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礦場那邊傳來了集團軍司令的電報,內容令耶夫洛夫頗為驚訝。
“這個彆列科夫,我很想知道具體的傷亡情況,你說什麼藥品管控的破事?!”包括耶夫洛夫在內的廣大軍官,對司令的新命令很是迷糊。
倒是坐鎮遊擊共和國蘇維埃辦公區的薩林奇金,迅速了解了這個東方人的高明意圖。宣傳口是由他直接負責,當即,一些記者就被派到醫院候著,等傷員紛紛送抵後,進行精確的統計,和采訪。
德軍轟炸本身就是罪證,死難者有相當數量是德國和羅馬尼亞的戰俘,這樣的情況就非常微妙了。
薩林奇金和司令彆列科夫暢談過關於羅馬尼亞的事,這位東方人睿智的認為羅馬尼亞將會反水!要實現羅軍的反水,不僅僅需要羅馬尼亞人對他們越來越糟糕的國內環境的擔憂,以及羅軍在戰場上的拙略表現,還需要一些現實例子去促成羅馬尼亞人對德國的仇恨。
諸如渲染德軍空軍轟炸蘇軍戰俘營內的羅軍俘虜的故意性,不正是挑起他們盟友間摩擦矛盾的重要事例?
……
傷員們的傷口被簡單清洗消毒,就被紗布包裹。甚至一些傷員,也被緊急的臨時縫合傷口,這一過程非常暴力。
剛剛死裡逃生的人們,又被一眾戰地醫生折騰的嗷嗷大叫,一些人甚至激動的瘋狂掙紮。士兵按住所有的掙紮者,使得醫生們還是完成了這些初步急救。
待救治了全部的蘇聯公民,接下來才輪到戰俘。
絕大部分的醫護人員心有疑慮,難道自己真的要救治這些侵略者?這些剛剛訓練完畢的護士,她們的家人多少又被敵人傷害的經曆。已經成為“外科主任級醫師”的楊桃,最後強調一番:“你們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身為醫生,任何情況下首先想著的都是病人!無論病人是敵是友,他們在你的手裡就是你的病人,就必須竭儘全力將其醫治好。”
她的話剛好被楊明誌聽到。真是想不到,這個孩子也能說出這麼有口氣的話。看來拉斯柳京把這孩子教育的很好,而她也真的走在了成為優秀醫者的道路?!
楊明誌難免一陣恍惚。如果,她身處的並非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她能平靜又快樂的度過學生生涯,最後成為一名醫生,平安的過一輩子。
現在的她才十八歲,本該是幼稚賣弄可愛的年齡,戰爭逼著她迅速成長。今日的楊桃,彰顯出遠超她年齡的成熟。
時局使然,楊桃所學的醫學知識非常有限,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陣。但她也有一個優勢——大量的臨床機會。
遊擊共和國內的所有醫生和護士,幾乎都是突擊培訓的。已經沒有誰質詢他們是否夠格,因為在戰場上,即便是技術拙略的醫療兵,也是受傷戰士的救世主呀!
這些醫護人員,被勒令禁止對戰俘有什麼偏見。傷口還是照樣的清洗、縫合,少量的磺胺藥水亦是注射進身體。他們能做暫時隻有這些,進一步的治療,要等傷員全部運回醫院。
布裡馬尤就混在這些戰俘傷員中,他的衣服破損的厲害,受傷的左臂經過簡單清洗,就被纏繞了些繃帶。他的腦袋被碎石砸傷,索性沒有更大的損傷,在被紗布纏繞一圈後,算是宣告緊急處理完成。
楊明誌有意視察這些受傷的戰俘,見到他們得到了妥善的醫治,楊明誌暗自慶幸,至少醫院還是會秉承人道主義的。
剛剛,他也視察了那些被控製起來的幸存戰俘,羅馬尼亞人和德國人被分開,但在為數不多的人群裡,他並沒有見到那位羅軍軍官。搞不好,那位布裡馬尤沒有死於蘇軍槍口,是被德國的航空炸彈炸成了粉末?!
“也許,那個人已經死了!”
一個敵人的高級軍官死了,無疑是一個重大損失!
正當他視察這些戰俘傷員,一個頭上纏繞繃帶的神誌不清的家夥引起他的注意。再通過此人殘缺的衣服詳細辨認,楊明誌大吃一驚。
“嘿嘿!你這個男人,火箭炮炸不死你,德軍的航空炸彈也炸不死你,你可真幸運!”
布裡馬尤被找到了!楊明誌在衛兵的護送下,蹲到其身邊,拍拍此人的老臉。
布裡馬尤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的表情木然,似乎是看清了什麼,立刻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大通聽不懂的語言。這應該是羅馬尼亞語,楊明誌估摸著此人是在訴苦,亦或者就是漫無目的的嘟囔。
正巧,一名護士端著兩個玻璃瓶,匆匆跑過。
“嘿!姑娘,這個傷員是誰救治的?!”
年輕的小護士當即駐足:“是彆列科娃醫生!”
“哦!是她呀!你能把她叫來嗎?”
“嗯……這……”
“這是個命令!”楊明誌加重語氣,“我是司令,你立刻去執行我的命令!”
那姑娘跑開了,楊明誌有些迷糊,難道自己是身份缺乏什麼威嚴嗎?那姑娘回答的不夠乾脆果斷,或許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亦或者,就是單純被礦場的景象震撼了!
過了一會兒,楊桃急匆匆的跑來,她的表情還帶著些許緊張,手中更是拎著玻璃注射器。
“親愛的,我沒打擾你工作吧?”
“已經打擾了!”楊桃穿著粗氣:“傷員太多了!哥!那些馬車何時到來?還有,你叫我來是乾什麼?如果不忙,我得繼續救人。”
“看來你已經是合格的醫生了!”說著,楊明誌指指身邊的傷員,“這個人是你救治的?”
楊桃瞟了一眼:“對!是我。”
“那麼,你應該不知道此人是誰吧?!”
“我……我當然不知道。”
楊明誌繃起臉來,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此人是羅馬尼亞人的軍官,是一個副團長!”
“居然是一個大官兒?!”楊桃不由的吃驚。
“對!是個大官兒!他的情況如何了?”
“他的狀況算是好的。他看似沒有什麼大問題,胳膊和頭被碎石劃傷。就是他的腿,他之前受過傷,醫院給他做過手術,所以我對這個人有些印象!真想不到,部隊還是把這個傷員送到礦場挖石頭,這是不對的!現在他的舊傷複發,真是糟糕!”
楊明誌點點頭:“現在他是受傷了,除了這些傷口,其他地方沒問題了?”
“暫時沒有,他的頭受傷了,我很擔心此人會腦震蕩。嗯,就是一種讓人神誌不清的病。也可能失去記憶。”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