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猛然奪過了布裡馬尤的槍,大吼道:“長官!你不能尋死!你是軍官,俄國人不會對你這個軍官不利。”
一語驚醒夢中人,尤其是槍被奪了,已經是想死也死不成。布裡馬尤恢複精神:“對呀!我是副團長,我是高級軍官!他們沒理由虐待我!”
隻是做戰俘,這事兒真的夠恥辱的。再看看自己受傷的右腿,他豁出去了!
所以,在楊明誌的望遠鏡中,看到了這樣驚人一幕。一個戴著不同於其他士兵帽子的人,正被戴鋼盔者攙扶著向森林走。這人的形象區彆於其他士兵,他是羅軍軍官!
楊明誌立刻向各部隊下達命令:“同誌們都注意了。走過來的就是羅軍的大官,可能是他們的副團長!你們誰控製住他後,立刻扭送指揮部!”
……
對方好歹是軍官,該有的禮儀,比如說保持衣裝整潔是必須的。
楊明誌迅速整理一番衣服,抖去身上泥土,也罷掛滿青草的鋼盔那條,換上了軍官才有的大簷帽。
所謂的指揮部就是樹林中的某處平地,這裡什麼物件也沒有,不過是由手持衝鋒槍的士兵包圍出的一片地兒。
蘇軍士兵沒有特彆關照布裡馬尤那受傷的腿,用槍刺威逼這個走路跌跌撞撞的人,將其驅趕至指揮部。
布裡馬尤畢竟受了傷,身體也是非常虛弱,終於不必再走了,他猛地癱坐下來,勉強的抬起頭看到了一名蘇軍軍官。
楊明誌和他彼此對視,這令布裡馬尤非常驚訝。“這個軍官真的是俄國人?他還戴著金星勳章?”
此刻的楊明誌純粹是一種戰勝者的姿態,俯視這個憔悴的家夥。在其身邊也站著會說羅馬尼亞語的傘兵,對話也就開始了。
事到如今,反抗已經毫無意義,布裡馬尤非常反感問話的蘇軍士兵,他們的羅馬尼亞語說的實在糟糕。
“夠了!不用再說了!我會說俄語!”
聽到他這麼說,楊明誌大為吃驚,他定了定神,繼續道:“好吧!既然你會說俄語,我們也就不費力了。我就問你,這次戰鬥我們將你打敗,你服不服?”
“我服!我都落到你們手裡怎能不服呢!但如果是在平原作戰,我們絕不會敗的這麼慘!”
“呸!這個家夥還是不服!”拉夫連季接著就啐了一口痰。
楊明誌趕緊控製住自己情緒緊張的部下,厲聲說道:“放肆!這個人的軍銜比你高!對待敵人高級軍官,要保持尊敬。”
不管這個羅軍軍官怎麼想,楊明誌都要做出一番姿態,他令士兵將這個受傷的家夥架起來,繼續詢問羅軍的事。
而就他很快了解的情況,諸如羅軍大部隊正向此地進發的事實,諸如其師長命令這支步兵團的進攻死命令。這些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楊明誌覺得有趣,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副團長,你的名字尼古拉·布裡馬尤。你們的團長博維塞斯庫已經在我們的火箭炮轟擊中當場死亡!我們的第一輪轟擊直接摧毀了你方的重火力,並造成嚴重人員損失?”
“對!”布裡馬尤無奈說道。“假若你們也站在我們的立場,遭遇這樣的轟擊,豈有不敗的道理?”
楊明誌當即態度嚴肅的回應:“不會的,我們會戰鬥到死,絕不對向敵人投降!”接著聳聳肩,歎言:“不過你們投降也是明智之舉,我們是正規部隊,有自己的原則。你們和德軍不一樣,我再重申一遍,我們會按照日內瓦公約對待你們。前提是你們不準反抗,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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