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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軍戰士們都希望自己的部隊能持續大獲全勝,從去年底開始自莫斯科的戰略反攻,到現在過去的半年時間,蘇軍在全部戰線都嘗試反攻。
北部戰線陷入膠著,南部的蘇軍則連續打了兩次勝仗,所以這場以解放哈爾科夫地區,試圖解放半個東烏克蘭的大戰役,堂堂蘇聯紅軍,合計百萬大軍的凶猛進攻,勝利的天平簡直是戰役伊始就傾斜到蘇軍這裡。
開戰後的幾天蘇軍確實是勢如破竹,然而,德軍這邊也絕非是軟柿子。
蘇軍方麵對麵前德軍的人事異動一無所知,他們不知道保盧斯已經在四月底擔任了第六集團軍的總指揮,更不知道保盧斯也親自製定了一套龐大計劃,即在籌備一段時間後,展開主動進攻,擊敗整個巴爾文科沃突出部的全部蘇軍。
因為種種原因,保盧斯將進攻計劃定在5月20日,在這個位麵的曆史上,蘇德兩軍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巧合。
斯大林給予鐵木辛哥的行動下限正是5月20日,假若鐵木辛哥完全按照下限行動,那麼,十多萬蘇軍先頭部隊,將和德軍的進攻部隊迎頭相遇!
但是,鐵木辛哥提前行動了,他僅僅提前了一天,這已經足夠蘇軍取得先發製人的戰術優勢。
德軍也是在開戰的前兩天遭遇很大損失,保盧斯也是沒有料到,蘇軍的進攻勢頭是如此的猛烈。
畢竟德軍也是計劃主動進攻的,就根本沒修築堅固的防禦陣地。他們定下的弗裡德裡庫斯行動不會因為蘇軍的主動進攻而改變,因為,這一切都是元首的命令。根據希特勒在四月初發布的本年度第42號命令,南部正是德軍1942年的主要進軍方向,其最終目的,正是奪取蘇聯的伏爾加河流域和大油田巴庫。也唯有如此,德軍才能在1942年奠定對蘇聯的軍事勝利基礎。
時間到了5月22日,這一日,蘇軍的進攻開始碰壁。兩支最精銳的坦克軍似乎已是強弩之末,他們與德軍第六集團軍主力部隊,在哈爾科夫城西部的原野爆發激烈戰鬥。
而克萊斯特裝甲集群,他們已經開始向蘇軍突出部的左翼進軍。比起那個位麵,本位麵的克萊斯特集群,他們的人員裝備得到了進一步補充,綜合戰鬥力更為強大。
這支精銳部隊的動向也迅速為鐵木辛哥本人獲悉,他很清楚,當部隊的主力都在前線努力推進,部分展現在抵擋德軍的反攻,以及繼續試圖圍殲在哈爾科夫城東的曠野被包圍的那幾個德軍師時,自己手中實在缺乏幾支精銳部隊,去承受敵人“戳向柔軟腹部的利刃”。
鐵木辛哥悲觀的向莫斯科發出電報:“我們柔弱的側翼正在遭遇德軍裝甲集群的猛烈進攻,我軍僅靠步兵無法抵擋敵人的進攻。一旦側翼失守,全體在哈爾科夫周圍反戰的紅軍,將有滅頂之災!”
但是,德軍並未在當日發動猛烈反攻,斯大林因而做出重要批示:“這場戰役的勝利將為我們奠定解放烏克蘭的基礎,西南方麵軍必須固守戰線,必須堅決解放哈爾科夫!”
