚇壞的女人,而當起用烏克蘭語哭喊時,士兵的理智蕩然無存。
“納粹娼婦!”士兵拽著女人的頭發拉到地窖出口,接著,他居然……
班長領著士兵檢查完這棟建築,繳獲了不少生活用品,戰鬥還在進行,步兵班急於尋找敵人繼續作戰。他緊急集合自己的人,卻發現少了一個。
“巴夫拉夫!波諾采夫在哪裡?”
“他還在地窖裡檢查那些納粹!”
“死人有什麼好檢查的,你讓他快上來!算了,我親自把他揪上來!”
然而,當班長還沒走到地窖口,就聽到了男人凶猛的粗氣聲,以及女人聲嘶力竭的哀嚎。他勾著頭在往裡麵一瞧,隻見那男人居然做齷齪之事。
班長勃然大怒,他端著衝鋒槍直接鳴槍示警十幾發,才令士兵波諾采夫的暴行終止。
待這士兵提上褲子鑽了出來,憤怒的班長直接大耳瓜子扇過去:“混蛋!我們是戰士,不是土匪!不是法西斯魔鬼!”
士兵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反駁道:“這是一個叛徒!這種叛徒該殺!在槍斃她之前,必須讓她知道背叛的代價。”
“呸!你這是想推脫自己的獸行!”說著,班長又端起衝鋒槍,槍口對準了這位下屬:“你被解除武裝了!放下所有武器!”
……
這個步兵班發生的事並非孤例,當其班長押著這個犯事兒的士兵,以及護送著剛剛侮辱過的女人,趕到臨時營部時,驚人的發現,營長巴爾岑已經在訓斥人。而且,這瓦礫之上還坐著兩個被捆起來的人,從其製服來看,也是偵察營士兵!
班長頓時擔憂起來,他問到一個士兵詢問情況:“同誌,那兩個人怎麼回事?他們是我們的士兵!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士兵遺憾的搖頭道:“這兩個人士兵都對發現的女人做了那種,你知道的。我估計這兩位是活不了了。”說著,他指了指另一處:“那個女人就是受害者,如果被晚發現一步,她就被殺了!”
這名班長明白了一切,瞧瞧營長那張滿是灰碳的老臉,估計他的心情也好像不起來。他還是硬著頭部,領著犯事兒的士兵走了過去,坦白了情況。
出人意料的是,營長巴爾岑卻非常平靜,“你把這個人放在這兒,對敵人的清繳還在繼續,你的步兵班繼續去作戰。記住,在廢墟裡發現了活人,給我老實帶來,不準再肆意射殺!”
當前,巴爾岑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城破了,他的部隊居然化作了土匪,至少一部分是土匪。情況有些失控,他無法命令戰士們不在第一時間搜索戰利品,隻能緊急要求他們不準再隨意殺人。這種命令能得到怎樣的執行,他不得而知。
至少有三個施行暴行的士兵被他們的班長扭送而來,這讓他有些欣慰,看來自己的基層軍官還是很有素養的。
關鍵就在於這些基層士兵!
平日裡,軍隊對男女關係管理很嚴格,在軍營裡,發現士兵和平民女性私通,這是要關禁閉的。固然敵我矛盾高壓下的男男女女需要精神的放鬆,更要滿足心理需求,很多時候幾乎就是你情我願的。即使這樣,部隊也是禁止的,除非男女雙方都是軍人。
巴爾岑自詡自己治軍不錯,今日這三個兵著實打了自己的臉,尤其是其中一個,不但侮辱了人,還在事後將其殺害。
憤怒之餘,他真想直接將這個兵斃了,然而理智告訴他這麼做並非最合理的。這是偵察營的醜聞,也是自己的醜聞,醜聞是藏不住的!更糟糕的,軍官包庇也是罪行!
此事不但要告知司令,也得上報到內務部。這些士兵的命運該交給司令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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