這便是5月22日當天哈爾科夫周圍的戰局。如果說5月19日到21日是蘇軍的戰略進攻期,5月22日便是戰略僵持,在此之後,蘇軍已是強弩之末,他們必須在現有的戰線全力防守了!至於蘇軍能否防禦成功,老謀深算的鐵木辛哥做出了簡單的結論:這場戰役蘇軍大有戰敗的可能。
這一夜主動是這位蘇聯元帥無法合眼的夜,整個方麵軍指揮部裡亂成一鍋粥,無數的電報如冰雹般砸向鐵木辛哥的案頭。他的心思這主要在地圖上,隨著各部隊當前的位置和德軍很可能存在的位置不斷被修正標準位置,他徹底看清了德軍的戰略意圖。
一切仿佛回到了1941年,那場基輔大合圍將西南方麵軍打成重度殘疾,人員損失令人心碎。當前的方麵軍雖有百萬之眾,九成的士兵是近幾個月招募的。這樣以新兵為主的軍隊,能取得當前的勝利已經出乎鐵木辛哥的意料,但勝利是建立在各個師高傷亡的前提下。
為了保證鋒線上蘇軍的兵力充裕,損失較大的部隊不得不撤下來用來鞏固後方,這麼做實在是指揮部的無奈,眾多的高級軍官當然也知曉這麼做的巨大風險。
這不,德軍咄咄逼人的裝甲集群,已經在向突出部左翼運動了!
伏案的鐵木辛哥額頭滿是汗水,他問總參謀長:“圖皮科夫同誌!戰局如此,你相信我們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嗎?”
“我?我還能有什麼可以相信的!我們怎能不相信領袖呢?”圖皮科夫話是這麼說,他心底裡對戰役已經萌生一絲絕望。
“你是去年基輔戰役後碩果僅存的指揮部高級軍官,我想你已經發覺到,當前的戰局似乎在重演去年的慘劇。”
“是的!”圖皮科夫指著巴爾文科河下遊的巴甫洛夫斯克這座小城市,“這裡有個對我們至關重要的橋頭堡,也是我們當前防禦的重點。假若我們堅守住這裡一帶,我們的側翼還是安全的,但是,我很懷疑。”
“您不用懷疑了!我們的士兵過於年輕,他們非常缺乏反坦克武器,不說優秀的rpg武器,就連反坦克炮,他們裝備也不多!更何況,德軍的空軍遠比我們強!”鐵木辛哥悲觀的搖搖頭,“去年,德軍的裝甲兵主力就是攻占了克列緬丘格的渡口成功渡過第聶伯河,也切斷了我軍和克裡米亞當地部隊的聯係,亦是阻擊了我軍從東部趕來的援軍。德軍的戰線就像是瓶子,最終,他們封住了瓶口……”
說到這些,圖皮科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基爾波諾斯率領軍官團突圍時和敵人爆發激烈戰鬥,自己在那場戰鬥中僥幸突圍,基爾波諾斯卻犧牲了。
“不好!曆史正在重演,假若德軍進行全力反攻,我軍很可能被包圍!”
“就是這裡!”鐵木辛哥狠狠按著地圖上的巴甫洛夫斯克城,“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隻有守住這座城,我們才能避免失敗。”
“既然如此,那就讓預備隊上吧!”
“預備隊?”聽到這個詞,鐵木辛哥的反應真是笑比哭好,他咧著嘴搖頭道:“親愛的圖皮科夫同誌,我們的預備隊已經投入對哈爾科夫城和成為被圍德軍的進攻了!我們尚未成功,假若把預備隊撤下來防禦南部防線,被圍德軍即會中心開花!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富足的兵力了!”
“那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我們的領袖給我們下達的命令,是死守住現在的防線!他根本不知道這裡的戰局。”圖皮科夫這其實是明知故問,他一個堂堂方麵軍的總參謀長,能不知道當前最該做的是收縮防線防守?然而,斯大林的態度非常偏執,即軍隊必須進攻!
鐵木辛哥搖搖頭:“您難道不明白我的希望嗎?事到如今,咱們還是繼續執行領袖的命令!我們已經顧不上廣大戰士們的死活,也許,隻有前線陣地紛紛失守,尤其是南部的巴甫洛夫斯克城。隻有當這一切都發生時,領袖才會意識到繼續固執的堅守指揮重蹈基輔的覆轍,屆時我會親自向他請命全軍戰略撤離。隻要保持了主力,我們能建立新的防線,讓展現再度恢複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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